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喘着长气,扑通扑通的心跳里又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其时明月如斗,乍泄的银光像波纹似的让一切都变得清冷起来,田野,小路,房屋,树木,连每一扇门窗都如此清晰。
灵秀光着身子站在堂屋里,在喝了一碗白开水后,潮热的身子总算是舒服一些,不过心口却一直在跳,不止如此,连裤衩都湿透了。
这是梦,肯定是梦。
她反复咀嚼着,点燃香烟之后,兀自在那念叨。
「哪有儿子跟妈干内种事儿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怔怔间,她又摇起脑袋,「他是我儿子,敢不听我的吗!」
像抓住了什么东西似的有了凭据和依托,变得颇为笃定起来。
院子里一片静寂,静得连每一口呼吸都变得深邃起来,灵秀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堂屋门前,烟倒是抽完了,人却在这凉滑的夜色下辍饮起来,她悲从中来,在无力和茫然中使得她又抱紧了自己的肩。
「跟老丁喝交杯酒又怎了,不正赶上小二结婚吗,又没偷偷摸摸背着人干……没落红就不是处女了,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凭啥要冤枉我……」
由懵懂无知到结婚成家,这些年来灵秀各方面都做得非常到位,她虽没谈过恋爱,却也知晓男女方面的分寸,然而莫须有的东西凭白就这么给她扣在了脑袋上,像座大山,压得她透不过气,偏偏又是最亲最近的人拿起小刀来剜她的心,一刀刀捅进来又一刀刀抽出去,「就算离了,我也能养活我自己,我爸妈也能照顾好我。」
负气的话说出口时,她眼前又变得一片模煳,心有不甘的同时,眼前便又浮现出儿子的身影。
「妈累了,累了,没人要妈了。」
心里委屈,瓦蓝色的杏核中,眼泪扑簌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