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扔进了泉水中。
天帝和紫烟色一变,用眼示意前来道贺的众昆仑山兽们离开。
“孩子是无辜的,再说,说不定沧仪就是郁垒,那么你也不亏啊。”天帝伸手逗弄怀中婴儿,那幽深如潭水的紫色眸子像极了某人。
“那万一沧仪是刑天呢?”
夭桃的一句话让天帝哑口无言,若真是刑天,别说夭桃,他会第一个把孩子掐死。
“我生他下来只是想借他之力重组筋骨,而他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夭桃从天帝手中接过白嫩可爱的孩子连正眼都没瞧上一眼,高举挥舞着小手有些恐慌的孩子就要往地上砸。
“慢着!”
“不要啊!”
可是只见那孩子忽然挣脱夭桃的手,光着屁股跃在地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现在的身形足足有三岁孩子的大小,一头银发也已经长到肩膀。
“妖帝阿娘!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啊……”
小孩抱着夭桃的腿用头蹭着,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仰头望着张大嘴巴久久合不拢的夭桃。他心道,这个娘还真年轻。
“噗嗤——”紫烟忍不住笑出声,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色古怪的天帝。
“小凰歌!是不是你搞的鬼!”
这孩子忽然长到三岁,除了有人动手脚注入修为给他是绝对不可能的!孩子是从凰歌手里接过的,也只有凰歌有如此能耐了。
凰歌咧嘴一笑,道:
“别客气,不过就花了我一千年的修为,就当我送给这个侄儿的见面礼吧。”
“呵,你还真是大方。”夭桃冷笑,憋了一眼像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上的儿子,仔细一看,这孩子长得有点像他爹,有妖孽祸水的潜质。
“你先别急着杀他,你仔细看看他的眸子。”凰歌努了努嘴。
夭桃带着疑惑抱起孩子,只见他的眸子泛着暗紫的光,眼睛狭长,这双眼太熟悉。是郁垒,郁垒的瞳孔就是这样的。
“所以我建议你不要杀他,说不定真的是你和郁垒的孩子,就像我,不愿为了杀死每一个有可能是刑天的人而误杀郁垒。孩子无辜,夭桃你找到郁垒转世再定夺他的去留也不迟。虎毒不食子啊……”
凰歌苦口婆心劝着夭桃。
郁垒!郁垒!这世上最短的咒语想必就是一个人的名字了吧?紫烟说得不错,凡是与郁垒沾边的事都是夭桃的软肋。
看着灵气逼人的儿子,夭桃深吸一口气,妥协了。
“臭小子,在没确认你爹是否为郁垒之前你别指望老娘会册立你为妖太子……”
“唔…哇…妖帝阿娘好凶……”
……
【作者顶锅盖奔来:好吧,我承认有心恶搞了,只希望大家会喜欢这个中途出现的孩子,给大家营造一些轻松的氛围,他会温暖夭桃那颗毫无温度的心么?最近更新得慢,请谅解。】
正88 朕想保护她
距离昆仑山十多里处,有一队简便的车马正往昆仑山马不停蹄的赶去。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来意儿,你确定夭桃的气息出现在昆仑山?”
马车里,沧仪掀开车帘再一次确认。他是紧张的,三个月了,他用尽所有方法去找生死未明的夭桃,又要忙着处理被沧智搅成一锅粥的沧端国,已然心力交瘁。
“我们之间已经走到尽头了,沧仪!”
夭桃那日的话又回响在他耳畔,他心中一紧。没有!没有走到尽头!他们才是开始,他要怎么告诉她,如今的他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了。他又要怎么告诉她,他有多想念她。每夜闭眼,他都能看到她愤然跳下漓湖的画面,还有初见她在凤池,她那让他内心引起共鸣的笑,她凌姿决然背后的悲伤,他看的一清二楚,他知道她的心里还藏着一个男人,他想证明,他一定会是她要找的人。可是她没有给他机会。
“沧仪,我好担心,一会儿找到夭桃她肯定不会原谅我的。”
马车里除了沧仪还坐着朱砂,他拍着心口位置一脸忧郁。朱砂期待见到夭桃又担心见到夭桃后自己会紧张,也不知道夭桃现在状况如何,他一直在研究试图在找到夭桃后给她接骨弥补他一时幼稚所犯下的大错。
“夭桃脾气不好,但也不是钻牛角尖不可理喻的,怎样寻求她的原谅你心里有数,九尾狐的尾巴朕也给你弄来了,你尽力就好。”沧仪揉了揉太阳|岤,闭上眼小憩。依旧懒懒挽起的发搭在肩膀,宽大的衣袍将他的身子显得异常羸弱。
“但愿夭桃能看到你的付出。”朱砂认真看着假寐的沧仪。
九尾狐的尾巴凝聚了天地灵气,朱砂查出,用九尾狐的尾巴可以救夭桃,可以医好因为三根骨而瘫痪的夭桃。所以沧仪白天处理正事,晚上就赶往青丘山去寻九尾狐,一连一个月才找到九尾狐,而得到九尾狐的尾巴过程是异常艰辛凶险,至今,那只失去尾巴的九尾狐还时常到皇宫内去找沧仪报仇,扰得沧仪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
“不需要她看到,朕只愿她安好便可。朱砂,如今天下之势已经明朗,云安与我沧端必起争端,你与朕的抱负也将得到施展了。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年在昆仑山相识所许下的承诺?”沧仪没有睁眼,懒懒的问朱砂。
朱砂抿嘴一笑,颇为自豪的答:
“当然记得,你我在昆仑山有幸得窥瑶池幻境,见到现世妖魔作祟,人们的贪欲也越来越可怕,人间无数百姓饱受苦难,每个角落都有饿死的冻死的无家可归之人,每天都上演着无数悲剧。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你我结为兄弟,誓言要护天下苍生周全,要给百姓安宁盛世。哪怕不择手段。”
沧仪点点头,忽然笑了笑,道:
“可是你知道吗?自从遇到夭桃,朕此生除了你我在昆仑山的誓言又多了一个愿望,那就是给她幸福。而朕知道,只有先实现了我们的愿望才能有资格说给她幸福,她是妖帝,而朕只有成为人间霸主才能与她相配。”
“噗嗤——”朱砂忽然笑出声,挪了挪屁股靠近沧仪。
“原来堪称完美的沧仪也会有自卑的时候啊?”
“我们不得不承认,夭桃更完美。朕想保护她,而不是要她来保护朕,你懂吗?”
沧仪自嘲的笑了笑,便不再多言。
春暖花开,昆仑山的雾气依旧不会散去,将昆仑山上的景色遮得严严实实,不亲自进山,是看不到里面是何等美景。
山脚嫩草碧丝,莺燕于飞。
“阿娘,听毕方说人界很可怕,有生老病死,有贪嗔痴怒,你说要带我去人界,人家很怕怕啦…”
从雾气中传来稚嫩清脆的声音,紧接着,夭桃面无表情率先走出来,身后紧紧跟着一个穿着蓝色肚兜红色裤衩的小男童,看上去虽然才三岁,可是走路健稳不似才咿咿学语的幼儿。
“阿娘,毕方用她的羽毛给我做的肚兜好看吗?可是人家觉得配上红色的裤子好难看的。”
“阿娘,你怎么总是不爱跟我说话啊?白泽爷爷说阿娘心里有事,阿娘心情不好,可是人家很想知道谁惹阿娘生气了,我帮你去教训他!”
“阿娘……”
……
“闭嘴!”
夭桃不耐烦的朝身后喋喋不休的儿子吼了一声,果然,再没有了声音。小男孩咬着嘴唇,眼眶水汪汪的将紫瞳映得熠熠如紫水晶,夭桃又一次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