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吗?”焰逸天感觉到凤雪舞呼吸不再沉稳,他收敛了情绪,低声说。
凤雪舞轻轻探出掩在被子下的半张面孔,睡意朦胧地说:“逸天?这么晚了,天寒露重的,你怎么不回去睡?”
“雪儿,你在赶我走吗?”焰逸天有点不可置信地笑着说。
凤雪舞低声娇嗔地笑了说:“这是你的地盘,我哪敢?”
“你说不敢,不是不想,雪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焰逸天鼓了勇气,说出了心底最担心的话。
“和你生气,我不是早就气死了?从你把我从那里救出的时候,我的心里对你就没有怨气了,逸天,生活里,还有许多的大事,比男女之间的这点小纠缠重要得多,你的心少在我身上放一些才是。”
凤雪舞尽量口气淡然地说。
焰逸天气恼她的无情,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低低地说:“想我做的菜吗?我给你做了宵夜,来,吃点吧!”
说着俯身把她连着被子抱起,让她依着床头靠着坐好。
凤雪舞贪婪地抽抽鼻子,说:“你做的饭菜单是闻闻,就让人食欲大振。”
焰逸天情一松,笑着夹了一筷子说:“尝尝是什么食材,猜对了,有奖哦。”
凤雪舞张口吃下,津津有味地嚼了片刻,不好意思地说:“味道太好了,我还没有品出味儿,就咽下了。”
焰逸天哑然失笑,他把盘子端在她口边,凤雪舞竟然狼吞虎咽地用筷子没几下,就划拉到了腹中,还有些兴致未尽的感觉。
“早知道你给我做宵夜,我今晚就少吃一些饭了,呵呵。”凤雪舞低声笑笑说。
焰逸天体贴地把她口边的食物汁液细心地擦去,手指轻轻抚摸她柔嫩的唇瓣,深情地看着她说:“雪儿,你吃饱了,可是,可是——我还很饿——很渴。”
凤雪舞自然听出他口气中的暧昧,咬唇低低地说:“焰逸天,我——我——你还是——还是回去吧。”
“雪儿,我想你。”焰逸天说着俯身,试探地轻轻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她的唇竟然异常的冰凉。
焰逸天微微一愣,直起身,他的手不由分说就探到了被子里边,只觉得凤雪舞的身体凉如寒玉,被子里竟然没有一丝热气。
“雪儿,你怎么这么凉?寒毒发作了吗?”
焰逸天大惊失色,慌乱地转身就要出去,说:“我去叫流冰来看看。”
“逸天,不要去叫流冰了,他知道。”凤雪舞低低地说。
“他知道?那——他晚上过来陪你,是因为你寒毒发作?”焰逸天这句话说得异常艰难。
凤雪舞苦涩一笑说:“逸天,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再瞒你了;如果你要留下,就要容忍他日后留在我身边,你知道,这样冷的夜,虽然寒毒的时间发作很短,可是,有人陪着会温暖许多;
我在这个世界上,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这中了寒毒的身体,更是让人绝望,我贪恋流冰的赤诚真心,和他一起,也不过是生命中最后的一点安慰,你就对我大度一些,如果你无法容忍——”
焰逸天被她说得满怀凄凉,慌乱地抬手掩了她的唇,叹口气说:“雪儿,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有什么资格——排斥流冰,你这命都被寒毒控制着,不知道能活多久,任何争执都有什么意思。”
凤雪舞看他情绪低落,就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一下心底的悲凉,嫣然一笑说:“逸天,我以为你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骂我水性杨花,没想到你也挺开明的。”
焰逸天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躺在她的身边说:“能看到你活下来,我就该感谢苍天有眼了,人生苦短,都用来计较了,哪里还有乐趣。”
他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一进去就被凤雪舞身上的寒气冰得打了个寒颤。
他心疼地叹息一声,凤雪舞活得真的太苦。
心念动处,立刻运功护体,开始给凤雪舞搓揉她有些凝滞的血脉。
焰逸天的功力比蝮流冰高出很多,所以,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凤雪舞的身体就渐渐地暖了过来,她八爪鱼一样贴在焰逸天身上,贪婪地吸收他身上的热量。
时候不大,被子内竟然开始燥热起来。
焰逸天看着凤雪舞邪魅一笑说:“乖雪儿,想死你了。”
说着灵活的手指向下,探向那水嫩的花儿,湿滑软腻,他声音粗噶地说:“看它有多想我,只是给你推了血脉,它就感受到我的味道了。”
凤雪舞倚在他的怀里娇喘微微,感受着他的柔情。
“雪儿,太久不要你,我受不了了。”焰逸天说着欺身而上,幸福地低呼出声。
凤雪舞感受着他遒劲有力的身体,觉得长久压抑的喷薄而出,她热烈地回应着他的热情。
焰逸天是火热狂放的,和蝮流冰不一样,在床上蝮流冰对凤雪舞是唯唯诺诺地承受,再加上他身子刚刚长成,凤雪舞也很爱惜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这鲜明的对比,让凤雪舞更加沉醉于焰逸天的狂野。
他是爱她的,一晚上他都不舍得离开她的身体,凤雪舞被他伺弄得欲仙欲死。
清晨很早的时候,焰逸天就离开了。
蝮流冰端了早饭过来,看到凤雪舞一副娇艳迷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昨晚有多亲密。
他温婉体贴地伺候她吃过饭,耐心地帮根本不愿意睁眼的凤雪舞穿好衣裙,她身上的点点爱痕让他心里觉得堵堵的,虽然,他说过自己不计较她有多少男人,可是,他也无法高兴地对待。
月亮峡谷
( )接下来的几天,焰逸天再也没有露过面。
蝮流冰和凤雪舞重新过回往常有规律的日子,白天随着队伍坐着马车赶路,晚上安然地相依而眠。
凤雪舞收到追命带来的徐子安的口信,告诉她凤国的撤退是有计划的诱敌深入,是为了让焰国的军队陷入凤国和蛇国的夹击之中;
催促她要尽快地进入月亮峡谷,等她安然赶到,他们就开始展开反攻。
凤雪舞这才放了悬着的心。
只是她的寒毒每晚发作的时间逐渐变长,他们更是急切地渴望尽快赶到月亮峡谷。
凤雪舞是为了她梦寐以求的宝藏,蝮流冰却是明白只有那里和蛇谷,才有可以克制寒毒的火焰蝮蛇。
即便一时间找不到传说中的九首火焰蝮蛇,可是,一般的火焰蝮蛇也能有效地帮助她提高抗寒的能力,所以,他一再给凤雪舞鼓着劲儿,坚持赶上最前边的部队,争取早日到达月亮峡谷。
十几天后,他们终于到了铁郾城。
焰逸天满身风尘地赶过来,带来了凤雪舞的那枚落在太子府内的金钗,当日蛇谷的经历让他和凤雪舞都明白,这枚金钗绝对和宝藏有关,说不定依然是很关键的钥匙。
当然,他回焰都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前往皇宫,向焰皇报告焰倾天和楚瀚海的阴谋。
——他们打算要借助天险,泄露焰国主力军的作战计划,让主力吃败仗,趁机换掉焰皇得力的忠诚的将领,重新给军队洗牌,把主力分散瓦解到他的近卫军和楚瀚海的楚家军中。
焰皇听闻这惊天阴谋,愣愣地看着这个从来都邪肆放诞的六皇子。
他是太子的死党,竟然搜集到这么周密整齐的可靠情报,有条有理地向他陈述,一时间让焰皇有些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