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这玩艺了;但又听说这是“皇上吃的东西”,因此每个都想享享
福。怎个往熟做哩?
这实在难倒了许多婆姨!有的对这“怪东西”吓得不敢动刀,只好让胆大的男
上手;而男
们又几乎用了杀牛的勇气来对付这些只会摇摇尾
的可怜动物。
但不管怎样,总不会象汉刘玉升说的那样,让鱼把给吃了。至于每家
的吃法,却大不相同。那真是五花八门:有蒸的,有煮的,有炸的,有红绕的,还有象粗
田福高那样外面糊上泥
放在炉灶里用火灰烧的(受小时候烧着吃麻雀的启发);有的竟然不知去鱼鳞和挖内脏,里里外外一点不剩都吃了……午饭过后不久,双水村突然惊慌地骚动起来。
发生了甚事?
呀,不知有多少的喉咙上扎了鱼刺!
听吧,到处都传来了娃娃的哭声和大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一时三刻,喉咙上扎刺的纷纷涌到了田海民的院子里,让他们夫妻看怎么办?许多
面带怒色,对海民大为不满,似乎他是存心整治大家哩。婆姨和娃娃们因不知这鱼刺的
浅,连哭带叫,一片惊慌,似乎到了世界的末
。
田海民的院子刹那间得象捅了一棍的马蜂窝。
和海民一墙之隔的邻居刘玉升,穿着那件麻绳子纳的棉袄也闻讯赶来。他立在
群里一言不发,只是秘地微笑着,似乎证实他那可怕的预言终于应验了——哼,我早就说过,那池子里会养出鱼
的!
海民夫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打算用来笼络
心的鱼,现在却为他们招致了一片怨骂声。银花气得对颓丧的丈夫痛心疾首地喊叫:“大大呀!谁叫你给众
骚这杨柳
嘛……”正在这混
之时,孙玉亭出现在了大家面前。玉亭看来也刚吃过鱼,嘴上都沾着一圈油晕。但玉亭同志的喉咙没扎上鱼刺,甭怪,他是双水村少数几个吃过鱼的
。他年轻时在太原钢厂当过几年工
,多少吃过几次鱼,因此有“经验”。
玉亭到来之后,立刻对慌的
群说:“大家不要怕!回去喝些老陈醋,喉咙上的刺就化了!”
啊啊,醋能治这病?
们就象得了灵丹妙药,纷纷张着嘴
跑回家里喝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