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于是怎样?”
沈尉羽激动的说:“于是他们想把公主送来和亲,而那公主也点名要嫁给皇叔!”
“不行!”虞鱼立即道,“维系关系的法子多了去,凭什么、凭什么就得让宴哥哥娶他们公主!”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这事还是得跟皇叔说一声,万一他想通了,想添位王妃呢?”沈尉羽搓搓手,“那我岂不是也有弟弟妹妹了!”
“这不可能!”虞鱼一口回绝。
沈尉羽不死心,“万一呢?”
万一…
虞鱼等不下去了,“我这就去问宴哥哥!”
说着她就过去推开了门,明亮的阳光照亮了沈宴身上的伤疤,也照亮了他腰间渗着血的纱布。
虞鱼呆在了原地,眨眨眼,眼泪就掉了下来。
没想到她会进来的沈宴啧了声,给太医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会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过来。”沈宴道,“帮我把纱布系好。”
虞鱼慢慢走了过去,跪坐在他的脚边,深吸了几口气才终于控制住颤抖的指尖,将他腰间的纱布细细缠好,又系了个蝴蝶结。
沈宴看着蝴蝶结,又看看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小姑娘,终是妥协了。
幸好是伤在腰上有衣服挡着,这要是伤在脸上手上,他凶狠毒辣的硬汉形象可就保不住了。
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沈宴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泪,“又不是伤在你身上,你哭什么。”
“疼吗?”虞鱼不答,泪眼迷蒙问。
“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那…”
看着他胸膛上密密麻麻的疤痕,虞鱼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这些疼吗?”
当时自然是疼得,牛皮的鞭子抽下去疼得人只想死,然而现在,沈宴抓住胸前的小手,忽视掉心里细碎的痒,嗓音轻快地打趣,“小姑娘,少占我便宜。”
他的掌心微凉,从手背上传过来,让虞鱼也清醒了些,想抽回手,又不舍得,只能仰着头,颤着嗓音说:“陛下说楚国公主想要嫁给你,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