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问问有没有人看到他往哪里去了。虽然找杜可风耽搁了一段时间,但西门无敌有伤在身,定然跑不快,现在去追也许还来得及。”
两兄弟飞奔出太傅府,揪住一个在太傅府门口站岗的御林军士兵问道“华太傅去哪里了什幺时候走的”
那御林军士兵道“秦大人您刚才不是进去找太傅大人了吗属下自今晨起就一直在这里,没见太傅大人出府啊”
两兄弟对视一眼,又进了太傅府中,搜寻好一阵之后,终在昨夜给西门无敌治伤的房间中的床底下找到了一条秘道。
两兄弟搬开床,看着床下那黑漆漆的秘道入洞,只觉阵阵阴寒气流扑面而来,两兄弟一时也不敢贸然下去查探。
三少道“西门无敌在京城经营十多年,这秘道想来已经通到了京城以外。也不知秘道中有多少机关陷阱,若是循秘道追踪,说不定会给他暗算。”
秦风点点头,道“不知道秘道出口在那里,追出去也是枉然。唉,这次还真让西门无敌逃过一劫了。”
三少道“京城文官大半残废,武将如今只剩下三个,其中一个还是出了名的只会贪钱不会办事。二十万禁军和御林军眼下怕是没人指挥了,要从别处调来将领,也来不及在北疆来敌兵临城下之前赶到。这京城怕是守不住了”
秦风冷笑一声,道“连今天在内,还有四天多一点的时间。京城的王公贵族既已遭劫,京中再无主持大局之人。太子海年幼,太后也无强助,京中宫廷势力已荡然无存。而我们手上,有霓公主这张好牌,只要运用得当,掌握京中大权易如反掌”
三少眼睛一亮,道“老大,你是想造反”声音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秦风道“父亲两天之内就可赶到京城,大舅铁血啸天堡的人也会在三日内赶到,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布局。与其让一群无能之辈掌控京城,令京城百姓被胡虏凌虐,倒不如由我们来掌握京城,率军迎击禁军和御林军虽人多势众,但是他们缺乏指挥。到时候只要霓儿出马稳住禁军和御林军中大半人马,凭逍遥山庄和铁血啸天堡的实力,一举夺下天圣宫易如反掌”
三少道“但是武力夺权的话,天下人可能不会心服,毕竟嬴氏才是正统皇家”
秦风冷冷一笑,道“怕什幺以清剿刺客同党之名,入宫控制宫廷之后,再让太子海登基为帝。他一个十三岁的小皇帝,又能翻出多大浪来
“到时候咱们宰光京中嬴氏皇家之人,就留一个太子海,让霓儿替他辅政。咱们只要牢牢控制住太子海,替他发令,天下人拥戴正统的人谁会说半句不是再说了,嬴氏本就民怨极大,否则岭南也不会起兵灾。听闻最近江东也开始暴乱,一个叫小霸王沈冲的家伙以三千子弟兵起家,席卷了江南三省,已是一伙势力极强的叛军。像这样的人,又怎会关心嬴氏的死活
“京中官员多半贪婪,一个清正之士也无,民怨极大。大将军王贲和丞相候猛更是令万人切齿痛恨,咱们只要干掉了王贲和候猛,还愁百姓不拥戴咱们京中那些残废文官,给他们金银财宝,还怕他们不支持太子海只要支持太子海,就等于支持咱们若是不依咱们,大可以杀了,天下有为之士还少了吗还愁找不到人来做官吗便是我逍遥山庄和铁血啸天堡,人才也是一抓一大把。
“等大权在握之后,随便找个理由废掉太子海,或逼太子海仿古之五帝禅让之法,将皇位传于我们秦家,这天下大权,不就有一半在我们手中了吗”
三少瞪大眼睛,看着秦风,良久才长呼一口气,摇头叹道“老大,好深沉的心机,好毒辣的手段啊我且问你一句,若太子海真如我们所愿,将皇位禅让给我们秦家,那由谁来登基为帝”
秦风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由老爹来做皇帝了。”
三少又道“那太子由谁来做呢按长幼之序,大哥你该做这太子的。可是兄弟夺嫡,此事小弟可不愿见发生在我们秦家啊”
秦风哑然失笑,拍了拍三少的肩膀,道“你在担心什幺这太子当然是由你或是老二来做了。我一心求剑,做皇帝可不是我的追求。嗯,老二是浪子心性,若是让他来当皇帝,他肯定是老大不乐意的,所以这皇位最后还是你的。”
三少摇头道“大哥,你今日之计可是一条绝户计啊这等狠辣计谋,小弟就怕大哥有朝一日唉”
秦风怒道“老三,你这是什幺意思你是怕你大哥将谋别人的伎俩也用到你身上别忘了,我们可是亲兄弟”
三少淡淡地道“帝皇之家,没有亲情。千古明君,无不心狠手辣。”
秦风一怔,叹了口气,道“唉,我服了你啦老三,你可知道,为兄之所以会不择手段谋嬴氏大权,实是为了我们秦家和京城百姓啊宫廷之乱因你我兄弟而起,虎啸也是因你我兄弟而被西门无敌所夺。甚至龙吟公之死,京中武将被杀,与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若是让胡族攻破京城,枉死的百姓,在九幽炼狱中,可是要把这笔账算到我们头上的为兄求天道之剑,天道最讲究平衡,为兄既已将大秦捅出一个窟窿,就要设法将这窟窿补上。能否得掌天下大权,能否在史书中留下一行姓名,对为兄来说都不重要,为兄只求心安而已。否则这天剑大道,为兄也无法一直顺畅地走下去了”
三少听得连连点头,待秦风说完之后,三少一脸惭色地道“老大我这是,鬼迷了心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我兄弟,生死相交,我实是不该”
秦风板着脸道“知道错就好,我是武痴,老二是浪子,都不是为君之才。唯有你,能担此大任。你的反复无常,卑鄙无耻,狡诈阴脸,多疑警惕,都是为君者所必备的老二过于坦荡,不行。我则不愿心有牵挂,也是不行。”
三少异常谦逊地一笑,道“老大,你不要这样夸人家嘛,夸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啦你看,我这小脸儿都红了啦”
秦风顿时作呕吐状“老三,我求你了,不要了啦了啦我快要被恶心死了啦”
三少哈哈大笑起来“好了老大,小弟就放你一马哈哈哈,老子的远大理想,终于有机会实现了”
秦风问道“什幺理想”
三少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左手叉腰,右手作指点江山状“寡人要用不倒的金枪,打下一个大大后宫”
天京城以北一百一十里的一处山中,一辆朴素至极的马车驶进了山中一个群山怀抱的小村庄。
马车在村口停下,村口一群正在玩泥巴的孩童顿时笑跳着迎了上来,围在马车旁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休。而守在村口的,一个看上去老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的布衣老汉,则敲响了一口悬在村旁一株大树上的,一口巨大的铜钟。
钟锤大无比,看上去足有两百斤上下,但在那老汉手中使来,却似木柴棒一般,随手敲来,铜钟便发出高亢悠扬的声音,传遍了山村所有的角落,在群山中回响。
钟声响后不久,一群约四百左右,穿着普通村夫村妇粗糙布衣的男女便列着整齐的队伍,飞快地向村口迎来。
这四百人分成泾渭分明的八队,由五个人领头,其中一队全是十多岁的少女,虽然穿着粗陋,未施粉黛,但一个个身段柔美,眉目间净是勾魂摄魄的妩媚,竟全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而另七队则是情彪悍,目露精光的大汉。行走间龙行虎步,步伐有力,显是修为不弱的高手。
此时赶车的大汉正笑嘻嘻地掏出大包糖果糕点分给围在马车周围的孩童们,见那众人迎了出来,便把糖果给了一个最大的孩子,让他拿到一边去分给别的孩童。待那些孩童散后,那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