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件件都是品。上首是一对黄花梨木的玫瑰椅,中间一张紫檀木的长几桌。东南方的窗下是张美
榻,旁边角落放着一尊铜塑仙鹤,和着镂空的雕花窗桕中
斑斑点点的阳光,正吐出馨香的袅袅烟雾。侧面则有一张大理石的佛案,上面摆着一尊白玉观音,和些许的供果,左右均有一副字联。美
榻的正对面,则是一架一
高的五折富贵牡丹祥云屏风。
霍定姚只瞧了一眼,便不再多看。
这些东西,以往在永定侯府也随处可见,霍定姚不是太规矩,而是根本就习以为常了。
――甚至有些摆件,比这里瞧见的好更好呢。
屏风后面传来了轻微的动静。不一会儿,另一个着了红衣的大丫鬟便扶着老夫出来。
这顾老夫大约五十出
,圆脸细长眼,微微偏胖,年轻时候瞧得出来是一位美
。虽说眼下年纪也不大,却着了一身墨绿色的绸面对襟,挽了一个圆髻,
着金镶玉的簪子,手上也戴着一个沉沉的镶金镯子。整个
瞧上去,倒是十分富态和气。
老夫估计
不太好,吃了半盏茶,才瞧见屋子里多了一个生面孔,转
问道:“这丫
是谁?”
霍定姚赶紧上前,按照管事娘子教的规矩,机灵地福了礼:“婢霍定姚,给老夫
问好。”
她这话一出,屋子里的微微一变,顾老夫
手一顿,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霍定姚心一惊,难道她说错了什么话了?!
心念电转间,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曾经在侯府,外的丫
进来,以往的名字都不得再用,管事的都会给
重新定下一个名字。至于主子喜欢不喜欢,那另当别论。可当丫
的大大咧咧还报以往的名字,那就是个轻狂的了,若惹了主子不快,连带的还可能让旁边引荐的
跟着吃挂落呢。
难道,这翔王府也是这样的规矩?若真是这样,只怕老夫就会对自个儿起了不好的印象,连玺月也会跟着受牵连。
可并没有管事妈妈提这茬,她是不是在不明不白间,被摆了一道?
霍定姚急中生智,“婢驽钝,望老夫
责罚。”
老夫一哂:“你初次到我这儿来,就自言要受罚?你倒是说说,你哪点错儿了?”
“婢从锦澜轩到了碧玉居,尚没个正经叫法。明明老夫
才是主子,却还想着回
朝管事妈妈问名。”
玺月和红衣丫鬟换了一下眼。后者反应飞快,立刻捂嘴笑了,俯下身子凑到老夫
耳边道:“老夫
您瞧瞧,这丫
第一次见您,竟然拐着弯儿朝您讨赏呢!”
老夫“哦”了一声,问:“这丫
要向我讨什么赏?”
红衣丫鬟以袖遮面,故意忸怩道:“老夫是忘了吗?当初
婢刚进府,也没个正经的名讳,管事的给选了一个宝银,结果来拜见老夫
,可不是让老夫
和玺月姐姐笑话了好一场,直说又俗又土气儿,平白地让咱们碧玉居钻进来了一
铜臭味儿,至今还有
拿这事儿取笑
婢呢!”
老夫也露出了笑意,“就你那个名儿,可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玺月也笑,“好在老夫给赐了个新的。否则玺画这妮子还不得顶着那糟心的名儿在咱们老夫
眼前晃呢!”她顿了一下,有意提醒道,“自从那以后,老夫
也发话,凡是碧玉居的,都以玺字辈作名儿,想必管事的也知道您的规矩,这才没给这丫
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