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兼具,我才这样对他恋恋不忘。因为我需要的,正是包含了恶劣和轻视的东西,当然最好的是他也爱我,是珍视我的。从前我没想过让我哪个主人爱我,但从岳嵩文这里我沾染到了甫一接触便沦陷下去的东西,他像一个标准答案一样,时刻让我拿来对照,告诉我我现在有的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最好的。
我现在感到讨厌的是,他让我知道我最欲罢不能的东西是什么样的,这种绝伦的感受只有他能给我,但他又这么吝啬。
我好想飞奔出这个屋子,跳跃到我刚和老岳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那时候最好,因为那时候岳嵩文还是陌生新鲜英俊的,对我来说还没有像后来那样丰富的意义,他也根本不知道我什么,我在他面前甚至还有些自负,因为我比他年轻,他不过是个长得好看点的老色鬼。我要变成一只老鼠就好了,住在岳嵩文家的墙缝里,每天偷看他走来走去,再到厨房里舔他盛了菜的盘子。如果我不做人的话,不需要这样的照顾脸面之类,不需要拥有自尊——不要笑,我真是有的——我就真去找他,赖着他不走了。
门铃突响,我透过猫眼看,金培元穿戴整齐地站在走廊上。
我打开了门,他走进屋里,扫视了凌乱的床铺,回过头来看我:“做了吗?”
我摆摆手,“没,他接了个电话,急匆匆走了。”
金培元说:“他儿子出了事,被扣在派出所里。他也就这么一个儿子。”金培元在床边坐下,低头拿起那散乱一床的东西查看,他看带着结的绳子,还有扔在一边的鞭子。他说:“你运气倒好。”
我问:“你以后还会让我去陪别人吗?”
金培元说:“我不过是想吓吓你,哪知你自己还往枪口上撞呢。”他说得无辜极了。我说:“金主任,昨天你安排的那出就把我吓够了,把我吓得再也不敢不听你话了,您今后怜惜着我点吧。”
金培元嗤嗤的笑,然后顺手拿起床上的散落的东西,“他怎么对你的,用的是这个,打你了?”
他让我把外面套的浴袍解开,我解了腰间的结,敞开来让他看,他竟然有些失望,“只是小伤。”
我低头看:“不要留疤就好。”
金培元凑近了看,手指在浮肿发红的地方掠过去,“这点儿伤还留疤?”
我说:“我有点疤痕体质。”
金培元想起点什么,“啊,怪不得都说你娇贵的不得了,跪在地上了还说这不让碰那不让动的。”
“你和谁打听我了?”
金培元笑了,“这用打听吗?”他撩起我的袖子,我小臂上叁四块淤痕,还有绳子留下的印记,他说:“看着真漂亮?你天生就是让人虐的。”
我没反驳他,我可不就是天生就有挨打天赋,我挨揍纯属命里欠揍。我说:“您以后还是下手轻点吧,我伤好的慢,耽误您尽兴。”
金培元笑说:“可以。”
我不怎么信他,他没信用。
我去浴室整理换衣,把门拧住了,金培元没在意这个,敲了敲门,“收拾好就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凌晨四点的城市,尚且被厚重的夜幕笼个严严实实。我从电梯里出来,看到金培元一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灯只剩了两盏,柜台里前台小姐的头是低下去的,一动不动,保安垂着眼皮,像假人一样站得笔挺。金培元拿了一本书架里的杂志在看,眉目低垂,失了那份总挂着的虚伪情,他倒显得很沉稳。身体半前倾着,脊背笔直,精百倍,他才是铁打的,都不觉得困,应该年龄也不是太大——上次看他的儿子不到五六岁的样子,我猜测他并没有到四十岁,大约是叁十多岁。
金培元见我走来,将杂志归还书架,站了起来,“走吧。”他说。
走到停车场,我和金培元都喝了酒,但金培元不太在乎,他没有让我开,更相信自己的技术。
酒驾可耻,然而路上没有车辆,整个城市睡着,大概还要一小时才会醒来。
金培元慢慢地将车开到一个广场,这里绿化不错,树木高大丰茂,在雪亮的路灯下投出黑黑的影子,金培元拉了手刹,转对我说:“程霜,来,把衣服脱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句:“什么?”
金培元将座椅调整,退后了两寸,车厢前部的空间愈发大了,他解开了自己的领带,并松开了叁颗纽扣,他的胸膛露出来一块,在斑驳的树影下,他的面目带着一种模糊的沉醉,他又重复了一次:“把衣服脱了。”
我从外套开始。
金培元看着我脱掉上衣,朝我招了招手:“你太慢了。过来,我帮你。”
我磨磨蹭蹭跨到他身上去,他的手在我后背游离,解开了我的内衣扣子,又顺着脊骨探下去,把裙子推到我的膝弯。
他踩着裙角,将裙子直接扯下去了。
环抱着光裸的我,金培元翻了个身,车子轻微晃动,金培元在我耳边道:“给挑这辆车的时候,就想着这一天了。你试试,这座椅舒不舒服?”
我偏着身体,伸手去勾我放在副驾驶的包,他掐了我一下,说乱动什么。
我抓着了我的包,手探进去,摸出一个方正的小片,递给身上的金培元,“用这个……”
金培元打落了我的手,无视了我的请求。
我再摸出了一个,这次说道:“金主任,我相信你干净,但你昨天找的那些人,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病。”
金培元说:“他们碰你了?”我说万一呢。金培元看我这么坚持,也就接过来熟练戴上,下一瞬就刺进了我的身体里。
挡风玻璃上投下的树影也在摇晃,印在金培元的衬衫上,好像是买来就有的花样。
近了尾,金培元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一面射精一面说:“程霜,我就说嘛,岳嵩文的眼光高,找的女孩都是拔尖货。”这是夸我呢。
我睁着眼看他,他又提到岳嵩文了,就算我不想也有人跟我说他。金培元看我终于有了点反应,伸手拍在我的脸上,拍了好几下,只有响没有痛,“你怎么不向他告我的状?你敢吗?”
我不敢,当然不敢。金培元已抽身而去,我麻木地想蜷起身,金培元又按住我,展开我,从公文包里摸了什么东西出来交给我,并给我一小瓶润滑液,我用膝盖夹着假阳具,把润滑液挤出来涂上去,涂得特别认真,因为我怕一会疼。涂了好久,金培元说:“别磨蹭了。”我把假阳具拎起来,在副驾驶上分开腿慢慢往里头塞。金培元真没有耐心,按着我的手直接把它推到底,他觉得反正也油润滑油,而且刚刚他都插过我了。也真的没有受伤,只是撑得很满胀,特别酸,接着他不给我适应的机会,把开关打开,假阳具一动,立即有咕叽咕叽的水声,嗡嗡的电音,我下体越来越酸,我小腹像岔气一样紧绞着,一阵阵的痛,喘气也牵着,难受的在座椅上乱扭。而金培元将使用后的避孕套丢弃,整理了衣服,看着我这样还笑了笑。
岳嵩文只认为是我心甘情愿要跟金培元,他就这样认为好了,这样显得我还没那么惨,我不是被他甩的,也不是让他当货物似的送出去的,我是自己走开的。而且他不知道我现在怎么的在任金培元摆布,他如果知道了,可会能嫌我脏,但也可能根本不在乎。
我忽然明白点,金培元能打探到的事,他也能打探。岳嵩文之前就提示过他知道我那荒唐的过去,和人约炮越调之类,他能把这样的我收到家里去,是不是一开始就想着拿我做这方面取乐的物件呢。他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