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白天,结果两人都是精不济,躺在酒店房间里睡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叶绍谦忽然接到电话,说是合约出了点问题,一大帮子律师、法律顾问坐在圆桌前等他一个人,他也不好在拖延,当下订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回去。
夏小北听说他要赚立马向雷允泽提出跟他一起回去。本来她就因为担心夏楠,做什么事都无法集中精,再加上叶绍谦一赚她更无法单独面对现在的雷允泽。反正她打定了主意要辞职,心想不管雷允泽同不同意她都要立刻回去。
谁知雷允泽听了没什么反应就答应了,还说:“这边剩下的都是收尾工作,交给分公司来做就行了,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那样子竟不像作假,好像真的归心似箭的样子,也许是急着回到上海的某个女朋友身边吧。
头等舱的座位每排是六个,每两个是一组,夏小北坐在叶绍谦身爆雷允泽坐在他们前面。一整个飞行过程,夏小北都是坐立不安,时而挂念夏楠的腿伤,时而又警惕的望着雷允泽的后脑,好像他随时会转过头来质问她:夏小北,你还有什么阴谋?
坐在一旁的叶绍谦终于忍不住,抓着她不已的小手,问她:“你怎么了?从昨天起我就觉得你好像不太对劲,情绪很不稳定的样子……”
他干燥温热的手掌恰到好处的抱住了她冰凉湿润的小手,她倏地坐直,反手握住他的手说:“夏楠摔伤了,我担心他……”
叶绍谦露出了然的表情,坐过来一些,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肩上,一手缓慢的拍着她安慰:“没事的,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小孩子调皮,磕磕碰碰总是常有的。”
她点点头,声音却还是的:“我知道……可我还是怕,我怕……”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却始终嗫嚅着不说出是怕什么。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昨天一觉睡起来,就莫名的心慌意乱,眼皮狂跳不止,她虽然不迷信,但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不好的征兆。
但愿不要发生在夏楠身上就好。如今她也只能这样祈祷。
飞机落地时,已是傍晚18点整。叶绍谦本来要送她,她说想先折道去接夏楠,雷允泽会负责送她,这才放心。出了机场就登上公司派遣的车辆,马不停蹄的赶回去处理合约了。
雷家的司机也早早的等在外面了。夏小北看了眼雷允泽,他还是面无表情,司机替他打开后车座的门,他看了一眼,却绕过了径自打开副驾驶座坐进去。
气氛顿时又冷又僵。
平时都是夏小北和雷允泽一同坐在后面,如果遇到客户,也是夏小北让到前面去,让客户和他一起坐后面。如今大总裁自己巴巴的跑前面去了,让她一个小秘书坐在后面,显然有点主次颠倒了。
要是平常,她肯定傻在那了,死活也不敢坐进去。可今天她不知哪来的脾气,哼了一声就钻进车里,两腿一敲,优哉游哉的坐在真皮软座的正中央。
戴维也不依不饶,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说:“这东西关系到雷家未来的太子爷,我要这个价其实真不算高。”
“当然,”他接过戴维扔来的文件袋,手指在胶封处摩挲了下,嘴角渐渐扬了起来,“还包括封口费。”
戴维大呼上当:“跟商人做买卖还真是头疼。”
戴维是雷家的私人医生,又跟雷允泽从小学一直玩到高中毕业,后来他出国留学,戴维在国内最好的医科大学本硕博连读。毕业后就跟着雷允泽一起来到上海闯事业,两人一直是亦商亦友的关系。
雷允泽不再理他,兀自一点点拆开胶封,抽出里面的检验报告。他的手指,竟有一些些,这个结果,也许他心里早就料到,可是真正要确定这一刻时,却有些莫名的紧张……和兴奋。
夏小北等了许久不见雷允泽出来,看看挂钟,已经快8点了,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要叫醒夏楠。
就在这时,雷允泽走了出来,反手带上书房的门,看着她明知故问:“要走了?”
“唔,”她点点头,“我先带夏楠回去,明天一早我会把辞职信放在您的办公桌上。”
雷允泽唇边似乎浮上一丝嘲讽,她不确信自己是否真的看到,但他的表情很快恢复严肃,平静的说道:“关于夏秘书你辞职的事,我想我们需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他率先往餐厅走去,回首又吩咐:“李妈,这里不用你忙了,你先上去休息吧,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他前半句尚还能理解,那后半句呢?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难道他们还会打起来不成?
夏小北简直莫名其妙。但她现在思考不了这么多,只想迅速和他说清楚,就带着夏楠离开。李妈妈疑惑的望了他们一眼,就慢吞吞上楼去了。
雷允泽慢条斯理的抽出筷子,自说自话:“坐了一整天飞机,我也饿了。来,坐下一起吃,我们边吃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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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的宁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