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米尔的经济命脉,而家乡军的游击队也可以交给他们处理,无需再将乌萨斯宝贵的精锐军事力量投入永无止境的治安战中。
国民院重新夺回了政权,士兵们能获得封赏与升官,而更重要的是,作为消火国民阵线迎接国民院返回克拉沙瓦的军事将领,叶戈罗夫可以名正言顺地对这座卡西米尔的首都予取予夺,也可以获得来自乌萨斯帝国内部的荣誉与封赏,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在卡西米尔拓展自己的势力,攫取难以想象的利益,可以说是三方皆大欢喜——只是唯一倒霉的,大概只有卡西米尔的平民了。
「很好,很好,很好」叶戈罗夫重新抓起了放在桌上的杯子,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向我点了点头,「说得很好,尼古拉。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种族,也不在乎你的来历……不过你看起来是个好苗子,愿不愿意来帮我做事?」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个艰难的抉择。
「乐意效劳,将军」战争的发展几乎与我预言的一模一样。
在接受我的建议后,第一突击集团军立即整装出发,急行军挥师一路向西进军,歼火了一切敢于挡路之人,几乎没给不敢正面作战的家乡军多少侵袭骚扰的机会,就在卡西米尔保守派贵族的带领下兵临克拉沙瓦城下。
其速度快如闪电,甚至连还在清缴游击队的第十二和第十三两个集团军都没能反应过来,更别提城内还没来得及将保守派与资本家清算干净的国民阵线了。
庞大的克拉沙瓦移动城市甚至还没有做好任何防御的准备,就像是孤苦无助的婴儿一样,暴露在了乌萨斯人的兵刃之下。
「库里科和帕克洛夫这两个家伙还想着赶来分一杯羹呢,不过已经晚了」看着第十二和第十三集团军仓促预备向卡西米尔首都进军的报告,叶戈罗夫轻蔑地讥讽着这两个集团军的司令,也是他在军方势力中的竞争对手,「国民阵线的乌合之众甚至没有守城的能力,更不会有像数十年前那样还有第二轮太阳庇护着他们。
克拉沙瓦,很快就是我的了!你说是吧,尼古拉上尉?」「是,将军」因为建言有功,所以叶戈罗夫直接把我提拔到了上尉军衔,从属于第三哥萨斯骠骑兵团,担任他的侍从武官——比起正规军中的下属,更像是他的私兵部曲。
而战局正如他所说,先前国民阵线仓促组建前来迎战的民兵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甚至连克拉沙瓦城内的不少反对派势力都没有能力拔除,更别说在乌萨斯训练有素的大军面前守住这座城市了。
「嗯,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本以为卡西米尔会出几个能人,还真是有些乏味呢」面色红润的叶戈罗夫惬意地将自己嗜之如命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从柔软的坐垫上站了起来,踱着步子走出了那台属于他的指挥车,发出了属于胜利者的笑声。
随后,他突然转身,看向了沉稳地跟在他身后的我,「尼古拉,之前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向他微微颔首:「是,将军。
在前往克拉沙瓦的道路上,我们顺利击退了数次家乡军主动发起的袭扰,包括先前的围剿作战,共计活捉俘虏一百二十余人,目前正随军羁押中。
由于家乡军采用了敌进我退的游击战术,因此末能进一步扩大战果」「哼,无妨,把他们带到克拉沙瓦的城墙之下」「……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就去传达您的命令」我顿时恍然大悟。
尽管与这位乌萨斯中将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我已经大概掌握了他的性格——沉稳、冷静、为了自己的利益有如蛇蝎一般歹毒而狡诈。
对于这些被俘获的卡西米尔人,叶戈罗夫估计是准备把他们押到首都的移动城市下处决,甚至可能会动用源石重炮将他们的尸体或脑袋抛入城中,对国民阵线政府的士气造成致命打击。
「不,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刚准备转身的我,却被他叫住了,「尼古拉,叫人准备好长钉,我要把他们慢慢地钉死,让国民阵线的匪徒看看他们的同胞在惨叫与绝望中死去时那惊恐万分的样子」我眉头深深地皱了皱,但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将身体在他的面前弯下了一个恰当的弧度,堆起了让自己都厌恶的谄媚笑容:「……是,将军,谨遵号令」三月十八日下午,乌萨斯帝国第一突击集团军合兵一处,兵锋直指卡西米尔首都克拉沙瓦城下,暴风凛凛,旌旗飘扬,大地一片肃杀。
国民阵线仓促组建的新政府在三月五日的政变后就立即陷入了路线斗争中,有的人主张开动移动城市在各地争取支持起义的民众,有的人主张坚守首都等待各地相应,其结果就是他们除去互相攻讦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做,更别提商谈如何抵抗乌萨斯帝国的三路大军了。
「战争真正地开始了,克拉沙瓦……将面临严峻的考验」玛嘉烈。
临光眼肃穆,伫立在这座移动城市的城头,凝望着脚下那黑压压的乌萨斯大军。
年轻的她曾在满是商业铜臭的骑士竞技中只依靠着自己的力量,独立独步地赢得了一场场光荣的胜利,高尚的品行与强大的力量为她赢得了名为「耀」的封号。
但是在一场意外中,她却不幸地感染了矿石病,而被旧贵族与资本家把持的国民院在对感染者的恐惧中,一致通过了将这位临光家族的长骑流放的法令——但是本应已经离开卡西米尔的被流放者,此时却像是一面旗帜般飘扬在首都的城墙上。
「耀骑士阁下,我们,能,能赢吗?」玛嘉烈身侧,一名跟随她的面色苍白的年轻骑士话语中已经带上了深深的恐惧。
在城墙上,卡西米尔人的士兵同样是各个面面相觑,色不安。
乌萨斯大军的旗帜犹如乌云般遮天蔽日,盔甲武器与法杖的闪光像是夜空般繁星点点,一门门重炮好似一张张张着大口的怪兽,整支军队就像是一个巨人一样巍然耸立在他们,还有所有卡西米尔人的面前。
「波尼亚,真正的骑士决不屈服于暴力,我们绝不会在暴君的鹰犬面前跪服」一阵喧嚣的风拂过玛嘉烈坚毅的面容,吹起了这名骑士美丽的金发。
还没有等她起身离开卡西米尔,首都的国民院与商业联合会就被国民阵线推翻。
新政府推翻了一切对感染者的歧视法令,其中自然也包括将玛嘉烈流放的命令。
本已经对这个国家感到失望的耀骑士就此离开了大骑士领,却并非离开卡西米尔,而是相应了国民阵线的号召,怀揣着救国的理想,直接独自一人来到了克拉沙瓦,加入了新政府的部队。
就像是被她忠诚而坚毅的信念所感染,国民阵线很快一致通过,由玛嘉烈。
临光担任首都的城防指挥官。
但是她很快就惊讶地发现,新政府内部充满了与国民院如出一辙的尔虞我诈与争权夺利;更加糟糕的是,虽然卡西米尔全国各地不少民众纷纷加入了效忠新政府、对抗乌萨斯的家乡军游击队,也有同情国民阵线的骑士像自己一样陆陆续续来到克拉沙瓦为新政府而战,但是家乡军的游击队分散在全国各地,首都仓促组建的部队却几乎只是毫无组织的乌合之众。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些人组织起来,进行有限的训练,并竭尽自己所能巩固这座城市的防御。
曾经,她如今已经垂垂老矣的祖父曾在乌萨斯大军兵临城下之际升起了第二轮太阳,守住了这座城市。
但是如今,卡西米尔人已经被金钱、资本与内斗耗费了几乎所有的精力,精萎靡,体弱多病,年轻的耀骑士面对的情况要比她的祖父绝望百倍,艰难百倍。
「在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