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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叫什么名字?”
他听到声音,缓缓转过来,“我叫张青蓝。”
“哦。”我拖长了音调,看看身旁的大西瓜,又问他:“吃西瓜吗?”
“可以……吃吗?”可怜又渴望的语气。
“就这一次哦。”我坐起来,抬手就将西瓜劈成几半,在他错愕的眼中,把分好的西瓜递给一块给他。
他震惊了好久,眼睛盯着我的手,像看见什么的东西。
“你会武功吗?”他接过西瓜时问。
“武功?”我抱起一块西瓜咬了一,“那是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你的力气很大。”他还没吃西瓜。
“是啊,我力气很大。”我皱了皱眉,看他,“快吃啊,得吃完,别
费。”我又咬了
西瓜,真真是世上最甜的东西了。
他“哦”了一声,抱着西瓜吃了起来。
等我俩解决完一个西瓜,肚子已经被撑得圆滚滚了。
已是夜,天空更加幽暗
邃,空气变得有些闷热,感觉要下雨了。
我看向张青蓝,他也已经躺在地里了,眼睛还在看着我。
我翻个身对着他,“你看着我做什么?”
他小脸儿又红了,“你,你很,很漂亮。”
说话磕了。
“漂亮。”我咀嚼这个词,眼睛笑眯眯,“嗯,我也觉得我很漂亮。”
他眼珠子咕噜转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但我也没说错呀,我去过河边,河里倒映出的模样我相当满意。
小小的脸儿,大眼睛小嘴
,长长黑黑的
发,与镇上的小姑娘差不多。
“诶,张青蓝,快下雨了,你还不回家?”
他抬看看黑压压的天空,没有要起来的样子。
“你打算在这儿呆一夜?”我又问。
他又偏了,“没有,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哦。”我没在意。
果然,没有多久,他就站起来了,离开前他还问我,“你明天还会在这儿吗?”
我看了看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叹了气,“在。”
他笑了下,没再说话,一步三回地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他又来了。
第三天晚上,他又又来了。
第四天晚上,他又又又来了!
乃至以后的第五天第六天……第许多天,他都会来。
一开始我还挺不耐烦,但碍于对方是个小孩子,而且又是个特别……实诚的孩子。
来就来吧,每回还会给我带些酥饼果啥的。
那个所谓,吃手软拿
……拿
什么不记得了,是听谁说过的,我给忘了,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所以我也不好赶他了。
长此以往,我也和张青蓝建立了良好的友谊关系。
是他说的,我们可以做朋友,朋友之间就叫友谊。
某天晚上,我们相约去镇外远一些的河边,因为河边有棵大大的桃树,桃子已经成熟,其实桃子已经被摘得差不多了,就树顶还有十几个红彤彤的桃子。
这次是我要带他来的,为了报答这些天他给我送的各种好吃的。
我们俩站在树底下,我偏看他一眼,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摘桃子。”
张青蓝皱了皱眉,“这么高的树,怎么摘得到?”
我给他一个放心的眼,“小菜一碟。”
我脚尖一点,运起身体里的力量,飞身上去,站在树顶把所有桃子都摘了下来。
落地时,看见张青蓝一脸惊异,嘴张得很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居然还抖了一抖。
我不解他的行为和表,塞给他一个桃子,“你
嘛呢?”
他缓了好久才缓过来,下终于合上了,“你,你会轻功吗?”
“哈?”我咬了一桃子,因为没洗,表面毛乎乎的,“轻功是什么?”
我觉得不好吃,走到河边,蹲下洗桃子。
张青蓝急急忙忙跟过来,“那,那你是仙吗?”
我更加疑惑了,“你在说什么呀。”
他似乎比我还迷茫,“那你是什么呀?”
“我?”我洗好桃子又咬了一,这回终于不是一嘴毛了,顺滑了许多,“我是蚓啊。”
“什么蚓?”他还不明白。
我就觉得这孩子实在太笨了,“用你们的话说,是地龙。”
“地龙。”他小声呢喃,又紧盯着我看。
过了会儿,他大惊失色,“地龙……地龙不是……”他又看了看脚下的地面。
“是啊,我是地龙,没多久以前我都是生活在地下的。”
这话一出,他更不淡定了,手里的桃子都落到了河里。
“扑通”一声。
我连忙伸手去捞,但始终晚了一步。
我有些生气,这可是我亲手摘下来的,“张青蓝你什么呀?”
他好像回了,下意识退了两步,“你,你是妖怪。”
我仰看天,这孩子肯定是病了。
我没办法只能对他重复一次,“我都说过了我是地龙。”
他咽了咽水,表
很害怕的样子。
我迷茫了,他这是怎么了?
我咽下一桃子,然后把怀里的桃子放在地上,“你不信的话我变给你看。”
我运用力量,很快变回了原型。
张青蓝顿时脸都绿了,眼睛也在翻白,我见他况不好,又立马变回
形,上前去看他,“你怎么了?”
他避开了我的手,转身跑了,在路上还摔了一跤,然后迅速爬起来又继续跑,生怕我去追他似的。
我:“……?”
难道是怕我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