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审官杜思危却没有为难他,而是客客气气让他坐了,开门见山地道:“郭校尉,此番请你前来,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希望你能老实回答,不要着我们上刑具。”
他说完这句,两旁之便亮出了手中的刑具,看得郭裕心中又是一阵哆嗦。
此时,互听门外有大声道:“你们廷尉府要审我的
,怎可不通知我,擅自提审?”
郭裕心中一喜,徐智将军最是护短,果然便赶过来保他了。
堂上三起身相迎,杜思危笑道:“徐将军误会了,我已命
去诸位将军营中通传,不想徐将军已然前来,想必是路上走岔了,没遇上。”
他话音未落,便见左监领唐泰领着上官远途、马茂行、吴思行三陆续进来,唐泰见了徐智,笑道:“原来徐将军已经来了,害我好找。”
徐智心知杜思危所说不假,背着双手冷哼一声,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大有“我看你们敢怎么审”的架势。
郭裕不料竟有这变故,咽了咽唾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心道:不管他们捏造什么证据,我一概否认便是,只要我死活不认罪,当着徐将军的面,他们也不敢真拿我怎么样。
待各位听审武官落座之后,杜思危道:“郭裕,我们怀疑你强前监军御史李往昔,并害其
命,你可认罪?”
“大冤枉!”郭裕立即出
喊冤,“我区区一个车兵部校尉,怎敢冒犯堂堂监军御史,还望大
明察。”
“那么,你与李往昔可有什么不可告的关系?”
“绝对没有,”郭裕不假思索地否认,“我与李大最多只是点
之
而已,平
里说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句。”
周长风道:“但我们去你营房中检查你的私衣物时,发现了一枚玉坠。”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透亮的翡翠玉,“此玉乃是李往昔贴身佩戴之物,怎会出现在你的衣物之中?”
郭裕目瞪呆,周长风手中的那枚玉坠,他连见都不曾见过。
只听周长风继续道:“郭裕,从实招来,此玉可是你对李往昔施过程中,从他身上所抢之物?”
一旁听审的几位将军见了那枚玉坠,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徐智面色不悦地指着郭裕道:“郭裕,你老实说,这玉坠真是你从李往昔身上夺来的?”
“冤枉啊,徐将军,我从未见过此玉!”他说着,指着堂上三道,“是他们拿了假证据诬陷我,李大
身上根本没有这块玉坠,是他们栽赃陷害!”
周长风笑了笑,将玉坠递给韶宁和:“还请韶大戴上此玉。”
韶宁和依言将玉坠套上颈项,并将玉坠放贴身衣内。
周长风指着韶宁和道:“大家请看,现在韶大穿着与李大
相同的官袍,戴着相同的玉坠,若非亲密之
,如何笃定韶大
有无佩戴玉坠?”
众看着韶宁和,不由微微颔首,玉坠这种贴身之物,若是不取出来,的确无法判断其是否佩戴。
周长风又指着郭裕,疾言厉色地道:“但是方才郭裕却声声说李往昔身上根本没有这块玉坠,可见郭裕是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你们根本是在捏造证据栽赃嫁祸!”郭裕激动起来,嗓门也大了起来,“当我明明看见他的脖子上空无一物,他根本没有戴什么玉坠!”
“当?”杜思危不疾不徐地重复了一遍,意味
长地盯着郭裕,“哪一
?”
郭裕猛地噎住,心中咯噔一声,意识到大事不妙。
杜思危步步紧:“郭裕,你曾说,你与李往昔只是点
之
,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那么,你又是在什么
况下,明明白白地看见李往昔颈项上空无一物的?”
“我……我……”郭裕急得满大汗,脑中一片空白。如此自相矛盾的说辞,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自圆其说的办法。
徐智看出郭裕词穷,心中也已猜到了七八分,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郭裕怒气冲冲地道:“郭裕,你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目睽睽之下,郭裕自知大势已去,再多争辩也无法取信于,不由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
上官远途脸上露出满意的色,站起身向三抱拳道:“看来此案凶手已经查明,接下来,就由几位大
定夺了,上官告辞。”摆明了不会
预此事的态度。
上官远途这一走,马茂行和吴思行也跟着告辞离开,只剩下徐智一,怒其不争地瞪着郭裕。郭裕自觉羞愧难当,匍匐在徐智脚边,痛哭流涕。
杜思危向徐智作揖道:“徐将军,我等奉圣谕严查此案,还望徐将军谅解。”
“哼。”徐智无话可说,只得拂袖离去。
请走诸位将军之后,杜思危关上门户,命将几样刑具往郭裕面前一横,敛了笑容,面如冰霜地道:“郭裕,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一句胡言
语,刑罚伺候。”
郭裕无奈,只得将自己犯下的罪行一五一十供了出来。
原来,这郭裕天生喜好男色。伍十多年来,他曾私下猥亵过几个长得不错的士兵,但因他身居一部之长,那几个士兵无处申诉,只得忍气吞声。
而后他见到了从京城来的监军御史李往昔。这李往昔出身于书香世家,长得眉目清秀、细皮,接
待物更是文质彬彬,别有一番风韵,在全是莽夫的军营中是难得一见的翩翩君子。
郭裕自见过李往昔之后,便似失了魂魄,军中那些粗糙男子,也难再他法眼。于是他处心积虑地想要接近李往昔,与他相好。
第一百一十七章
岂知这李往昔原本便藏着伶舟那事的心结,见到断袖之,如避蛇蝎,加上郭裕长相粗俗,更是令他厌恶,每每见了郭裕,便早早避开,不屑与之说半句话。
一来二去的,郭裕便怀恨在心,寻思着非要强了这书生不可,文弱书生面皮薄,若是遇上这种事,也必不敢声张,自毁声誉。
那一晚,他胡喝了一些闷酒,心中更是焦躁难耐,正琢磨着如何发泄一番,路过休息室时,意外发现李往昔居然独自一
站在室内。
却不知李往昔此时因何生着闷气,一掌拍在桌子上,胸起伏不定。但那生气的模样看在郭裕眼中,却又是另一番诱
风韵。
他心中一动,便借酒壮胆闯了进去,拽了李往昔的胳膊,便将嘴凑了上去。李往昔见他不由分说便要用强,自是不从,两便扭打在一起。
但这李往昔岂是郭裕对手,三两下便被掀翻在地,刚开始他还极力挣扎着想要脱身,但没跑几步又被强行拽了回去,身上官袍皆被撕裂,他一个趔趄仰面倒向一旁的兵器架,突然浑身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此时郭裕早已被色欲蒙了眼,见他不再动弹,只当他放弃了挣扎,于是将胯下之物刺李往昔体内,快快活活地肆虐了一番。
再起身时,他发现李往昔依然躺着一动不动,这才觉察出不对,翻了他的身子一看,发现他背后早被不知什么利器刺了一个大窟窿,身下流了一滩鲜血。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三魂丢了七魄,哪还有心思再施欲,当下胡
穿了衣服便慌慌张张夺门而逃。
韶宁和听到此处,心中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周长风与杜思危两在场,他早就扑上去将郭裕狠揍一顿了。
却见杜思危色淡漠地拈起桌上放着的那枚长钉,问道:“如果你当真在那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