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球,虞鱼说不上有多想玩,但人家一片好意,虞鱼又怎能拒绝。01bz.cc
她笑着点头:“好呀,不过我胆子小,人也笨,钧大哥莫要嫌弃才是。”
本就是俏皮的客套话,虞鱼却感觉叶钧好像当了真,一本正经地同她道:“我不会嫌弃你。”
他的情看着太过郑重,让虞鱼看得一愣,好在叶钧很快就转过身去,“走吧,去给你找匹马。”
马场里备着多匹马,叶钧很快就为她挑了匹性情温顺的小黑马,扶着虞鱼坐了上去。
上次骑马已经是一两个月以前的事了,虞鱼不免紧张了起来,“钧大哥,我、我害怕,要不先不学了吧。”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摔下来的。”叶钧看着她,“相信我。”
“好、好吧。”
人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虞鱼也不好多说什么,深吸口气,在叶钧的指令下慢慢前行。
等沈宴到时,透过人群,一眼就瞧见了边角处马背上的小姑娘。
她低着头,看着底下为她牵着马的少年郎,笑靥明媚灿烂,无比开心地模样。而那个少年郎,背对着他,看不清面容,却一眼就能看到他红了的耳朵。
“呵。”
他才走了几日,就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觊觎他家的小姑娘?当他死了不成。
沈宴立即策马奔去,风一般的红色身影立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连正在打马球的苏隐玉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这是”伸手遮住阳光仔细地看了眼,苏妙大叫一声,“啊!王爷回来了!”
“王爷?”
叶雪薇定睛一看,果然是,再顺着王爷前进的方向仔细一瞧,叶雪薇蓦地发现自家哥哥也在那,她赶紧拉着缰绳调转方向,“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听见那声“乖鱼儿”时,虞鱼顿时僵在了马背上,过了两息才慢慢地扭过头去,“宴、宴哥哥。”
说着,虞鱼便情不自禁地红了眼,浓稠的思念和欢喜将她紧紧包裹着,连自己身处何地都忘了,直起身子就想往前,踩空了马蹬,竟一下从马背上跌了下来。
好在叶钧离得近,一把抱住了她。
满怀的馨香绵软,叶钧的耳朵越发红了,正想问她有事否,怀里的小姑娘就被伸过来的大手抢了过去。
叶钧抿了抿唇,慢慢放下了手。
“不会骑马就别逞强。”扶着她站稳,沈宴这才松了手,“摔疼没?”
虞鱼摇摇头,“没有。”
说完,她又看向叶钧,弯起了眉眼,“多亏了钧大哥,相信你果然没有错。”
方才的失落登时消散,叶钧提着唇角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沈宴嗤笑一声,抬手捏住虞鱼的下巴,强行占据了她的视线。
沈宴道:“才走了几日,鱼儿就把我忘了?”
感觉着他微凉的指腹,虞鱼垂着蝶翼般的长睫,闷声说:“没有。”
“那你为何不看我?”沈宴挑眉道,“还因为我不辞而别的事生气呢?”
他磁性的嗓音里满是打趣和玩味,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好像她的表白、她的难过、她的紧张都只是一场笑话。
笑过,便忘了。
虞鱼退后一步,慢慢抬起睫羽,笑容甜美又疏离,“宴哥哥去哪里本就与我无关,我…”
待看清沈宴的脸色,那强撑出来的疏离顿时消散,虞鱼双手握拳紧张问:“你、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想起梦中所见,她连呼吸都屏住了,“你受伤了?!”
一点儿小伤而已,不打紧。
沈宴本想这样说,但看着小姑娘紧张的情,抬手捂住了胸口,还假
意咳嗽了两声,“是啊,我都受伤了,某些人还在外面拈花惹…”
“你在说什么呀!”虞鱼又气又心疼,也顾不上自己的那点纠结,赶紧上前扶住他,“快回府,找大夫、不,找太医给你瞧瞧!”
揽着她小小的肩膀,沈宴翘着唇,看着对面沉默着的叶钧,“不骑马了?”
“还骑什么马!”虞鱼恨不得掐他一把,“骑马有你的伤重要吗!”
见苏妙等人也过来了,虞鱼忙道:“妙妙,马车借我一用!”
“用马车做甚?”不等苏妙回答,虞鱼就感觉眼前一花,再回过来时,已然稳坐在了马背上。
“抓紧了。”沈宴道,“走,回家!”
——
伤势如何,没有人比沈宴还清楚,依他的意思是找个大夫包扎一下就成,但拗不过虞鱼,只得叫人去宫里请了太医。
等太医来的功夫,被迫躺在床上的沈宴用左手撑着脑袋,看着在屋里来回踱步的小姑娘,微笑道:“都说女大十八变,这才半个多月没见,乖鱼儿就又不一样了。”
“是吗,哪不一样?”虞鱼随口道。
沈宴骄傲地说:“更漂亮了!”
“你…”虞鱼嗔他一眼,“你少哄我开心了。”
“这哪是哄你开心,你不信就算了。”沈宴又平躺下,“不过你还是长点心眼,离叶钧他们远点。”
虞鱼闻言停下脚步,疑惑问:“为何?”
“为何?”
沈宴忍不住笑了,“连叶钧他喜欢你都没看出来,还说喜欢我?鱼儿呀鱼儿,我当时说的就没错,你根本就是把崇拜和喜欢混淆了!”
“你、你胡说!”虞鱼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小脸肉眼可见的红了,“我和钧大哥就是普通朋友!我对你…”
“对你什么?”
一个小脑袋突然从门口冒了出来,沈尉羽好问了句。
待看到床上直挺挺躺着的红衣身影时,沈尉羽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小嘴一瘪,嗷地一声哭了出来,“皇叔你不要死啊皇叔!侄儿舍不得你啊!你走了谁来替侄儿批奏折啊!”
小皇帝哭的是情真意切,沈宴听着感动极了,抬手揪下床头挂着的穗子砸在了沈尉羽的脑门上。
“好侄儿,滚远点哭,皇叔怕一个忍不住把你也带走。”
沈尉羽的哭声戛然而止,而后默默缩回了头,假装焰王府查无此人。
郑太医强忍着笑进了门,听见动静,沈宴闭着眼睛道:“鱼儿你先出去。”
虞鱼却不想动,“我、我想看看…”
她实在担心他的伤势。
沈宴闻言偏头看她,“没想到你竟也贪图本王的美色!”
虞鱼:“……”
倒也不必说出来。
关上门出来,虞鱼和沈尉羽蹲在墙角数蚂蚁。
沈尉羽拿着随意捡到的木棍摆弄着,“姐姐,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呀?”
虞鱼有些心虚,“没、没聊什么。”
“我是三岁小孩吗!”沈尉羽站起来气呼呼叉腰,“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肯定是在说情爱之事!”
“什么、什么情…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之语,虞鱼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突然来了?”
“听说皇叔病了,还有就是有个消息要跟皇叔说!”
说起这个消息,沈尉羽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同虞鱼分享道:“之前皇叔不是帮了楚国皇子,现如今他已经是国君了,自然是想维系好两国关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