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烈听罢王嵬龙转述白素琼所历之事,不由眉间微蹙,面向白素琼,沉声问道:“白姑娘,教你那行气功夫的书生,可是一个眉间有一处疤痕,看上去病态恹恹的人。”
说罢,面色有些持重地望着白素琼。
白素琼面露一丝惊诧,奇道:“对啊!咦!您怎么知道?莫不成您见过我师父吗?”
众人都感觉有些异常,不由都疑惑地望着欧阳烈。
欧阳烈面色更紧,紧接又问:“那书生可是姓钟?”
白素琼点点头,更奇地道:“您认识我师父吗?”
欧阳烈面色一变,沉声叹道:“这下糟了!那师兄弟必定重出江湖了。这下麻烦可大了!唉!…”
一句话说得众人如坠云里雾里,均不知他所指为何。
欧阳兄妹及王嵬龙更是不知所云,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正欲开口询问,一旁已闪出旋风十八骑之老三天风长老,面色凝重地道:“盟主,您说的师兄弟,可是指那阴阳书生钟德平与其师弟子午追魂掌黄吉海?”
一句话,说得大家伙儿脑中顿时一清,同感一震。
欧阳烈点点头,沉声道:“不错!老夫想这姓钟的重出江湖,必定是冲着王天行大侠来报仇的。不过现在王天行大侠七年前便已遇难,想必这姓钟的定会找上门主,定会要门主父债子偿的。当初老夫和兄长联手合击,尚且在那姓钟的手下讨不过好去,而今重出江湖,岂非寻常之辈。若真是如此,那…麻烦可就大了!”
旋风十八骑之老大狂风陈长老也面容一肃,正色道:“的确!这师兄弟在二十年前便已功冠绿林道,江湖上已是一流高手,自昔年被王大侠战败后,便退隐江湖重新修炼,如今算来,恰恰是二十年整。想这魔头在这二十年中,必又悟出什么惊人绝学,方敢重现江湖,找王大侠晦气,以图报复!这倒是一大后患,不可不防呀!”
老四暴风长老程继祖嚷嚷道:“他奶奶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俺姓程的就不信那钟德平有何三头六臂不成?再说他又不是什么神仙鬼怪的,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老子还怕他个鸟儿呀?”
五虎老大过山虎段长老,转脸看了白素琼一眼,疑惑道:“难道这姓钟的魔头潜伏在白姑娘家中,别有所图不成?那黑玉佛有什么秘密?怎么会无端端地又牵扯上了骷髅魔教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是令人费解呀?!”
众人听他言语,不由自主面上都现出同样迷惑的表情。
倒是王嵬龙听过三人的话,星目中的杀机一闪而逝,冷声道:“这两个魔头不重出便罢,一旦重出江湖,惹事生非,再造事端,本公子必叫他来得去不得,血溅五步不可。特别是这姓钟的,白姑娘的内伤十有八九是他有意造成的。就凭这点无端端地伤及无辜,本公子就不能饶他!”
白素琼听他话中有话,吃了了惊,忙问道:“王公子说素琼的伤是师父故意弄的?素琼与师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家父也对他礼遇有加,他为何要这样害我,还连累家父遭鱼池之殃,被人捉去?”
言下震惊中带着不相信。
王嵬龙目中神光灼灼,照定白素琼那迷惑的双眼,盯着她说道:“你那师父如何要害你,与你父女有无怨仇嫌隙,在下就无从得知了。
但适才在下为姑娘疗伤之时,发觉姑娘体内带脉之处,有一股极不起眼的暗劲,与姑娘体内自修的两种劲气截然不同。
细察之下,那股暗劲竟有隐约见长的势态,试探后发觉那股暗劲竟会自然反抗。也就是说,那股暗劲在姑娘修习内功,长进自身功力的同时,也会随之渐渐强大,并且速度会倍增于姑娘自身的功力。
一旦待姑娘体内那股暗劲,超过姑娘自身的功力,姑娘也就会变成一个傀儡,成为一个杀人工具,任人操控。
如此说来,这倒极有可能与那黑玉佛所藏的秘密有关。”
一番话,说得众人同时俱大吃一惊。
武林中从未听说竟有如此诡异的一门功夫。如王嵬龙所说不差,那这姓钟的倒着实可虑啊!
白素琼听罢王嵬龙所讲之言,不由地信了几分。因为自己运功时,也隐隐发现似乎另有一股异力在左右自己,而自己尚以为是修炼必有的幻觉,也就没怎么注意,不想却因疗伤而被王嵬龙及时发现。
否则,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成为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傀儡了。
这样一想,额上不由骇然汗出。
王嵬龙见她紧张的模样,心下甚是不忍,又随即轻声安慰道:“白姑娘不必担心,刚刚在下为姑娘疗伤之时,便已将那股异力暗劲化解无形,姑娘今后一切正常,不会再有何异常现象。
只是,那姓钟的教你的运气法门不可再习练,以免自误误人。
待会儿,让玉凤姐姐传你一套行气运使的功夫,也不枉你这一身的修为。”
白素琼闻言,放心地点点头,满面感激之色。
欧阳玉凤笑道:“门主想的可真周全啊!要不要属下承诺实行’三包’(包教、包会、包安排)呀?”
说罢,已自“咯咯”笑开。
众人闻言不禁心情一松,开怀大笑。
王嵬龙微微一笑:“姐姐如愿承诺,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白素琼笑得粉靥生花,心下更是感激万分,对这年轻俊美的少年门主好感多多,对那欧阳玉凤也更是感觉亲近多多。
欧阳烈哈哈一笑:“玉凤你可要好生将心法教与白姑娘,千万不要误人子弟,丢爹的人啊!”
欧阳玉凤翘起小嘴,嘟囔着说:“爹!瞧您说的,对您自己的女儿这么没信心呀?您再这样说,女儿可不依啦!”
说着,便举起粉拳轻打父亲几下。
五虎十八骑等众长老哈哈一笑。
众少年也抿嘴不已。
王嵬龙则面带微笑地望着这一幕,心下颇多感概,曾经自己也拥有过这样温馨地与家人在一起的天伦之乐,可现在却再也不能奢求了,心底隐隐有些失落。
欧阳烈一边拉过女儿,在一旁站着,一边的呵呵笑着道:“算了!算了!别闹了,玉凤,外人在这儿,你就不害燥吗?…你瞧瞧我,差点望了讲正事了。”
说完,一指身旁那位须眉皆白的老人,对王嵬龙等人介绍道:“龙儿,这位是四川唐门的唐清唐老管家,他半途中也遇到了骷髅教的魔崽子,结果唐老管家为救少主,脱力而昏倒,同他一起的唐门少主却被对方捉去,幸亏剑飞他们中途碰到,救下唐老管家一道回来。”
王嵬龙一拱手诚恳地道:“在下王嵬龙!久仰川中唐门,暗器功夫实为江湖一绝,今日得遇唐老管家,实在是小子容幸!”
那位须眉皆白的老人一听他自称王嵬龙,不由一惊,忙问道:“小兄弟可是那近日江湖盛传,独毙百余天鹰谷高手的少年英雄,魔神玉修罗王嵬龙王少侠?…!!”
吃惊之下竟不自觉站了起来。
王嵬龙颌首微笑道:“不敢当唐老管家赞语,正是在下!唐老管家请坐!!”手一侧,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因为忠伯当年忠心护主的高义之举,自幼就在心底烙上了忠义的印痕,故此王嵬龙闻听对方也是忠心护主的管家,不由打心底升起了由衷的敬意,是以语气不自觉便有了一些亲切和尊敬。
那唐清老管家连道不敢,终还是在众人的盛情之下坐了下来。
坐下后,唐清一边打量着王嵬龙,一边缓缓说道:“江湖传闻,少侠于桐柏山下一荒僻小村外,独毙天鹰谷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