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沿着肋骨和腰肢淋漓斑驳地流淌到桌面上，把现场弄得肮脏混
。那时候需要足够的勇气，只是集中注意在自己的手上，金属器具的质地一定远远超过
，你能够感觉到她的脂肪，肌腱，牵连的筋膜正在绵密柔韧地抵抗，像波
一样起伏……最终撞碎在你的刀
上。皮层蓬松地从
躯体上脱落张开，面积大到可以像一张书页那样掀翻起来，在那底下，在赤
的肌表面上只有相当淡薄的一点血渍，可以分辨出那上面的刀痕，在你用力均匀的地方，块平整光洁，在你害怕了的时候，她的被你撕扯成了锯齿形状的条和丝。那些神经丛是经过足够的挣扎后被你扯断的，它们像被铲除的野
根茎一样扭曲纠缠在一起。
士兵们做这些事并不是毫无经验，在不是太长的时间之后，背上的皮从中间割裂，朝外分展成了两个完整的扇面，它们被从的剖面上推向两边，现在已经翻卷堆积到了肋下两侧的桌面上。在天开始真正亮起来的时候，米达
雅从肩膀往下，一直到她的腰部，赤地
露出了完整的肌群组。体
和渗透开的血水使那上面微微
漾着
红色的光辉。普上尉一定摸索过这片地方，那时候她的背和肩膀，还有楚楚可怜的肩胛骨
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她该有一个细致柔滑的浅棕色身体……普的摸索最终给他的
带来了痛苦惨烈的死亡。
现在还剩下做完这个死亡。桑温中尉手里的刀子涂满了血，他正用它割断桌子四脚的绳索。有把往桌子外面推，推得她翻过了身体。皮的一个角卷曲起来，粘腻地包裹在她的肚子上。她现在还没有死。桑温对她说，宝贝，咱们出去玩玩，咱们要出门了。的锁骨底下一直是环着铁丝圈子的，那东西在的身体里抽
削磨，上面黏连着发黑的碎和血浆，中尉另一只手握的就是这根勒住骨的铁丝，沙哑的呻吟连绵不断，几乎变成了一种带有旋律的悠然啜泣。接着她就像一个松软的袋一样，沉重地滚落到地下去，她的分裂的皮像翅膀一样张开，在空中飞舞了一个瞬间。
男们围拢过去继续摆弄她的。有说，她反正走不了路了，留着狗腿
什幺？那手里挥舞着一根一握粗的棍子，「按住她的脚，脚腕！」
肯定是她左边那支还没断的脚腕。被侧压在地下，踝上小巧的骨节清晰醒目地凸露了出来。那上面还拖带着粗的铁链子，有些碰来撞去的金属音响。这些环节被推向小腿上方，直到能够看出了空档。木棍子不重不轻地砸下去，准确地打在骨关节上。
低沉地吼叫起来，上半个身体激烈地甩向空中，背上撕裂张扬的皮跟随着她的身体扑扑闪闪，桑温中尉抬脚猛踩她焦黑皱缩的胸脯，把她跺回到地面。
木棍挥起来再落下去，侧躺的被踩紧了翻不起身体，她在底下围绕着桑温中尉的腿扭转盘旋，就像是一条被钉死了脖子的蛇一样，孱弱而且绝望。
打在赤的骨关节上，每一下都会是痛
骨髓的吧。她一定不知道盼望了多久，才终于盼到真正用上了狠劲的最后那一下。关节炸裂的声音像是压
了一个核桃，一直绷紧的赤脚突然间松弛了下去，皮肤和肌从脚腕
处向外绽放开一个裂，她的小腿胫骨从那里倾斜着冲出了她的身体，带着锯齿形状的断面。
桑温发出了快乐的笑声，抽拽着她脚腕上的环链。他说，就用这个，把这个拴到马鞍上去，就用这个拖她妈的两条断腿！米达雅的最后这一天，是被铁链抽紧了骨碎裂的脚腕，用马拖进镇子中心去的。她的赤的身体在碎石嶙峋的地面上磕绊着，翻滚着，有时候朝下的是脸和她的烫坏的胸脯，有时候是她整个背脊上完全露在外的肌和筋膜……她那两个半张的被剥离了身体的皮，散地拖拽在她的身体两边，有时候和她自己纠缠在一起，在她的身体上下揉团打卷，有时候又铺张散漫出去，碎淋漓地蔓延在地面上，从静静肃立在小街两边的尼珀居民的脚边拖拽而过。
公开的处刑是一个抵抗运动分子应得的荣誉。她一开始就该知道的。军队当然命令全体居民从屋里出来，聚集到一起，从到尾地观看坏分子的下场。尤其是那些印度裔的移民，桑温挨个点名，确保他们一个不少，从妈妈怀抱的孩子，直到要搀扶着才能起床的老。所有这些在印度商会前的空场上密密麻麻地站了一大群，他们前边就是那棵树粗壮的木莲树。
桑温他们确实把兽医也带到了那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剥光了米达雅剩下的皮。先是的两条腿，从她拴着铁链的脚腕开始，从小腿到大腿，再
到她的肩膀和手臂。最后才是动手延续她身体侧面那个皮分离的间隙，兽医从那里开始，环绕着她的胸脯和肚子剥离撕扯下完整的皮张。到了那时，在米达雅晶莹剔透的赤露的体上，最显眼的反而是胸脯上粘附着的，两块黑暗皱缩的焦糊的痂，她的两腿倾斜分张，在的大腿根处，雍塞着一整团同样暗淡裂的，粗疏的炭质堆积物，很难想象绵软湿润的鲜和粘膜，最终会被煤油烧结成这种样子。
三天以后我收到了一份从蔓昂发来的紧急电报，要求我尽快返回首都，据说是国家东部边境出现了一些或许值得特别关注的动向，总参谋部需要组织预案。
我向接替的军官移
了指挥权后经由青塔山，芒市一线返回蔓昂。在芒市我要了辆吉普车，我注意到芒市的守军营地周围正在修筑防卫工事。我想我看到了依旧赤身体，站在一群民夫中间的孟虹。但是我没有停留，驱车一掠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