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微醺,诗意昂然,再醉酒狂歌,那时候再行酒令,方能放得开郁郁情怀啊!”
凤雪舞淡淡地点点头,收了看向帘外的目光。
侧头看着徐子安左手托起酒坛,往右手拎着的精致的白玉酒壶内倒酒,他的上身微倾,酒水一抹细线银丝一般,匀速地流入酒壶。
凤雪舞眼微微眯起,这样的腕力和力度的把握,更坚定了她心底的看法——这个书呆子,虽然,他常在她跟前装文弱,显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她很对口味地笑笑,在心底承认,自己就是喜欢这样充满矛盾感和秘感的男子。
此时,大厅内的气氛忽然极度高涨,掌声震耳欲聋。
徐子安倒了浅浅半杯,递于凤雪舞手中。
微微示意说:“喏——接下来出场的,就是那雨诗姑娘了。”
凤雪舞把酒杯放到唇边,轻抿一口。
淡淡地说:“她的嗓音宽阔,不够甜美,适合唱忧伤悲凉的曲子,怎么,来这里找乐子的人,不是更喜欢那甜蜜蜜的歌曲嘛!”
徐子安呵呵笑出了声:“你以为一个能够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红遍万焰城的歌姬,就是单单地借着你那首词的风光吗?”
凤雪舞微微一愣,这徐子安的话反问得她有点尴尬。
知道他还有下文,就毫不计较地随意笑笑。
淡淡地说:“一曲成名,这也是机缘巧合,我倒不敢居功,听你话里的意思,她很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徐子安呵呵笑了,他刚刚显然是有点想故意地惹怒凤雪舞。
在他们相处的那些天,他已经养成了个恶趣味,偶尔喜欢在她开心的时候,故意给她添点堵,让她啼笑皆非。
因为,他觉得,那点蛮横的小性子,倒是更像真实的她;
而比如此刻,她淡淡地笑着,那笑容虽然令人沉醉,可是,总让他有丝雾里看花,距离遥远的失落感。
他甚至有一种被她的淡漠微笑推得远远的错觉。
看到挑衅失败,徐子安毫不气馁。
他扬扬眉,看向大厅门口,得意地说:“她还真的有着异于常人的地方,你看——”
说着,抬手指指凹陷的大厅门口,那里,一个邪魅的绿袍男子正拱手经过人群,越过无数的视线,绿眸视线温柔,和坐在大厅高台上的雨诗姑娘眉目传情。
凤雪舞眯眼顺着徐子安指的方向一看,心口顿时猛地一痛。
她看清了——那个绿袍男子,正是让她柔肠寸断的焰逸天。
雨诗姑娘娇媚一笑,团团地向大厅的观众娇柔地行了礼,这才坐下。
那焰逸天也转了身,往他们这边走来。
凤雪舞立刻掩饰不住地冷了脸,她瞥一眼徐子安说:“那不是那个放诞不羁的六王爷吗?”
徐子安终于看到了自己成功地挑起了她的不悦,他心底暗笑。
点点头说:“是六王爷,虽然这个人貌似荒诞不经,生性风流;可是,不可否认,他看上的女人,那可都是绝对的极品!”
凤雪舞撇撇嘴不屑地说:“不过是种马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已!”
徐子安听了她生动的譬喻,立刻眉目生辉,这么容易就上钩了吗?
“呵呵,食色性也,这六王爷一直不顾世俗的眼光,沉溺美食、美色,倒也是看透红尘的大俗而成的大雅之境;
对了,我记得你那次就这样当面地评价过雨诗姑娘,如此说来,这两个人还真的是绝配了。”
凤雪舞侧头看看徐子安,他双目晶晶然地盯着那台上的雨诗姑娘,就差没有流口水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不悦的情绪。
她从来没有见过徐子安如此地看过除了她之外的其他女人,此刻,她毫无理由地觉得不悦,极度的不悦。
立刻就整了心,恶心地打了个哆嗦问:“你不会是凭着那只种马般的家伙的眼光,就认为这姑娘多么异于常人,这样的评定标准,那可是让人恶寒的趣味,落于下乘了,不会是你就喜欢他迷恋过的女人吧?”
徐子安闻言张大了嘴巴,他呆了一下。
这丫头的嘴真的不是一般的刻薄。
他侧头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囧得无地自容。
半晌才气恼地说:“你怎么会说出这么会污蔑刺,她还敢走!
凤雪舞许久没有被人这么热情地抱着吻过。
她略略地挣扎了两下,感觉到自己的动作不像是拒绝,倒更像是挑++逗,索性也不敢再挣扎了。
这徐子安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她再在他的怀里和他磨蹭一会儿,说不定,他今晚真的敢在这里就终结了他的清白自诩。
再加上,这雅间虽然身后的门关得紧紧的,可是,面前就是珠帘。
这让她有种随时都可能被人窥视的紧张不适感。
这样的犹豫徘徊的瞬间,她成熟的身++体本++能地就很快地被他的吻点++燃。
他的双手竟然开始试探地轻轻滑过她的肩头,停在她纤柔的腰肢上,迷++恋地在那优美的弧线间徘徊。
凤雪舞的身体很快变得柔软无力,她迷迷糊糊地就开始迎合着他的吻,饥渴地和他唇来++舌往,沉迷得发出xo魂的喘++息声。
谁是谁的忧伤
( )徐子安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长吻。
他轻轻地放开了凤雪舞丰润的唇瓣,看着她杏腮飞红,媚眼如丝,凝眸贪恋地看着她美艳的脸。
她的美,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会美得让他觉得惊心动魄。
思及多日来音讯俱无的牵挂思虑。
此刻,那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儿,又突然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这种跌宕起伏、悲喜交加,就像面前的她变得陌生的脸一样,让他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一挥手臂,又颤抖着抱紧了怀里的凤雪舞。
低声地苦涩地呢喃着:“舞儿,这是真的吗?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可信了我的心?”
凤雪舞感觉到他硬硬的身体挤压,敏锐地感觉到那一触即发的危险。
她暗自苦笑地挣扎了一下,试图转移话题,说:“搞搞清楚,这是两码事情,你说出那雨诗姑娘的过人之处,如果能够说服我,我才相信你的话。”
徐子安听得她话里的冷静,看她的脸色和身体反应,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无限失落地放开了她,他知道必须适可而止。
他敛了心,深深地吸了口气,瞟了凤雪舞一眼说:“那雨诗姑娘并不是以色事人,她的嗓子是极好的,据说,她能够唱出无数种不同感情风格的歌曲,在没有唱你的那首词的时候,在行内,也是小有名气。”
“哦?”凤雪舞惊讶地眨眨眼,感兴趣地说,“这倒真的是她不同于常人的独特之处,她的嗓子显然得天独厚,只是,我该怎么样才能确认你的话是正确的?”
徐子安倒了杯酒,轻轻抿了一口,说:“这很容易,今晚我们就拼了血本,给她写出不同风格的曲词,看看她能不能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
凤雪舞呵呵轻笑说:“费那劲儿做什么?随意地找了不同风格的曲子,点了让她唱就是了,干嘛还要自己作新词?你不会是故意帮她吧?”
徐子安无语,眨眨眼解释道:“搁在以前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