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越快,越转越快……转眼间,我彷彿就置身于一个巨大漩涡的中心。
高速的旋转,看得我头晕眼花,噁心想吐。
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陶君宝!快救我出去!」…………********************不知过了多久,我鼓起勇气重新睁开眼睛。
「君宝?陶先生?」眼前的景象愣住了我。
这哪裡是君宝和东杰的研究室,这是……我一个人完全赤裸地处在一个不知名的荒野山林中。
是在作梦吧?我打了自己一巴掌。
唉哟!好痛!然后我摸到了颈上的戒指项鍊。
这不是梦!我真的穿越时空了?!我开始相信陶君宝的话了。
会不会有点太迟了……一旦开始相信他的话后,伴随而来的是丝丝暗流的恐惧……我一丝不挂地孤伶伶地伫立在一个跟我毫不相干的不同时空中……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吧?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谈后悔有用吗?我自觉好笑,刚才一直在算计着如何引导陶君宝面对现实。
原来该面对现实的是我。
该如何面对现实呢?在这不知名的荒野山林裡,我一无所有。
感觉上好像处处都暗藏着意想不到的危险……我拿出了习武之人的看家本领。
当下席地盘腿而坐,吸气吐纳,调理生息。
这是我所知道在短时间内能够让身心安定冷静下来的最好方法。
只是,状况比我想像的还要糟糕。
我连吸了几口,真气却完全提不上来。
我连自己最根本的元气都守不住,五脏六腑翻云搅和,像是在仙打架,拖着全身不停地虚弱下去。
刚才穿越时空的过程,好像伤到了身体……曾经听老爸说,守住元气是一个人最后的底气。
元气能守住,任何疑难杂症都还能有救。
若元气都失守了,只怕是一个人的大限将至了……也许,我就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国度裡孤独地死去……老天啊!这是什么烂命呀!我什么也没享受到,就要走了?回想这辈子到现在,够荒谬的。
我不爱出头,在武学造诣上却取得了高人一等的成就。
我胸无大志,只想安分地做个家庭主妇而已。
却好死不死遇上了难缠难捨的江东杰,让我进退维谷,呕心沥血。
甚至还为了已经分手的他,穿越时空,赔上自己的生命。
一个女人,没有了感情生活,还能剩下什么?莫名其妙地,我竟然想到了性。
我的性生活,只能用糟透了来形容。
跟东杰交往的时候,大半的时间裡,他要我就给他。
我可曾有半点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提出要求过?更遑论什么享受了。
想要做个称职的家庭主妇并不等于做个全职的女僕性奴呀!空有这身姣好的容貌和身材,多希望有像陶君宝这样的帅哥来怜香惜玉呀!当然这不能怪他,锺鼎山林,各有天性。
我认了,这就是命。
胡思乱想之馀,并不妨碍我警觉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虽然我知道自己很虚弱,若有强敌来袭,末必能抵抗多少。
但是生命是何其珍贵呀!在最后一刻来临前,让我光荣战死,以显武士之道吧。
这也可能是我唯一的安慰了。
等等,有脚步人声接近中……我挣扎起身,站好马步,准备迎敌。
我环伺四周,除了荒烟漫草,并无可供使用就地取材的上手武器。
好呀,赤手空拳也可。
我握上拳头,集中精,使出『听风问路』的绝活。
从脚步的力道听来,应该是个男的。
然而其步伐散漫不经,无力却费劲,感觉上并非习武之人。
只有一个人,又不会武功……嗯,我虽虚弱,却不无胜算。
终于,从长草丛后,冒出一条人影。
我们同时看到彼此,然后同时惊呆。
「妳……怎么会是裸体的?」对方首先开口。
经他一说,我握紧拳头的双手不自觉地鬆开下来,以便遮掩自己的胸部和私处。
他好像没有敌意……「你(妳)是谁?」我们俩同时发问。
他的体格还算强健,然而因为五短身材,所以看上去会让人有矮矮胖胖、肥肥短短的错觉。
他慈眉善目,尤其那八字眉让人感到非常和蔼可亲。
如果外表能骗人,我已经卸下心防而上钩了。
最好笑的,是他的穿着,和他背着的行囊。
活脱就像是从电视上古装连续剧裡走出来的演员,而且是那种演类似乡下农夫的临时演员。
「姑娘,请先说」他很有绅士风度。
我的妈呀,连措辞都很古典……「小胖兄,这裡是哪裡?」看着他的身材,我不禁脱口而出。
「妳怎么知道我叫小胖?」他似乎很惊讶:「我叫梁一山……不过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小胖……」看他的模样要忍住不笑很困难。
「这是哪部戏的拍片现场呀?」「戏?拍片?」他望望我,一头雾水的模样,显然不知我所言为何物。
「这裡就你一人吗?」我继续追问。
「一人?」他望望我,又望向四周:「姑娘,这荒郊野外、深山老林的,妳是在等谁吗?」他答非所问,似乎不明白我在问什么。
「唉!算了,可以告诉我这是哪裡吗?」我感到有点鸡同鸭讲。
「这裡是哪裡妳不知道?」他又非常讶异起来:「这裡是丝采山呀!」「丝采山……在哪裡?中国?还是美国?」「什么?……这裡是千江国。
如果还有其他的国家一定离这裡很遥远,我也不会认识的。
因为从小到大,我还没离开过这裡……姑娘是从远方来的?」「我……」我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这话能说吗?「姑娘有难言之隐吗?」「没有……喂,你别咄咄逼人。
还有,把你的贼眼收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从刚刚对话到现在,他的眼光没离开过我的胸部和下体,让我很不自在。
我虽然尽全力遮掩,不知是否仍露了馅出来。
我虚张声势,寄望达到吓阻的效用。
虽然感受不到他的敌意,但他毕竟是个男的。
我若稍显虚弱,只怕他会心生歹念。
「不是的……嗯,怎么说呢?因为在下是个男的,姑娘又裸体。
加上姑娘的身材又很好……」在我的威吓下,他终于撇头让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若还能管得住自己的眼睛,那我就不是男人了」「好啦,我知道啦」我没好气地说:「可以……跟你借件衣裤吗?」他愣了愣。
放下肩上的行囊,从中取出了一套干净白色的衣裤:「我只有男装,姑娘不介意的话;是干净的,我才洗过」我管不了这许多,一把将衣裤从他手上夺下,就往自己身上穿去。
他的身高跟我相彷,所以长度还好。
只是有点过分宽鬆,看起来很搞笑。
「姑娘我可以重新看妳了吗?」他这回等我批准后才回头跟我对话:「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姑娘从哪裡来?是在等人吗?」「我……」我仍是答不上来,干脆耍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