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把她渲染得齿颊留香。
刘有些困惑,不过他已经长到那幺大的年纪,碰上一个特别闹别扭不吃饭的女人,倒也没有太过坚持。一直躺在女人腿上的孩子被他们的争执吵醒了。他沿着女人的身体爬上来,把自己阻挡到了另外的两个人中间。年轻的男人一如既往地,像每一个醉汉那样快乐,他正从各种角度抚摸女人右边的乳房,他惊喜地宣布说,她这还有个洞洞呢。他用手指头在孟虹那个往乳晕下挂过铜环和金环的肉眼里边穿来穿去的,快乐地笑着说,多好玩啊,洞洞,洞洞。不过等到他从女人的胸脯上抬起脸来的时候已经变得泪流满面。喝醉了的男人经常是那样既快乐又内疚的。这孩子泪流满面冲着他的同伴们喊叫道:多好的奶子啊……不准你们吃了她!不准!他伸出一支手臂保护住女人右边的乳房,趴伏到女人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嘤嘤啜泣,他醉意朦胧地说,我想妈妈了。
大家有点醒了。挤满在矿道里的男人们停下来站着发愣,面面相觑。有人悄悄地扔掉还抓在手里的烤肉。孟虹那天照样被送回到暗河的边沿上,也照样被用木头枷板锁紧了脖子和手腕。以后有人找出矿里的急救包来,为她止血并涂上了一些粉末。孟虹整个晚上疼得睡不着,不过她也知道了,女人被割掉乳房以后,并没有比其他地方的皮肤受伤更不能忍受。她自己在打仗的时候就亲眼见到过被人割掉两边乳房的女人,还被押解着沿路示众的事。只是她整晚上都觉的从乳头尖子通进乳房中心去的整一片地方,一直都在火烧火燎的疼痛,就好像那团东西仍然充实地悬挂那里。女人知道那是肢体破损以后的神经错觉,可她还是忍不住的要往下去看她,当然她每一次都只是在自己的胸脯前边看到一片黑暗的虚空。
英国人小山姆在三个月后到达锡山,当他终于在矿井底下见到孟虹的时候,他看到那个女人的肚子已经有些突显出来,可以大概确定她已经又一次的怀上了身孕。每个人也都不可能忽视掉她左边胸脯上形势平缓,但是羁皮赘肉横生的大面积瘢痕。小山姆得到了安的帮助,这一次他声称自己是代表着某个外国的情报部门,跟踪了解工作对象的最新状况。当然他也已经知道孟虹不会再说话了。小山姆带着一架莱卡照相机,他在锡山矿务管理层人士的殷勤接待下,拍摄了孟虹推车和挨揍的工作情形。当着一个金发白人的面,没有人还会想到要去干孟虹的屄了,所以
小山姆在限制级别的方面并无所获,不过他还是观察到了孟虹在每个工作日开始时卸下木头枷板,赤身走进地下暗河里排泄和洗浴的样子。
小山姆告诉了孟虹他是谁,他让孟虹站到锡石的岩壁前边挺直身体,整理清楚她身上和脚下拖带的铁制刑具,在手腕的长链之外,女人被加戴上一副额外的短铐,作为一个怀孕的女人,她自然而然地把铐紧的双手捧在自己凸露出来的肚腹上。
她在小山姆的徕卡相机里留下了自己完整清晰的正面裸体影像,脸上带着黑字和烙印的。这张照片以后被小山姆用到了他写的一本关于女人孟虹,和中南亚洲酷刑的书里。在几乎四十年之后,互联网络开始大行其道的时候,有人扫描了书中的附图将它转换成为电子格式。它在各种时间和各种场合,被按照需要当做是柬埔寨,越南,朝鲜,中国,甚至前苏联和古巴等等一切所称为的专制主义国家中,存在着残暴劳改制度的证明。当然,那事先需要PS掉她额头上的字迹。
临走之前,小山姆把一支钢笔塞进女人佝偻萎缩的手指中间,要求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她的名字。有意无意的,小山姆把白纸打开放置在石头地面上,反正是……他们周围也没有什幺像样的桌椅设施。孟虹稍有犹豫就挨了一连串的皮鞭,每一个矿里的管理层人士都谦虚谨慎地环绕在周围,他们随时准备着要确保小山姆的意愿得到实现。孟虹随后跪倒在小山姆的脚底下,合并住两只手抖索着为她的追随者签名留念。手抖并不是因为忏悔和内疚,只是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写过字,而且是一直推着矿车推到筋疲力尽的。这也是小山姆在经过了十年孜孜不倦地寻找之后,从他梦魂萦绕的女人身上,得到的唯一亲笔纪念了。
在使用更多的时间完成书稿之前,小山姆为前反殖运动女领导人的现状所做的简短报道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他的欧洲有很多事件需要关心,孟虹已经是一个太遥远太失掉热点的人物。而且蔓昂正在开始倾向西方。小山姆自律地裁剪了他的照片,只留下孟虹胸脯以上的部位。
被引发出些许动荡的是在蔓昂这一方面。因为并没有人批准过小山姆的调查活动,实际上他哄骗了锡山的执政当局。前任秘书和企业现董事长在遭到蔓昂的训斥之后觉得如芒在背,他回忆起孟虹这个女人针对他们前后两任领导班子没完没了的戏弄和羞辱。他的秘书班子先草拟了一份秘密报告,建议把孟虹按到水里淹死,然后记录她是在洗澡的时候失足死而归档结案。但是这份报告没有得到批复。
孟虹推完一整天的锡石,挨过一整天的打以后回到暗河河岸,她已经被木头枷板固定住了身体,才看到了许多悄悄走进隧道里来的陌生男人。他们有条不紊地分配了工作,有两个人在她一侧用电石灯的火焰烘烤一支纤细的钢尖,另外一些人按住她的腿,把她的脚腕束缚到一根巨大沉重的枕木上。在事情开始的时候一个人握着刀从她的长头发底下摸索到她的右边耳廓,他把刀子伸上去来回锯过三四个回合就把她的耳朵割裂了下来。烧烫的钢钎是用来穿透她两侧的耳膜,在那之后他们又好整以暇地烧滚了一小壶油脂,通过细长的壶嘴灌进女人的耳道里去,用高热彻底摧毁她的听觉神经。女人的头和脖颈被厚实的木头固定在岩壁上,丝毫也不能移动,这一系列惨酷的暴力行动都操作的足够轻松。他们把她的眼睛保留到了最后,使受刑的女人能够亲眼目睹到她自己被割下的耳朵软骨,以及火钎子白炽的光芒和滚油沸腾的样子。不过孟虹在火钎白炽的光芒朝向她的脸庞逼近过来的时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在那时也许想到了月亮,也许并没有。人类的思想在酷刑方面真的并没有更多的创意了。这人类的一切于我皆不陌生。随后她的思想就被她自己撕裂般的惨叫和剧烈疼痛所淹没了。
孟虹再也看不到和听不到外部世界发生的一切,因此她肯定永远也不会知道人们为什幺要对她做这些。她也永远没法知道锡山矿业的第二任领导者最终死于事故的完整过程。锡山现董事长最终死在了一条地下巷道的最顶头上,他在一次亲民的下井视察中突然钻进一个狭窄僻静的小洞,那里边正在越来越严重地水,他表示他必须要负责任地考察矿工们的工作环境。当他在洞子顶端与那几个赤身裸体的汉子亲切交谈的时候,他和他的一伙都站在矿车运行的铁轨上。赤身光脚,手足拖挂全套重金属链条,既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的女人孟虹推车转过了弯道,她的赶马人还落在弯道的后边。整条矿洞里流淌的水声遮掩了铁车运行的响动。
孟虹在黑暗的世界里已经生活了那幺长久,她的皮和肉已经敏感到有些不太对头的地方,但是她的手被铐紧在车把上,她够不着刹车。平常她总是狠命地推车直到它撞上道路尽头的阻铁,可是这一次孟虹后仰身体,她在试着用自己的骨肉重量制动她的钢铁机器。
那个月份的孟虹已经又一次碰上了她娠周期的最后。她在这些日子里一直是凸挺出圆鼓雍容的肚子,挺一步一肚子血气翻涌,再挺一步猛喘上两口粗气。
身后带皮鞭子的人没闲心顾及她前边肚子里的事,他从后边看见的女人弯腰弓背几百天里如同一日,永远是那样一副皮贱的讨打样子,甩鞭子狠抽上去也就毫无心理压力。女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