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M
想要击垮她,就像打动一块石头一样困难。
可最终她还是失败了。
护魂反噬,情欲翻涌,尊贵的皇后殿下瞬间就被升天的快感扭曲成发情的母畜,当场就疯了。
淫神虽死,神格却消失无踪。
于是她连同那些淫堕的灵猫们,一同被她那暴怒的丈夫投入妓院之中,再也无法翻身。
而疯了的她在偶尔清醒过来的时间里,则被后悔与愧疚反复折磨着,不得安宁,让她只能逃入淫欲之中,痴愚疯狂,淫乱低贱,不愿醒来,不再醒来。
她活在自己心里的地狱中。
我不想知道这个……你活该。
她咬紧牙,继续沉入混沌的记忆,一直沉入到最深处。
那地狱我已经去过了,我不想知道这个。
不要给我看这个……我不想知道!既然,敢同意自己丈夫的图谋神权,有胆子赌上自己的家人,又拿世代灵猫家族的怨念来守护神格,就不要……不要装作一副受害者的面孔!不要给我看这种软弱的情绪!给我我想要的!你当初怎么赢他的?又是怎么输给他的?告诉我……告诉我……刺眼的光芒照下来,她不由得遮住眼,伤痕累累的的指间,有月光从指缝中留下。
她怔怔地看着月光,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手指还夹着那块璀璨的宝石。
「今晚的月光,真美啊。」
体内绝顶的快感尚未退去,下身还在流出潮吹的淫水。
那个男人剧烈地喘息着,紧张地盯着自己,似乎吃不准自己要做什么。
她动了动手指,明亮的月光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掠过一旁痴痴笑着的淫猫们。
一双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好像整个房间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像是赌局开始前,荷官和赌徒们注视着桌上最大的赢家。
是幻听吗,她听到了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需要时间,可惜现在……黑色的爪刃从她颤抖的指间弹出,在宝石的镜面上划出醒目的伤痕。
挤出身体中最后一分气力,爪刃再度合拢了一寸,暗紫色的宝石发出刺耳的哀嚎,却无法阻止主人的意愿,逐渐分崩离析。
该下注了,她握紧最后一枚筹码,默默地加大力度。
「啪」
的一声,这枚他费尽心血,用无数人的哀嚎铸就,她不择手段,用未家女的清誉与情欲换来的宝石,终于不堪重负,崩裂成大小不一的两块,从她的手上滑落,叮叮当当的滚了一圈,消失无踪了。
她无声的勾勒出一个微笑,尽力显得从吞不迫,保持着最后的体面。
哪怕是落入这样的境地。
哪怕如今她的指间已经空无一物。
「和那天晚上一样美。」
虚弱的叹息,随着最后的生机一同被她吐出来。
她长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合上指缝,这美丽的月色便落入了她的瞳孔深处。
她万分珍惜地小心封存起来,环抱住这清冷的寒光。
于是夜雾便包围了她,将她拥入温暖的幽冥之中。
未竹清睁开眼,在她眼中的,是黑暗的甬道,和身边盈盈如玉一般的母狗。
「后面我,大概是做了一场梦吧。」
未竹清叹息着,说道。
「好长的梦啊……像是前世一样。」
「前世?你梦到了什么?」
「嗯……你要问这个,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啊。」
「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宁荣荣把未竹清又架高了一分。
「算了算了……也不是第一次。」
「哈?你又编排我。」
「没有啦,我哪有编排你。明明就是你……算了不说了。」
不知为何的,未竹清突然有些好奇。
她装作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摇着肥硕的屁股用力地撞了上去,让宁荣荣惊呼出声。
两团软糯的雪臀荡起淫靡的波浪,本来未竹清的重量就全都压在她身上,摇摇晃晃的她更是几乎跌倒,连带着未竹清都身体一歪,要被带着倒下去。
「哎呦!你,你干嘛?」
「你故意的吧,话只说一半。」
「
我没有,」
宁荣荣叫起撞天的屈来。
「竹清你怎么这样冤枉人!」
「你就是故意的。」
未竹清抿抿嘴,尽力的收敛起嘴角的笑意,不让面前的宁荣荣看出来。
她发现这真是女人的天赋,刚刚她还在心里腹诽宁荣荣那演技娴熟,收发自如,这会自己装模做样地板起脸,却也不露破绽。
「留半截话不说,阴阳怪气的,追问了就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难怪那个魅骨使老和你作对,你肯定没少跟那人撒娇,给人家下绊子。」
「你你你……好好好,你也欺负我。」
宁荣荣被未竹清挤兑得几乎要恨不得补上主人未完的动作,一把掐死这个没良心的。
「说就说嘛,你可不许生气。」
「我哪次生气了?」
「你哪次没生气?」
宁荣荣反问她。
「我第一次在那小屋子里见到你的时候,我们重建护魂咒,建立起心灵连接的时候,我们被主人抓住调教的时候,还有我发誓献身给主人以后……每次问你要怎么办,你都不和我说,支支吾吾的,还好意思说我讲话说一半留一半!」
莫名的,未竹清感到有些心虚,有些不敢直视宁荣荣的双眼,双眼游离着看向别处。
「我……我也没有……好吧我承认我最近是有点生气,但是我不是气荣荣你啊。更别说之前我,我更没有生气了……」
「那我怎么知道啊?一天天的,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冷着个脸,神出鬼没的,上课和斗魂结束了人都找不见,鬼知道跑到哪个角落里待着。淫神还不能直接读取人心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呢?你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宁荣荣看起来憋了很久了,只恨不得掰着手指头一桩桩一件件的数过来,痛斥她的罪大恶极。
未竹清第一次发现这小姑娘受起委屈来这么记仇,只求她老人家高抬贵手,赶紧揭过这一篇,放过自己一马。
「自己跑去和主人做交易也不告诉我……要不要和家里面人告发也不告诉我……说好一起的,结果什么事情也不和我商量,我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你哪天想不开了去找人家拼了命,我,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为什么老把我丢下?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嘛?」
「不是,我和你说过了,交给我就好了呀。」
身体的虚弱,让我也变得软弱起来了吗?未竹清有些无奈,有些郁闷地想到。
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架着,逼问到无路可走的境地,从前那副冰冷倔强的模样不知跑到哪去了,她被步步紧逼着,只感觉面对那个男人时,都没有如此被动。
古怪的是,再次被这么逼迫着走投无路,她却并不反感。
「荣荣,不是和你说了,让你别担心吗?」
「我能不担心吗?」
宁荣荣干脆直接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