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还是你家老爹?
阮流今哽了一下,抬手扶额:“爹爹,您不要摆出娘才会有的表好吗?”
以年老体迈经不起颠簸为由留在洛阳的司徒大很生气地拍了儿子的
一下:“你这不解风
的小杀才!”
阮流柯,单字斐,洛阳阮家大长子,龙元年三月生于洛阳安业里。自幼注重自我修谨,博览群书,故而学业优博,辞藻温丽,图纬方技之书莫不祥览。恪守立法,为豁达,勇于赴义,笃于周急。器识宏广,时
罕能测之。彭城邓乾有识
之能,曾见阮流柯而叹曰:“阮斐我所不解。”
当阮流今总结到这里时,他已经觉得写不下去了。
……这简直,就是在给自家大哥拍马嘛!
阮流柯不愧为当世不可多得的才,虽然那个似乎总是很严肃的大哥和自己并不亲近,当知道他的事迹以后,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啊。
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大哥身上的不怎么令崇敬的地方,多年前以张亮为首的达官贵
强占官田,阮流柯也是其中之一,为司隶校尉所弹劾,然而陛下当时才刚刚亲政不久,京城菜市场的地皮已经红了一层,有太多的
事调动毕竟是朝纲不稳,所以当时只是处决了其中的一名县令,其他
一律赦免了。
景升四年,阮流柯二十岁,被推荐为中书郎,因才识过,思维敏捷,朝奏议表,多见施用,
得太后赏识,转为黄门侍郎。习于吏事,强记默识,四海之内,若指诸掌。善谈史实,谙通典制。帝幼时曾问之前朝宫室之制及建章宫千门万户,阮流柯应对如流,听者忘返。
为官披肝沥胆,政绩突出,朝野上下无不称赞,后被擢升为度支尚书。
阮流今把笔一丢,很是懊恼地伏在了桌上。
……为什么这样的会是我大哥啊?
这真是让压力大。
长安,朝会上陛下提出设立秦州的事,由大臣们商议秦州的地界及刺史和抬手的
选。
于是,几天以后,柳熙年又被张驰截住,递了张纸条,上面又是一溜名。
红叶斋等的怨念已经上升到了白热化阶段了,如果怨念可以实体化的话,那么飞到在洛阳东郊的十里亭里的蝴蝶大概已经被融化成一滩脓水,好吧,这个太恶心了,起码那只蝴蝶肯定会变成一堆灰的!
阮流今已经咬牙切齿了:“怎么这么多?”
这下子连咫素都觉得凌辄去长安实在是一件轻松的活计了。
柳熙年要负责皇城防务,基本上就没有时间再去红叶斋的书房,心中竟然升起了些许庆幸。那些资料浩如烟海啊!
好在陛下其实还是很通达理的,并没有让阮流今和咫素两个
去找那么多的东西,于是阮流今终于见到了其它的红叶斋的
。
黄承松一个是很漂亮的小孩子,不,他的年龄应该不可以称之为小孩子了,今年十九岁,比阮流今还要大上那么几个月,但是长了一张娃娃脸,又不是很高,无论怎么看都很像是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少年。阮流今问他年龄的时候他很得意的说自己十九,然后小阮和是怀疑地看着他:“你真有十九?谎报年龄有什么好处啊?”然后小孩子生气了,一个扎进书堆里不再理他。
另一个叫黄飞,是二十五岁的青年,文文静静的样子,笑起来很是温和。阮流今问:“你和小黄是亲戚吗?”
他点点,“其实是挺远房的关系。”
阮流今之前还以为红叶斋全部都是世家子弟呢。
有帮忙效率自然是高很多,那两个
全完就是完成任务一样认真且刻板地做事
,都不见有什么
流。
自从早上咫素介绍了一下以后,就没有和说什么话了。
阮流今亲眼见识了他们两个一直在同一个房间里,从早到晚四个时辰里只说了四句话二十个字。
……这都是些什么啊?
实在是太恐怖了。
阮流今觉得红叶斋基本上是不需要自己在这里杵着的了,有那两个狂在基本上很快就可以完成的吧?像是自己这样的看见书本用不了一个时辰可能就开始瞌睡的
做这种事
根本就做不来啊,还是陛下有远见!在心里面找到这样的自我安慰之词,阮流今就很高兴地回兰筝阁休息了。
咫素对于阮流今这样的偷懒行为很是无奈,当然现在有两个厉害的帮手,阮流今这样肋的存在是不是在旁边也无所谓了。
兰筝阁的乐声依旧悦耳,对于一个虽然在世家大族长大的但是基本上不学无术的小公子而言,音乐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吧?当初想要开一个乐坊纯粹是因为凌辄那家伙说乐坊听上去很风雅。当然了,阮流今对于悠闲的生活还是很喜欢的,端着一杯上好的茶,靠在芙蓉榻上,有音乐在耳边回响的话自然是悠闲得不能再悠闲得子,于是阮流今就开始了乐坊老板的生涯,当初要开的时候不过是想打发时间而已,后来怎么就变得很贪财就是之前没想过的事
了,或许商
当久了都会染上铜臭的吧?其实有时候表现得很贪财也不过是想看凌辄不一样的表
而已,看他吃瘪的样子实在是很开心也觉得那时候的凌辄很可
。想到这里,阮流今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第十四章
升月落啊,时间过得很快啊,皇帝准备在长安过年了啊。众
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毕竟这样的事
对于我们任
的君王而言是家常便饭,何况这也不是过分的事
,也没有劳民伤财,陛下要是回来才麻烦呢,大冬天的赶路回洛阳,年轻的臣子们可以承受,那些跟来的老臣们可就受不了了,万一路上病死几个可就坏事了。
今朝会仍然在商议秦州的事
,众位大臣们吵来吵去简直就像是菜市场。
秦州的地界终于在菜市场的氛围中产生了,从雍、凉、梁三州中分出陇西、南安、天水、略阳、武都和平六郡组成秦州府。
但是谁来当这个秦州刺史却是吵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各个家族有各自的利益,秦州又是非常重要的地方,于是就会被争来争去,这一方提出一个物夸得天花
坠,那边立马就有将对方所提之
搞得遗臭万年的气势。皇帝陛下
沉着脸听他们吵了半个时辰就听不下去了,于是今天的朝会就以皇帝的拂袖而去告终。
凌辄带着卫队巡过殿门的时候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不知道红叶斋那边怎么样了?
其实红叶斋多了两个狂,资料一类的已经整理完毕了,正在送往皇帝陛下手中的路上。
陛下晚上的时候在御书房中秉烛夜读,觉得这么些天花时间来听那些吵架实在是……啊,不,其实也挺好玩的事
。陛下的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笑,到冬至
就要停了朝会,有事
就要等到明年元宵以后了,朝臣和皇帝都有将近一个月的假期,那么,明
的朝会到底要不要决定秦州刺史的
选呢?
俊美英明的陛下仍然在思考中。
阮流今拿着小手炉慢慢地踱过阮府的回廊,刚刚下过一场小雪,院子里、屋顶上都积了薄薄的一层白色,家丁们正在认真地将院子里的积雪清扫掉,扫把摩擦地面的声音有些刺刺的。看见阮流今过来,家丁们都停下手中的事,恭敬地叫小公子,阮流今点点
,走上大理石铺成的路面去看墙角的一株红梅,都还未开放的样子,红艳的花骨朵上顶着一点点白色的雪,倒是格外的清丽。阮流今笑了一笑,想起去年一同赏雪,凌辄随手折下一枝梅花,笑意轻佻地送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