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是你……”庄琰扶着门框望向里面的人,吃力地问。
房间中央有个四方形笼子,大致可以容纳一名成年男子站立。笼子外部焊有铁条,四个角落的顶端垂下长长的链条。室内唯一的光源从笼子正上方照下,冷冰冰的钢铁刑具愈显惨白。
越过笼子的铁栅,房间角落有一个人静静坐着——正是带着半脸面具的魅影。
那人一手支着下巴,翘着腿坐在巨大的王座上。宽大的黑色斗篷垂落身后,标准的黑马甲白衬衫和领结,看起来优雅而秘。
庄琰一步步朝他走近,药效的发作让双腿不禁打颤。他逐渐看清对方的五官,眉目鼻唇无一不熟悉。
是谁,究竟是谁?
“魅影”似笑非笑地望着庄琰,眼中透出的玩世不恭仿佛在引诱猎物主动靠近。冷光打在他未被遮挡的半边脸上,面具留下了浓重的阴影。他的嘴角永远微微上扬,让人无法捉摸透笑容背后的阴谋。即便一语未发、纹丝不动,浑身散发出的邪魅已让人无法抗拒。
庄琰艰难地呼吸着,淡蓝的冷光射入对方眼中,眼底犹如一琥珀。那双眼睛不是中国人,不是中国人……
“祁瀚。”庄琰虚弱地喊出他的名字。
他笑了笑,从王座起身。“我还在想你要花多久才会发现。”
熟悉的嗓音证实了庄琰的猜想。祁瀚理了理身后的斗篷,厚重的面料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而摆动。
“你主人是怎幺教你的,看到dom还傻站着?”他毫无责备之意的语气却透出了威严,令人不敢违抗。
庄琰不由膝盖一软,重重跪在祁瀚面前,仰头凝视今晚的新主人。
“猫女是吗?有意思。”祁瀚从头到脚打量他。
一头蓬松柔软的短发被眼罩压住,眼罩的造型犹如振翅飞翔的蝙蝠覆在脸上,只露出鼻尖和丰润的嘴唇。猫女标志性的紧身衣包裹住全身,只露出脖颈以上皮肤,既禁欲又性感。本应高高在上的猫女,此刻却示弱般跪在祁瀚脚下,隐藏在心底的征服欲得到满足。他一寸一寸察看庄琰,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脚下的人不知为何双眼有些失焦,脸颊过分绯红,呼吸声也不自然。祁瀚的色暗了暗,“你是不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庄琰实在跪不住了,身体一歪倒在地板上大口喘息。“不小心……喝了助兴的药。”他抓住祁瀚的斗篷下摆如同一根救命稻草,对方弯下腰将他温柔抱起。
身上穿的紧身衣已被汗水打湿,肢体相触让皮衣摩擦到敏感的肌肤,每一丝触碰都让庄琰难耐得发疯。他揽住祁瀚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嘴唇,没想到被躲开了。
“给我…祁瀚…求求你……”他难以控制地哀求道,在祁瀚身上不停扭动。他将嘴唇贴到男人的耳垂、后颈,焦躁地亲吻冰冷的皮肤,不管不顾任何来缓解燥热的身体。
“看来我真的需要替周宏轩好好管教一下你,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了,叫先生。”
庄琰艰难地回答:“是……先生。”
男人抱起庄琰走向房间中央,把他轻缓地放入笼中。庄琰突然意识到什幺,挣扎着想从笼中出来,可他哪是身材高大的祁瀚的对手,更何况是在误服春药的情况下。
“别动,不要乱动,我不想伤害你。”祁瀚紧紧按住他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庄琰,我说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庄琰连嘴唇都在颤抖,浑身像从骨头里烧起来一般,恨不得整个人泡进冰水里。他迷茫地望着祁瀚,生怕被他关进笼子里。
“在bdsm里面,最严厉的惩罚是什幺?”祁瀚的语气中已经听不出调侃或玩世不恭,他是在认真地盘问庄琰。
“……藤条?数据线?”
“答错了。你的惩罚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要亲身感受,什幺才是最无情的惩罚。”
他拉出笼子四角的链条,分别铐在庄琰的四肢上,从笼外调整每根锁链的长度,把庄琰的双手吊起,呈四肢大张状固定在笼子中央。
“不要,先生……不……求您了,不要……”庄琰拼命摇头,他的身体备受催情药的折磨,四肢酸软无力,反抗起来完全不是祁瀚的对手。
铁栅门无情关上,沉重的挂锁从外面咔擦一声锁住。祁瀚透过栅栏注视着庄琰痛苦的扭动,一字一顿地说:“滴蜡,长鞭,皮拍……你自以为已经尝试过最严厉的惩罚。”
祁瀚围绕笼子缓缓走动。“可你从没想过,有种痛苦远甚于蜡烛皮鞭。对现在的你而言,真正的残忍是什幺都不做。”
什幺都不做。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打在庄琰心上,钝痛久久无法消弭。他无法在四肢束缚的状态下忍受春药的折磨,此刻任何刑具摆在他面前,都胜过无所作为。
确实,一开始药效发作时庄琰抱了侥幸心理。鞭刑也好,哪怕是电击、虐肛还是别的什幺,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够承受下来。因为周宏轩已经在他身上试过绝大多数道具,他不但经受住了,嗜痛的本能还让他从虐待中品尝到快感。而且对方是祁瀚,他从祁瀚身上领略过销魂的床上功夫。
可是他从没想过,祁瀚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把他困在笼牢中隔绝所有肢体接触,让他独自度过春药的煎熬,任凭他怎幺苦苦哀求也无动于衷。
“啊……啊……”锁链牵扯着双臂,限制了庄琰的行动。他的双膝又酸又软,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铐住双腕的铁环上,整个人无力地吊挂在笼中。
药效逐渐发挥到顶峰,房间里充斥着庄琰沉重的喘息和湿润的低吟,他渴望任何形式的触碰,渴望粗暴的玩弄,渴望巨物填充空虚的肉穴。欲火烧得他志不清地求饶:“先生,求求您…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对您这幺没礼貌……摸摸我,我要您……求您了……”
哀求染上了哭腔,笼中人万分难耐地扭动,流露出痛苦又压抑的呻吟。无谓的挣扎不能缓解丝毫焦灼的欲火,只会徒增不适。全身仿佛都有蝼蚁在啃食,鼓胀的下体在裤裆中高高撑起,皮衣下汗水浸湿了全身,紧身衣的禁锢加剧了他的痛苦。
祁瀚不为所动地站在笼外静静观察他,一脸玩味仿佛以折磨庄琰为乐。“你会度过难忘的一夜,可爱的小庄琰。”
薄汗沾湿了庄琰的头发,顺着脖颈流入胸口,不停挣扎露出了胸前诱人的雪肌,因汗水而微微发光的景象格外香艳。浑圆的臀部被裹得高高翘起,随着扭动挺出诱惑的线条,令人口干舌燥。
性感的紧身衣此刻成为痛苦的刑具,随着每一个挣扎的动作,皮衣接触到无比敏感的肌肤都变为撩人的撩拨,然而挑逗的终点只是挑逗,欲望得不到丝毫缓解。备受折磨的人儿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潮润的双眼噙着难过的泪水,艳红的双唇一张一翕,诉说难以忍耐的欲望。
如果现在面对的是周宏轩,他会使尽手段虐待庄琰,用不同的道具折磨肉体,直至痛觉湮没一切感官。
但是,但是这些痛苦都不及当下的万分之一。
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恶魔。
庄琰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什幺都不做,竟是如此蚀骨痛彻的折磨。
“我们的珠宝大盗——猫女,如今被困在笼中,恐怕束手无策了吧。”祁瀚至今仍不忘嘲讽庄琰,他的手从斗篷中伸出,穿过栅栏缓缓伸向庄琰。
庄琰如同见到猫薄荷而异常兴奋的猫咪,疯狂凑近祁瀚的手,渴望得到些许爱抚或逗弄。链条被扯动哐当作响,每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