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笑了,“行家啊。”
这单子里制草药的工具列的十分齐全,碾槽、冲筒、乳钵等都有,不但如此,单是切药刀的配件,竹把子、虎头钳、油帚子等等就列了三十多种。
高掌柜干这行也有二十年了,这家药铺也是奉西镇最大的药铺,南来北往的游商他都有交情,药材相关的物件他什么没见过。可今日看了这单子,他才知道他见过的还是太少了。
制药这一行讲究起来,可比什么都讲究。
“刚才是我怠慢了,敢问小公子师承哪一派?”
温蕴慢悠悠吃了口茶,才说:“没有什么门派,自己胡乱学的。”
“您这单子列的如此详细,非医学世家教不出您这样的徒弟。您不愿意说,也可。我开门做生意,您要买东西,我卖就是。只不过您这上面的东西,我们可配不全。”
温蕴淡淡道:“原也没指望能在你们这里买全,有什么算什么吧。”
高掌柜笑着应了,在单子上点了几下,“这些我们都有,统共算下来,得四十两银子,您要是方便,现在给了,我就让药童去准备。”
说完,下意识地看了眼伤者的亲人。
温蕴秒懂。高掌柜这是对她没有信心,怕一会伤者死了,她被人暴打,所以想先把她的银子赚了。
这哪里是大夫,这是买卖人,还是黑心肠的那种。
她掏出一百两银票拍在桌子上,高掌柜的眼睛刷的一下便亮了,伸手要去拿银票,她却按住银票不让高掌柜拿走。
“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若我能治好这个伤者,我要的这些东西,你白送给我。要是我将人治死了,我不但不要你的东西,这一百两银票,我白送给你。”
高掌柜意味深长地看了温蕴一会,笑道,“您把人治死了,我也不是白收您的银子,等会不得给您看伤嘛?”
这是觉得她一定会将人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