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瀅慌亂地躲閃，何天寶頑強地糾纏。
何天寶終於把她抱緊，印了一個纏綿的長吻，然後李曉瀅終於掙扎出來，卻
不再有動手的意思，問：「你把我當什麼了？」
何天寶鬆開手，厚着臉皮笑：「我以爲你是來對我使用美
計的。」
李曉瀅站起來，小臉通紅：「你爲南京做事，又不是給蔣介石或者俄國做
事，我們要用美計也不會對你用。」
何天寶大方地攤手：「原來是一場誤會，算了。」好像他剛剛受了很大的委
屈。
「算了？」李曉瀅氣得結
了。
何天寶就真的算了，若無其事地走。李曉瀅問：「你去哪兒？」何天寶說：
「我真有急事兒，我剛買了輛車，在車行修理，說好了今天去拿的。」
李曉瀅說：「那你帶我兜兜風，今天的事兒就算了。」
何天寶提了車，拉着李曉瀅在北海東四東單紫禁城地兜了一圈。他的車技真
不敢恭維，把李曉瀅顛得好像一袋土豆。等車子終於在王府井西
停下時，李曉
瀅已經說不出話來，面無色仿佛虎逃生。
何天寶把她扶下車，說：「要不咱們找個地方歇會兒？」
「你又打什麼壞主意？」
「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
「色狼唄——連老太太都不放過！」
何天寶沒搭腔。
李曉瀅說：「怎麼，生氣啦？」
「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力氣了，你去上哪兒，我送你。」
「我就到這裏！」李曉瀅氣憤憤地開門下車，靈活地閃開幾個圍上來的乞丐，
走了。
何天寶不應心地挽留了一句，看着街面發呆。街對面鱗次櫛比地開着幾間
煙館，剛才有個穿旗袍的
走出來，叼着根象牙煙嘴，上了洋車走了，雖然沒
看到正臉，但身形何天寶再熟悉不過，絕不會認錯，肯定是賈敏。
「嘭嘭嘭」有敲窗戶，是李曉瀅。何天寶搖下窗戶，嬉皮笑臉：「這就想
我了？」
李曉瀅也笑嘻嘻的：「想看看你的新帽子——呦，綠油油的真適合你。」
何天寶本來也在狐疑賈敏在做什麼，聽到這話火上澆油，低聲問：「你
癢了是不是？」
「你還顧得上我，還不快跟上去盯緊你媳婦兒？」
「我媳婦兒……我媳婦兒的事
我都清楚，不勞你費心。」何天寶嘴裏這麼
說，踩離合換擋，這英國鬼子的車估計比何天寶小不了幾歲，他又不熟，檔沒掛
上，車子一陣哼哼，趴在原地不動。
李曉瀅張着嘴無聲地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