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如此喜欢花草,却正因与她共度光阴的,倾听她心声,寄托她情感的是那些花草植物。
姜玉瑕把花朵安置在了内堂门前,以便一开门就能看到它,这是每一株她不曾见过的花草特有的待遇。然后才她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看向韩云溪。
刚刚看着姨娘弯腰翘臀,在脑里幻想着自己握着姨娘那和奶子一般柔软的腰肢,把自己胯下肉杵送进姨娘腔道的韩云溪,被姨娘这样目不眨睛地看着,那淫邪的目光居然没有收回来,继续在姨娘身上异常无礼地上下打量着。
“你怎么总盯着我看?”
姜玉瑕的语气没有责怪,只有好奇,甚至带了一丝笑意。
“因为姨娘好看啊,比姨娘种的所有花朵都好看多了,云溪从未见过像姨娘这般人物呢,虽然早有听闻母亲说过,有一位姐姐,待见着了,又觉得不太真切,却像是那九天仙女突然降落凡尘一般,叫云溪忍不住多看几眼。”
韩云溪知道姜玉瑕不会责怪于他。
因为她根本分辨不出自己这种目光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你可不是看我,是看明玉功呢。”
果然,这种话语要是对母亲姜玉澜说,姜玉澜能一掌把这个说话轻浮的儿子打成重伤,但姜玉瑕却只是轻微笑笑,不但没有责怪韩云溪,居然运起内力,那原本暖玉一般白皙细腻的肌肤,浮现一层晕红,居然开始变得有些晶莹通透起来,似乎能隐约看到皮下的血肉。
被侄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并不以为意。过去师尊就经常这般打量她。相反,对比起其余一面之缘的大侄子云涛与侄女云梦那恭谨得近乎谨慎的态度,韩云溪这种带着某种热度的目光,反而让她觉得异常舒适。
因为韩云溪表现得更为自然,不做作,她修炼的明玉神功追求的正是心通明身如玉,返璞归真。
她能感受到,韩云溪是发自内心地想要看她。
“哎……”姜玉瑕轻叹一声,略带惆怅地说道:“当初爹爹和母亲都说这是我的机缘,但我觉得,花了三十载修炼这明玉功,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又不喜欢争斗。上次听你说江湖中的事情,我还是无法明白,为何那些人要你杀我我杀你的……”
那是因为你修炼修坏了脑子——韩云溪心里腹诽着。
他心里感叹,这姨娘大概是天下最具有欺骗性的女人了。因为修炼明玉神功带来的奇特功效,外观仿若青年女子也就罢了,寻常人见着这般兜衣亵裤示人的女子,多半会认为要么是放浪形骸的淫荡女子,要么是毫无廉耻的青楼女子,殊不知她的心性却是停留在十三岁一般,犹如那玉石肌肤一般纯洁清澈,如此穿着不过也是因为明玉神功修炼的需求……
故此,母亲姜玉澜才会让出拂云轩搬至听雨轩,把姐姐安置在这远离总坛的拂云轩来,并把拂云轩列为禁地,让她继续过着和山谷一般的隐世生活。
“那小侄再和姨娘说说江湖上的故事?”
“好啊。”
十三岁前的经历在三十年枯燥修炼中已然忘却,从未涉足过尘世俗事,对男女欲望更是犹如白纸一张的姜玉瑕却并不清楚,韩云溪接近她的真实意图,却本能地因为那新
鲜的观感不由自主地喜好起这个隔三差五找机会拜访她的侄子起来。
三十年深谷不知寂寞,沾染了韩云溪世俗之气后,她那古井不波的心却开始荡起了涟漪。
这是姜玉澜无法预料的。
她严令,未经她许可,其他人不可私自接近这个姐姐,并且特意安排了自己的婢女秋雨把守着拂云轩。
可惜,姜玉澜千算万算也绝对预料不到,秋雨早在去年就被韩云溪别有用心地拿下了。韩云溪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年拿下秋雨,不过是想了解多一些母亲的事情。没想到,在母亲那里没讨到什么好处,却在姨娘这里开了方便之门。
韩云溪心怀鬼胎刻意地接近姜玉瑕,但他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在总坛医馆留春阁边上的青藤轩,另外一名心怀鬼胎的人,却在打着他母亲姜玉澜的主意。
两姐妹同时被人惦记上了,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公孙龙清晨就吩咐门童,今天谢绝一切拜访,但端坐在大堂内的他却煮了一壶好茶,开始静候着贵客的拜访。
他等的正是太初门的副门主,如今太初门的实际掌权者——姜玉澜。
公孙龙知道今日姜玉澜必定会来拜访他,之所以如此笃定,却不是他会道家那卜算之术,他擅长的是医术毒术、机关暗器,不会那掐指一算的奇门伎俩。
他真正擅长的是:布局。
大约等了三盏茶的时间,公孙龙耳根微颤,听到那熟悉的步伐由远到近,不多时,大门直接被推开。
来了!
穿了一身淡绿常服的姜玉澜,对着假装露出错愕神情准备起身行礼的公孙龙做了个免礼的手势,然后香风扑鼻,径直在桌子另一边坐了下来,然后客套话也不曾说一句,那凤眼带着寒气扫了过去,开门见山就是:
“妾身上次求问于公孙先生的事,可有眉目?”
【她急了】
【气息不稳,看来昨日又剧烈发作一次了。】
公孙龙内心窃喜,但沉吟一声,一脸凝重地皱起了眉头,说道:“夫人所说的症状,请恕老夫才疏学浅,未曾听闻过。老夫亦查了一些本门典籍,亦无头绪。”然后他又闭目沉思,过了好一会,才淡然地说道:
“不知夫人,可否让老夫把一下脉?”
姜玉澜那结霜的脸变得更加冰冷了,直接阴沉了下来。
她自然是不愿意的。因为公孙龙的把脉,并不是寻常人问诊的那般把把脉象,而是需要让对方注入内力在体内进行探索的。普通男女高手,内力互相输送协助疗伤倒也无甚大碍,但像公孙龙这种已然登堂入室的高手,那内力仿若身体器官,带有某种“触感”,让这等高手把内力送进体内,仿若让对方伸手进衣裳内抚摸身体,这对姜玉澜来说,绝对是一种冒犯。她昨日来寻公孙龙问诊,最终半途折返,正是考虑到这种情况的出现。
姜玉澜看着公孙龙的目光寒意更甚。
在这不怒而威的目光盯视下,公孙龙一脸难色,进一步解释道:“老夫没有那灵慧妙目,若不如此寻根问源,老夫实在难以对症下药,或者……,老夫修书一封夫人到长春谷去找一名女医者?”
公孙龙以退为进,他深知姜玉澜不可能千里迢迢去北方寻医问诊的,那本《姹女经》不练则已,练了就身不由己了。
她等不了。
“哼——”
姜玉澜冷哼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作势离去。
身体本能地站起来,然而理智却让她止住了脚步。她眉头紧蹙,脑中不禁回想起昨夜在暗室之中,那内力逆流,犹如神魂崩裂般的痛楚,那种意志坚韧如她也摔倒在地上翻滚哀嚎的情景。
【内力无法操控……】
【第二次逆流的痛楚比第一次更甚,怕只怕会越来越剧烈,再来两次,经脉就要承受不住了……】
如此想着,姜玉澜嘴唇颤了颤,又坐了下来,手一举,衣袖滑落,露出藕白手臂,然后那手臂却是放在了桌子上。
“公孙先生自重。”
这几年,公孙龙为太初门尽心尽力,屡屡救死扶伤姜玉澜自然是看在眼里,本来对于公孙龙,她也该是尊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