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一百个头,就别去吃喜酒了,留家里和黑仔作伴吧」妈妈皱了皱眉,显然搞不懂柳嬷嬷是何意。
我也是搞不懂,不过听到磕不够一百个头,就不能去吃喜酒,我登时慌了,急忙朝着妈妈磕起了头来。
柳嬷嬷挽起了妈妈的玉臂,搀着她走到八仙椅前坐下,说:「少奶奶,您别站着受累喇,先坐会儿吧」接着,柳嬷嬷又对我骂道:「盖子,滚过来!真是个蠢货,少奶奶都坐这儿了,还往那边磕,是给墙壁磕头不是?」我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爬到妈妈脚下,继续一边磕头,一边默数数。
妈妈是心疼的,低头瞧了我一会,又抬头对柳嬷嬷说:「嬷嬷,一百个头也太多啦,会让他磕晕头的」柳嬷嬷装作听不见,走了去门边,望着屋外,嘴上喃喃着,彷佛是自言自语,其实却是说给妈妈听的:「身娇肉贵也得有个限度呀,磕个头都受不了,还做什么奴才,干脆让他做主子得了」
这话说得重,妈妈一听之下,不敢再说了。
妈妈心里清楚,别看柳嬷嬷现在对妈妈恭敬有加,但这只是柳嬷嬷主动放下身段而已。
柳嬷嬷年轻时,曾是父亲的通房丫鬟,要说身份的话,起码算是弟弟的半个庶母,只是她向来做惯了婢女,不提这一茬而已。
而妈妈呢,妈妈说到底也只是口头上的「少奶奶」,实质上的侍妾,并非真正的主母。
柳嬷嬷愿意视妈妈为主母,尽心伺候妈妈,都只是她主动为之的。
但她对妈妈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要是逼得她撕破脸皮,那妈妈可就说啥都不好使了,到时候遭殃的又是我了。
妈妈心里很清楚这些,便不敢再说情了,只是朝我伸来了脚,垫在我额头下,让我每次磕下时,额头就磕在她的鞋面上,免得我磕疼了额头。
这确实能让我磕得轻松一些,于是,我就偷偷对妈妈眨眨眼,感谢她用玉足给我垫额头。
妈妈却是无语得紧,心中既是心疼,也是无奈,这傻儿子是个死脑筋的,磕头磕得「咚咚」响,难道磕得认真,能得蜜糖吃呀?一会后,弟弟领着两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来到了堂屋外的石阶下。
弟弟走上石阶,在门外叫道:「娘子,该出来啦」这时我并末磕够一百个头,不过柳嬷嬷也没问。
她只挽起妈妈的藕臂,要搀妈妈走出屋去,「少奶奶,咱们走吧。
」
妈妈心知她是不追究我了,便回头对我说:「好啦,儿子,快起来吧,吃喜酒去喇」
「是」
我偷瞄了柳嬷嬷一眼,见她并无反对,便乐得听妈妈话,站起身了。
柳嬷嬷搀着妈妈走出屋门。
弟弟举高着伞,为她们遮挡雨水。
我见状,连忙也取了一柄雨伞,打开,高高举着,去给弟弟遮雨。
于是,我们四人就这样走下了石阶。
那顶轿子当然是给妈妈坐的。
每位贵妇太太出门,都不可能步行,那样会有失仪态,不成体统的。
一轿夫压着轿子的抬杠,另一轿夫则掀着轿帘子,让妈妈坐了进去。
接着,弟弟说:「好了,起轿吧」
然后,妈妈乘轿,弟弟、柳嬷嬷和我都是打伞步行,出了宅门,走向村东头的杨老爷家。
脚程不远,走不够一刻钟就到了。
这杨府是很气派的,仆人也够多。
我们刚到,就有仆人上前来招呼弟弟和柳嬷嬷。
当然也有仆妇去到轿子前边,伺候妈妈下轿,搀扶妈妈进宅,不须柳嬷嬷伺候了。
之后,妈妈、弟弟、柳嬷嬷三人都进了内宅饮宴。
而我这个男家奴,不能进内宅,只能停在外院里。
这杨府是四进门的大宅,第一进门,就是外院,是下等奴仆的生活区。
第二进门之后,三进门、四进门,都属内宅,是家中女眷、高等侍女的生活场所,她们是等闲不会出现在外院的。
普通客人更是绝不容许跨入二进门。
所谓庭院深深深几许,说的就是这种深院大宅,普通人根本无从想象生活在深院的贵妇太太,是怎么个贵气样。
虽然我是不配入内院,但在这外院,一样是设了宴席的,用以招待贵宾们带来的家仆。
我寻了个席,坐定定的等着上菜开饭。
张望之间,却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是狗蛋。
原来狗蛋是被转卖到杨老爷家里啊。
狗蛋头耷耷的站在二进门的门边,其面前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仆妇。
看其阵象,应该是狗蛋犯了错,正在被老仆妇训斥。
训了一会儿,却只见狗蛋主动扒下了半截裤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
我还以为狗蛋是要被抽屁股了。
却没曾想,那仆妇居然是一手屈着兰花指,狠狠地弹了狗蛋的鸡鸡。
狗蛋顿时痛得全身佝偻,双腿夹紧,双手捂裆,就像女孩子憋尿时的姿势,当然远不及女孩子的好看。
没过一会儿,狗蛋又重新站好了,朝仆妇挺着胯部。
然后,仆妇对着他的小鸡鸡,又是一下狠狠的弹击。
于是,他瞬间又萎成了女孩子憋尿时的状态。
如此重复了5回,仆妇总算挥了挥手,打发狗蛋滚蛋。
我不由看愣了,杨家大宅居然也有这种弹鸡鸡的惩罚。
这让我想起了多年前,我也时常受到这种惩罚。
当时我尚年幼,常常被柳嬷嬷抄着藤条抽屁股,以致于两瓣屁股都没有半块好皮肉。
眼见实在没处下藤条了,再打我人就废了。
于是柳嬷嬷就换了个法子,用兰花指,弹我的小鸡鸡,常常把我弹得尿失禁。
当时弟弟看见后,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游戏,也常常要我脱下裤子,把鸡鸡给他弹着玩儿。
不过,弟弟那时毕竟只是小孩,手指没力气,弹得不疼,反而让我有点舒服的快感。
后来,我长大了点,柳嬷嬷觉得男女终须有别,才没再折磨我的鸡鸡。
而弟弟也长大了点,渐渐的也对我的鸡鸡没了兴趣——这倒是让我心下有种莫名其妙的惋惜,要是弟弟一直弹我的鸡鸡就好了。
想不到,反而在这杨家大宅里,狗蛋都16岁大小伙了,还要被处以弹鸡鸡的惩罚。
……今天的婚宴全程,我们停在外院的下等奴仆们,都无幸得见新娘子一面。
也是,新娘子是高高在上的贵妇太太,岂是下等奴仆有资格一睹芳容的。
不过,杨老爷在其它的赏赐方面,却是大气的。
我们每个奴仆,都得了十个铜元,还有全宅上下所有吃剩的饭菜,也允许我们打包带走。
我提着两大袋饭菜,心里乐开了花,里面有饭、肉、蔬菜,都是平时非常难得的好东西。
回去时,雨已经停了。
弟弟搂住妈妈的腰肢,边走边谈笑。
当着我面,妈妈是不肯让他搂的,便掰开他的胳膊,躲到柳嬷嬷身边去。
柳嬷嬷抬起手给妈妈整理身上的披肩,顺便也是挡住了弟弟。
因为这儿不是家里,大庭广众亲昵是不合礼教的。
妈妈羡慕道:「那位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