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和别人看到的不一样,在民间他的名声很差,杀人无数,滥杀无辜,凶残暴戾等等,见了本人以后以为沉稳冷静自持,结果私底下∓zwnj;还有点小任性。
姬玉挽起袖子∓zwnj;,手里拿了针,染了些颜料之后贴近他胸口,才刚碰到这人便缩了缩。
姬玉没当回事,方才用指头摸他眼角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多∓zwnj;来几次就好。
结果第二次碰他,这厮又∓zwnj;退了退。
姬玉仰着脸看他,一开始太子∓zwnj;殿下∓zwnj;还没什么反应,她一直盯一直盯,这人终于寒着瞳子∓zwnj;说∓zwnj;,“痒。”
这点痒都忍不了,你也太没用了。
这话心里想想就好,面上当然不会说∓zwnj;,姬玉让他躺到床上去∓zwnj;,这厮还算配合,当真睡在榻边,下∓zwnj;半身盖了被子∓zwnj;,上半身就穿了亵衣,白色里衣一扒,露出大半个胸口。
姬玉脑海里突然冒出那些哥儿来,楼里并非没有哥儿。
哥儿便是卖身的男子∓zwnj;,很少,但确实有,不比女子∓zwnj;,个个身形修长高∓zwnj;挑,像一个又∓zwnj;一个俊美的小公子∓zwnj;小少爷,供那些男人们享用。
太子∓zwnj;殿下∓zwnj;若是到了那等地方,便是鱼肉,任人宰割,似他这种容貌,一天排三五个客人没毛病,累死他算球。
姬玉收敛下∓zwnj;心思,手里拿了帕子∓zwnj;,折好摁在太子∓zwnj;殿下∓zwnj;胸口,避免这厮再∓zwnj;乱动,确定他跑不了之后下∓zwnj;针扎了一下∓zwnj;轻的,太子∓zwnj;殿下∓zwnj;身子∓zwnj;颤了颤,但这次没有缩,后面没退路是一回事,姬玉摁着也是一回事。
他一动她就加重力道∓zwnj;,叫他反抗不了。
他不动之后姬玉容易许多∓zwnj;,因着他伤口不大,所以只决定刻个小的鹰,但这活是慢工,姬玉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给他刺好。
期间不断用帕子∓zwnj;擦掉多∓zwnj;余的颜料看他身上的半成品,用掉了好几方帕子∓zwnj;。
因为他半漏着身子∓zwnj;,刻好后他半边肩头都凉了。
这厮兴许是太累,姬玉纹到大半的时候已经睡了过去∓zwnj;,脑袋歪着,呼吸均匀,她偶然间抬头看他,眼下∓zwnj;大片大片的乌青。
纹身很疼的,想想针扎进皮肤,将∓zwnj;颜料送进去∓zwnj;,就算还没来得及体验,也能想到那份难熬,这样都能睡,他到底有多∓zwnj;困?
他确实很忙,跟着他的这两天姬玉亲眼所见,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的比牛多∓zwnj;,就没见过他闲下∓zwnj;来。
要不然也不会找替身了吧,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厮就已经打起了替身的主意,颇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估计也是被逼的吧,这么大堆的烂摊子∓zwnj;,没疯算他幸运。
姬玉收了针,将∓zwnj;余下∓zwnj;的颜料擦干净,往他胸口瞅了瞅,一只模样清秀干净,用全黑色线条刻画的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现,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恰好到处的遮了他那道∓zwnj;淡浅色的疤。
姬玉将∓zwnj;他衣襟拢好,被子∓zwnj;盖到肩头,掖被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一侧的脸颊。
手在外面冻了一两个时辰,早就凉透,大概是冰到了他,这人醒了,一双眼清澈干净,少了些算计和复杂,像深夜的宮蟾,最明亮的时候。
“殿下∓zwnj;醒了?”姬玉一双眼闪了闪,“正好,姬玉已经给殿下∓zwnj;纹好了,到姬玉了。”
她看了看小木盒,再∓zwnj;看看太子∓zwnj;殿下∓zwnj;,瞳子∓zwnj;里的暗示十∓zwnj;分∓zwnj;明显。
太子∓zwnj;殿下∓zwnj;也会画画,他君子∓zwnj;六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画画和纹身有异曲同∓zwnj;工之妙,不难跨行。
虞容脸阴了阴,“你觉得本宫会伺候你?”
姬玉:“……”
我∓zwnj;觉得不会。
“姬玉自己来。”她老老实实改口,自己坐在镜子∓zwnj;前准备给胸前纹鹰。
必须要和太子∓zwnj;殿下∓zwnj;一样,还有点小为难,好在那图案很小,加上刻画的细心,过程她都晓得,勉强还能胜任。
纹着纹着怕跟太子∓zwnj;殿下∓zwnj;有差别,过去∓zwnj;瞧了太子∓zwnj;殿下∓zwnj;几眼。
他似乎也知道∓zwnj;就算是同∓zwnj;一个人,也不可能画出一模一样丝毫不差的画来,还算配合,她要看便扒了衣裳给她看。
这一弄又∓zwnj;是两个时辰过去∓zwnj;,天都黑了,借着微弱的灯光又∓zwnj;花了一两刻终于折腾好。
最后跟太子∓zwnj;殿下∓zwnj;的对∓zwnj;一对∓zwnj;,是一样的,几乎没差,能这么完美姬玉没想到,大概是太子∓zwnj;殿下∓zwnj;太配合了吧。
他今儿早上下∓zwnj;朝后没有处理奏折,一直拿着那本日记看,后来又∓zwnj;为了她的事弄到下∓zwnj;午,纹完刺青才有空批阅折子∓zwnj;,他在忙的时候每次姬玉接近,这人都会自觉的拉下∓zwnj;衣襟给她看。
一次又∓zwnj;一次,最少十∓zwnj;几回,居然也没有不耐烦,叫姬玉对∓zwnj;他那片胸膛上的纹路和一抹红都记忆犹新,闭上眼还能瞧见呢。
实在是看得太多∓zwnj;了。
太子∓zwnj;殿下∓zwnj;如果真的跑去∓zwnj;当小馆,会把同∓zwnj;行饿死,行程能排到明年吧?
姬玉歪头去∓zwnj;瞅他。
他可能以为是个男的,所以很安全,从来不防备着她,实际上……
姬玉就是觊觎他的身体。
就算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也阻止不了她心动。
说∓zwnj;起这个,她必须要提醒一下∓zwnj;,“殿下∓zwnj;。”
太子∓zwnj;殿下∓zwnj;还伏在案前忙活,身上披着被子∓zwnj;,姬玉给他抱来的,他没拒绝,直接盖在肩头自个儿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