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云霁清在班级里的地位就变成了一种冷若寒山的角色,无人想招惹的同时也没有人想要进行友善的互动。
本来继承至云洛妃的那种秀润而清艳的容貌是能吸引一些友善和欣赏的目光,但自从发生了换头事件,云霁清的容貌也成为了一种诡异谈。
那时候为了寻找恶魔并获得力量,云霁清半夜悄然潜入了学校的收纳室去找人体模型,因为自恶魔出现之后带来的不稳定因素,急救医学成了自高中起就必须要学习的课程,为了更严谨的教学,学校储存了大量的人体模型,而云霁清听到的传说和打听到的情报所说的恶魔就藏在那些逼真的人体模型里。
云霁清将一个个人体模型的头卸下来,仔细探索模型的身体和头部,每找错一个,云霁清就抛掉一个,一个个头部随意的在地面滚动,而头部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引起了一个来取小提琴的学姐的注意,抱着一颗好的心面上染着丝丝忧惧的学姐迈着滞塞脚步来到收纳室门前看到的是满地的人头,而刚好找到了藏在人体模型内的恶魔肉块的云霁清捧着人头扭过身来看着已经面色雪白僵硬的学姐……总之,一场风波之后云霁清第七次登上了黑榜。
「恶名也是名吗,有总比没有好」云霁清一边口吻冷硬的自言自语,一边不时点头微笑。
随着第一波同学结束值日回到教室,又有几个同学陆陆续续的回到教室里,不同于被云霁清吓跑的那几个甲乙丙,后进来的同学们都是云霁清划到了战斗和逃跑反应里的逃跑这一边的,全是些普通老实的学生们。
随着空荡荡的教室人员渐渐充盈起来,云霁清终于听到了刘瑜的声音。
「我好像记不得我干什么了,但又总觉得我干了什么,那我到底干没干什么?干?干!」刘瑜一脸茫然的自言自语,似乎在对自己问诘。
找到目标的云霁清双手拍打着桌面,紧闭着双眼摇晃的站了起来,随着云霁清站起身来,班级里的窃窃私语平静了下来。
坐在教室左侧最后一排的云霁清向着坐在教室中间第二排的刘瑜走了过去,随着云霁清的移动班级里不时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让云霁清感觉这些人好像想冻死自己……感觉到有一道身影将自己笼罩住的刘瑜回头看见了面色雪白,色冰凉的像是复了一层飞雪霜花的云霁清,冷不丁看见云霁清的刘瑜打了个寒颤,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语气无所谓的问道:「你要干什么?交数学作业?说话?」对于刘瑜的态度云霁清并没有感到意外,俗话说有光的地方就有阴影,俗话还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如果说高二三班的阴影是云霁清的话,那光就是班长凤韵竹,凤韵竹是整个高二少有的敢与云霁清针锋相对的人,而刘瑜的饲主就是凤韵竹。
在云霁清划出来的战斗或逃跑中,凤韵竹是战斗一面的,那一头齐腰的顺滑长发在云霁清眼里就像超级赛亚人三一样,而凤韵竹一举一动中流露出的云洛妃的痕迹在云霁清看来就像跃动的电弧和围绕周身的金色火焰一样。
云霁清嘴角扬起一道宛如冰椎划过的锋锐弧度,笑容冰冷僵硬的像是一簇剔透的冰棱:「啊,我没什么事情找你,只是感觉你忘了很多事情想让你回忆回忆」云霁清想了解一下刘瑜在将自己锁到收纳室之前和之后的状态,确定他的动机,联系刘瑜刚刚的自言自语他可能对这些只有微弱的印象,如果可能的话刺激他想起是谁让他来用航天肼,除了动机和航天肼的获取其他的事情对云霁清来说并不重要。
「没有,你该干嘛干嘛去,走走走」刘瑜一脸不耐的色挥了挥手,豪不伪饰烦闷色。
云霁清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就在刘瑜以为人已经离开的时候,云霁清脱下了身上潮湿的校服西装,眉梢眼角思虑重重,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情绪。
刚刚还一脸烦闷的刘瑜一改有些安逸的坐姿,挺肩直腰,双目圆瞪的注视着云霁清,同时关于云霁清过去的总总传闻如群鱼争游一般浮上了心头。
其实刚刚说完话之后刘瑜就后悔了,因为正常如果你烦一个人,而这个人又很危险,口碑也很恶劣,正确的处理方式是敬而远之,而不是把这种厌烦用激烈的行为当面表达出来。
而本来准备离开教室躲一下的刘瑜,被背对着自己的云霁清身上传来的微甜气息而冲溯,本来的厌烦突然化作了好,一股有些迷蒙的感觉也传了过来,之后刘瑜就鬼使差的没有离开。
云霁清转过身来,双手捏住校服西装的领口于胸前将衣服展开,语气柔和悠长:「你吃饭了吗?」刘瑜脸上的迷蒙色欲浓,但理智还依然保持着,所以谨慎的回道:「吃了吧?」云霁清点了点头,面上浮现出清浅的笑意,同时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如冷月侵染的一弯寒泉,凄清霜白:「我刚重新认识了一个成语,叫做饱暖思淫欲」话音落下的云霁清骤然将展开的校服套在了刘瑜的头上,因为突然袭击而些微停顿的刘瑜随即开始攥住云霁清的校服胡乱的扒起来。
本以为伸手可及的刘瑜惊愕的发现,只要自己的右手碰到头上校服的瞬间,自己似乎就像被回档了一样,右手又会落在身侧,自己似乎被困在了迷离混乱的雾气里,无力挣扎,而刚刚云霁清身上传来的甜腻气息越发浓重,让刘瑜感觉陷入春夜里黏人心的春风拂动中。
云霁清站在一旁,微微低垂着头,呼吸急促粗重,双臂放松,一副和顺无害的样子,刚刚在教室里因为云霁清与刘瑜进行接触而装作埋头苦干的同学们,视线全部偷偷的聚焦于胡乱舞动的刘瑜身上,不理解明明伸手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什么刘瑜显的那衣服像是缠绕在他身上一样。
好与猜测的窃窃私语在班级里围绕于刘瑜与云霁清身边,胆子稍大一点的同学探起头来注视着已经有些街舞味道的刘瑜继续舞出我人生。
「艺考吧,啊,这绝对是个好苗子」「话说?清同学已经连他的衣服都成精?」「病句?」「规范啊,全国除了那几个新闻主持人谁敢说自己说话的时候发音和语法是标准的?」「抬杠是吧?」「看我发动监理的愤怒,矫正钢筋!」以欢快舞动的刘瑜为中心。
班级里因云霁清主动与人接触而紧绷的气氛也宽松了下来,发现云霁清只是把校服套在别人头上,这种与他以往的所作所为相比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班级里的同学们也都雀跃起来,毕竟云霁清以前搞出来的事情没有小的,这回只是让刘瑜跳跳舞而已。
宽松的氛围下周围同学传来的窃窃私语让云霁清十分满意,航天肼这种东西的危害很大,让人充满攻击性的前提下还有能引起人癫痫的副作用,而这种危害性十足的东西竟然可以在光明正大的场合下,以一种随性自若的态度投放到别人身上。
看着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的刘瑜,云霁清对航天肼的强大效果又有了新的认识,一是除了直接泼洒以外也可以通过这种打湿了的衣服这样间接的方式传播,而且只要时间足够还是可以对人施加影响的。
这种好东西不知道是那里来的。
饱暖思淫欲,拆开来的话,不饱暖的情况下可以让人发狂,相比起饱暖这部分现在显的有些单调的效果淫欲这部分就不得了了。
在增加情趣的角度看来,sm界里绳师们对绳子进行处理的时候需要煮沸和打蜡这两部分如果由航天肼来代替,不知道能制造出什么让人升天的绳子。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算计的我,我就用一根浸泡足量航天肼的绳子,用单柱缚的方法把他绑结结实实的,然后吊在他家门前的歪脖子树上……想到报复,云霁清又注视着已经停止挣扎的刘瑜,刚刚还霜白的面容似乎稍稍转暖,面上浮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