姓佛?或者这个如意结有特殊的意义?想去挑那些跟着车一起晃动的小穗,手无法越界。
“你说为什么白娘子和小青的故事里,白娘子永远是主呢?”桃桃双手靠在两
椅枕上,蔡恒远开着很稳,刹车也不急,她也就索
半撑在中间,正偏着脑袋问成弈。
“额,大概是白娘子是大主的命。”成弈转过
看着她,桃桃细长的眼角里就像极光闪过,那种转瞬即逝的美好一定要抓紧留住。她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她们的故事也不全是白娘子独霸
主,有一部小说是以小青为第一视角开展的,还被改编成了电影,叫《青蛇》。”
“我妈妈有这本书哎。”桃桃偏过问驾驶座的蔡恒远,“哥哥,这种题材你感兴趣吗?”
“不会啊,你们讲,我也多听听一门艺术。”蔡恒远正在右转弯,只是侧着脸冲着成弈淡淡小了一下。
“所以以小青的角度讲了一个什么故事?”桃桃复问成弈。
“其实,算是一个关于勾引的故事。”
蔡恒远微微翕张着嘴看着她,桃桃歪了脑袋眼里等她解答。
成弈微微咬了一下上嘴唇,有点后悔。点了下脑袋,开始圆场:“今天说的都是非官方解释,在场的听一听仅做参考啊。”
“小青百年修炼终于拿了一次大主,当然得好好折腾啦。这个版本里的小青很特别,她
脑比白娘子更清醒,和法海成了朋友。白娘子闯祸
上了许仙,可是许仙是一个很自私又贪心的
,他不再是其他版本的许仙,对白娘子从一而终,而是一个经不起各种诱惑凡夫俗子。当白娘子被压倒在雷峰塔下后,小青好像明白了自己一直寻找的答案,一怒之下杀了许仙,帮白娘子养小孩。对了,这个版本里有
代雷峰塔是怎么倒的。”
成弈说完就后悔了,水漫金山退不下来,那就一起看起。
“怎么倒的?”蔡恒远和桃桃一起问。
“小说里代的是
为推到。”她松了松眉毛,“因为
们嫌弃雷峰塔太旧了,没有看到价值所在,所以欢呼声中推到了。但是
类大失所望,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白娘子呢?”桃桃追着问她,“塔倒了她总出来了吧,法海呢?小青呢?她的儿子呢?”
“对啊,塔倒了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了。悲剧的是,白娘子和许仙命中有劫,她看到推塔的众
中,有已经转了好几世的许仙,前世的记忆
然无存,对于白娘子来说,就是个白纸又相当于废
。故事结局,所有
回
的时候,天已经变了。”成弈看着后视镜上挂着的小如意,隆重不摇摆,微微的喟叹浓缩在气息
换间。属于白蛇和青蛇的故事,结局本应该荒诞又无
。
“所以这个版本的结局是开放式的?”桃桃继续追问确认。
“是有的话都是开放式的结局。”成弈摸了摸桃桃的脸蛋:“宝贝,你妈妈有告诉你,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蔡恒远抽出声来:“难道不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蔡恒远在求证,桃桃摇着寻答案。
“夸父逐故事的最后,弃其杖,化为邓林。夸父自己没有完成心愿,所以把自己的手杖扔出去,而手杖掉落的地方,顿时就生出了郁郁葱葱的桃林,桃林结出可
的果实,供往来的路
解渴充饥,储蓄
力,踏上新的旅程。宝贝,你的桃,不是简简单单的桃。”成弈一言一词都是耐心。
“那我是不是也被赋予了大主的特质?”桃桃今晚开启了连环轰炸。
“你想做大主吗?”成弈问小
孩。
“我不想。”桃桃不假思索,“我一定要做大主,我还得找到我的大男主。”
一直静默开车的蔡恒远此时溜出了笑声,他右手掌着方向盘,左手靠着车窗上,食指摩挲着下:“你本来就是你自己
生的主角。”
“做自己生的主角,这是信条,哥哥。”桃桃不以为然,“要是我以后能演电影,我也得做大
主。”
“那就俗了宝贝,演电影非要做大主是一件很俗的事
。”成弈全盘否决,“电影
物的使命是将观众带到平行的时空里,好的演员是不在意
物出场的主次
,只在乎
物和自己能否双向赋予灵魂,简而言之,就是创造。再说了,现在市场这么不景气,哪里有那么多大
主的戏给你演。”
她侧着脸使了个眼给桃桃,“怎么不知道你长大了还想做演员,你妈妈知道吗?”
“这个应该算梦想之一。”桃桃认真回答她,“毕竟梦想千千万。”
“我倒觉得可以有,搞不好你哪天在少年宫拉琴就被哪个名导相中,差阳错就演了个
主角,梦想也就成了一个。”成弈也是认真道,拉着她搁在椅子上的手,“你这样半跪着不累吗?宝贝。”
蔡恒远从后视镜看在桃桃退回座椅上时,便说道,“我读国中的时候,班里有几个长得好看的孩子就想着放学路上能被星探发掘。感觉很多
孩子小时候都想做大明星。”
“其实挺好的啊。”成弈阐述着自己的想法,“这个行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敢投身其中的孩子我倒是挺佩服的。打个简单的比方,搁经期让我跳水我肯定不愿意,大冬天让我穿个衬衫躺在雪中我应该会拒绝吧。所以很多
况早就决定了别
比自己挣的多。你也别思维定势这个职业。”
“你说这话严重了。”蔡恒远侧着脸表示自己被误会了,“不过,要是我有小孩,我是肯定不会让他碰这一块的。”蔡恒远这个时候像个严厉的爸爸。
“可是如果她就是很喜欢怎么办?”桃桃一脸傻笑问蔡恒远。
成弈咧着嘴笑,傻不拉几的样子:“你要是生个儿,估计贼卡哇伊来着,jk都不会让穿。”
蔡恒远挤出一个瘪的梨子窝,“可能是受到我爸妈的影响。”
成弈问他:“你爸妈管你很严格哦?学医也是他们给的建议吗?”
“差不多。”蔡恒远的眼中映出路旁的火树银花,“我家里还有个亲哥哥,所以到我这里称得上溺了,读国中的时候也拍拖,我爸妈都不会讲我,只说不要影响成绩就可以。但最后读什么这事
还是全家坐下来商量来的,刚好我表哥也在嘛,看前景也好,所以就读了。对了,你是读计算机的吧?怎么想到读这个专业。”
“不瞒你说,和你有点点相似。填专业和选学校的时候,都是参考着我妈单位招应届毕业生标准来着。”成弈也没故弄玄虚,一五一十地吐出,“家里对我其实没太大期望的,虽然从小也叫我学这个学那个的。但我是读书不算有天分的,全靠着刷题来提升自我的本分学生,你说多好呢,排不上拔尖,你说多差呢,也落不到那份上。录取这个过程也是靠缘分,我那时候不想再战一年,结果被录了只想赶紧上大学。你要是现在问我当时最想学什么专业,我估计还是会傻不拉几地说,我想学新闻。搞笑吧?问题就在于隔壁学校他不要我。”
“不会啊,现在很多孩子也有新闻梦。”
“结果学了四年新闻后,发现自己只能写公号了。”
蔡恒远听她调侃完,便把车靠在路边。成弈解开安全带之前说道:”今天谢谢,年后我请你。”
“不客气。”他转对着后座的小孩子,“新年快乐,小桃桃,期待与你下次见面。”
“新年快乐,哥哥。”桃桃在开门之前,对他做了拜拜的手势。
成弈下车后牵着桃桃的手,对着蔡恒远降下的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