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老大,不会滚!”
罗烈连眼皮都没动,指了指屏风,“滚过去站好!”
熊震看了冯桥桥一眼,迅速回身站好。
罗烈道:“第五个暗格之中有一份人体脉络图,你拿到金针,照着图去试吧。”
熊震豁的睁大眼睛。
开什么玩笑!?他来了两天就被罚了两天到现在还没吃口饭喝口水,要不是以前训练有素早翘辫子了,现在居然还要当这个女人的免费实验工具?!好吧,虽然这个女人得了老大另眼相看,能为她服务也是他的荣幸,但看她那捏针的动作就知道绝对是个门外汉,叫她扎了之后他还有命吗?老大是存心想玩死他!
“老大……”不是真的要扎吧!?
罗烈懒懒的翻身睡了过去,吐出两个字:“去吧。”
熊震瞬间面如死灰。
冯桥桥干笑两声,看了一眼那个鲜活的模具,提着针站在他身前,顺便把人体脉络图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考虑先从哪个|岤道入手练习。
书中有介绍,人体中,五脏六腑“正经”的经络有十二条,左右对称一共就该有二十四条,另外,身体正面中央有“任脉”,身体背面中央有“督脉”,各有一条特殊经络,纵贯全身。这十四条经络上所排列着的人体|岤道,全部共有三百六十五处。仅仅如此,便是个相当可观的数目了,更何况其他的地方也有|岤道。她只是看了书,记了|岤道名字,还不能对号入座,分明就是纸上谈兵啊……
冯桥桥深吸了口气,暗自做好心理建设。
“你先等我一下,我要想一想。”话落,她拿起罗烈用餐之后的碗筷回厨房,一边清洗一边再次回忆昨晚努力记住 的那些|岤道|岤位和分管的经,已经入针方式方法。
半盏茶之后,她回到了主屋。
她拿起金针,一步步走到了熊震身前,微微皱眉:“你把上衣脱了。”红嫩小嘴,在熊震视死如归的表情下,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立刻吓得他脚下一软。
脱?
他虽是个莽夫,但这两日马步可没白扎,要是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他跟在罗烈身边二十年简直都吃干饭了。
“这样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他很用力的解释,并且发现老大的背脊似乎一紧。
“你现在是病人,我现在是大夫,有什么男女之说?我是初学者,你这样,我根本看不清楚|岤道,要是下针错误,你确定你忍得了?”
针灸,是针法和灸法的合称,也是昨晚她看完书之后,才了解到的概念,中医果然是博大精深,她以前一直以为针灸就是拿根针扎下|岤道呢。而,她现在要练的是针法,总不能乱扎一顿连|岤道都搞不清楚吧。
“我……我真的不能……”熊震结巴道。
看了他满身狼狈像一眼,冯桥桥撇嘴:“算了,你把胳膊伸出来吧。”
熊震深深松了一口气,豪迈的拉起衣袖,将粗壮的胳膊伸了过去,冯桥桥比了比两人身材高度,一指桌边:“你坐下吧,太高了,够不着。”
熊震看了一眼罗烈假寐的背影,见他没什么反应,才认命的坐下,冯桥桥一边研究着脉络图,一边捏起一枚金针,捻刺入手臂内侧|岤道。
熊震龇牙咧嘴的闭上了眼,等待痛楚袭来。
可等了半晌,居然只是下针时候的那一瞬间的酸麻,他疑惑的睁开眼。
“天井,曲池,合谷,天宗,三里……”她口中念念有词,将金针一支支刺入熊震最后一个|岤位,三里。
冯桥桥抬起头来:“有没有感觉有些酸麻?”
熊震愣愣的点头。
“哦。”冯桥桥示意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臂,熊震照做。
冯桥桥认真的拿出金针,比对方才左臂针法,在右臂如法炮制。
正57 在我身上试
章节名:o57 在我身上试
熊震的表情由刚开始的不情不愿视死如归,到现在的目瞪口呆,眼也不眨的看着她将金针一根根刺入他的|岤道,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这是个初学者?
冯桥桥将金针扎好,又仔细看了一遍脉络图,然后点了点头,“你有感觉到什么不适的吗?”
熊震早已经呆住,傻傻的点头。
“嗯,那你坐会,我再看看。”冯桥桥道,转身从篮子里将那本关于针灸之法的书本拿了出来,决定等会试试任督脉络,再次复习昨晚看到的内容,顺便比照脉络图对号入座。
熊震瞥了一眼似睡非睡的主子,不得不感慨一次,主子的眼光真是不错,这姑娘这么聪明,要不是主子方才那副表情他这么多年早已见惯了,已经十分肯定这姑娘是生手,只怕他会以为这位姑娘肯定是个中高手呢。
他惊叹的这一会儿时间,冯桥桥已经研究结束,转身到熊震身旁坐下,将金针一根根拔了出来,旧事重提道:“好了,手臂试过了,你现在把上衣脱了吧。”
怎么又要脱!?
熊震硬着头皮道:“你直接扎吧!隔着衣服又不是扎不下去,我看你下手挺准的!”
冯桥桥看了一眼他脏污且沾了泥水的外衣,道:“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大男人还害羞,那你把外衫除去吧,泥水太多,衣服都硬了,针扎不进去,你穿着中衣总不至于害羞吧?”
冯桥桥说的无奈,她是个女子都没害羞,这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熊震欲哭无泪,他这辈子都不知道害羞着两个字怎么写,但是没办法,老大面前,不可造次啊,“那好吧……呃!”他的手刚放到腰带处,就看到罗烈缓缓翻了个身:“既然全是泥,就滚出去洗干净!”
“是,老大,我这就滚!”熊震欢天喜地的奔了出去,直直出了大门,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冯桥桥张了张嘴,这没了模具,用什么试?手臂尚且可以用自己试,但前后正经自己又够不着……
“算了,我先回去了,等晚上他在的时候在过来吧,到时候他洗干净了衣服,估计不会这么害羞。”冯桥桥摇头,古人怪癖很多,男人矜持一点也是有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罗烈一样。
正要出门,就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
“过来。”
“干嘛?没人给我试,我也不留在这里碍你的眼了,这就离开。”
“我教你。”
冯桥桥停住步子:“你刚刚说……你教?”自从她来竹屋开始,罗烈可以说除了拿书给她看,从未提过教这个字。
“对。”
“可是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在我身上试。”
罗烈平平的说出五个字,冯桥桥愣了一下,点头道:“也是,你吃了我那么多次饭了,也没教过我什么,帮我试试针也是应该的。”
罗烈不语,起身下榻,抽开腰带,将外衫脱下,丢在榻上,又开始解中衣系带。
他的动作自然旁若无人,真的是把冯桥桥当成了空气,冯桥桥此时忽然觉得自己提议脱衣针灸实在太过暧昧,尤其这个男人是罗烈。
“不用脱中衣了,我可以的!”冯桥桥赶紧道。
罗烈瞥了她一眼,不再解中衣系带,靴子跨出步伐,两步走到桌前坐好,“开始吧。”
冯桥桥深吸口气,缓和自己心跳,拿起金针,站在他身后,凝起心仔细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