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圈上。
下体骑一个柳木驴鞍,上系一根圆头木杵,约一尺长短,通体圆滑,上粗下细,似阳物模样,只要木驴一走,这杵就鼓动起来。
众役将木杵捣入牝中,和好鞍缰,两腿紧缚在凳上。
刽子手取招旗呈上,禀道:“求相公判定招旗,就此押赴法场便了。
”府君提起硃笔,当厅判一个剐字,随手掷于案下。
刽子手上前拾起,插在瑶瑟背后,碎锣破鼓迎到街上,押赴市曹,行刑示众。
此时瑶瑟心中,早已晕将过去,面色纸灰,如死人一般,听人摆布。
正是:头颈末过青锋刃,魂魄先归照胆台。
此时观者人山人海,挨挤不开,都要出来看剐人。
只见两声破鼓响,一棒碎锣鸣,刽子手头戴将巾双雉尾,身披猩红小袖衣,手举钢刀在前;后面两个禁卒执着拖绳,两旁差役左右照应,将木驴牵至街心。
可怜瑶瑟裸裎赤身,骑了木驴,项上插一面白旗,上写着:“通奸谋命,剐犯秦氏一口示众。
”看的众人齐声喝彩,响彻云表。
瑶瑟闭目垂头,不则一声,已然吓死去了。
又见那根木杵上下鼓动,进出不休,捣得她阴中刮搭乱响,骚水横流。
百姓看了,无不恨道:“你这淫恶贱人,枉空有才女之名,其实不贤之至!做下恁般逆伦丑事,问了凌迟剐罪。
如今出乖露丑,雪白身子绑骑木驴,吃那木杵乱顶乱耸,这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众人骂不绝声,便有顽皮小儿们各拾瓦石,单掷犯妇前胸后臀。
瑶瑟吃痛,一会又醒了转来。
听见众人一声骚娘、一声淫妇,将她痛骂,不由涨红了脸面,羞愧难当。
又觉花心被木驴那话儿乱捣乱肏,十分难过,只好蹙眉啮齿,忍其疼痛,口里没口子哼成一块。
然花心毕竟生得浅,久了便受不得。
不一刻,阴中反觉麻痒起来。
须臾,一阵昏迷,舌尖冰冷,泄讫一度。
想到自家千金之躯,才貌双全,只为一时情痴,丧名失节,做下迷天大罪,成了人人唾骂的骚贱淫妇。
还要木驴游街,任人观览,不禁心中凄惨,珠泪滚流。
但见:乱发蓬松头懒抬,桃腮杏脸已成呆。
冰肌紧紧麻索缚,珠泪纷纷落红腮。
兵役刽子押着木驴,将本城四门游遍,要瑶瑟口内自叫犯罪情由,如不叫时,便教兵卒以利锥锥其手足。
瑶瑟怕受锥子,只得口里自称罪犯。
看的人皆鼓掌称快道:“有天理,报应不差!这是贪淫妇的下场。
”走遍六街三市,捣得瑶瑟死去活来,哀哀叫苦。
直至午牌时候,才将她牵至法场。
只见左首放着筐篮木桶,右首生着火盆烙铁。
席棚正中,设了两个公案,上首湖州知府,下首城守营守备,推官站立一旁。
营兵环列四面,围得如铁桶相似。
行刑刽子,不慌不忙,磨一把柳叶尖刀。
瑶瑟此时那还有魂魄在身,双目流泪,只是等死。
没多时,法场中间人分开处,有阴阳生报道:“午时三刻!”霎时间,阴风刮起飞灰纸,哀声震地惨悲号。
推官高声读了犯由牌,众人齐和一声,如雷震然。
当下取过招子上来,府君用硃笔一勾,传令开刀。
三声炮响过后,一人高擎行刑牌,走到法场喝一声:“剐!”刽子手见了行刑牌,叫起“恶杀都来!”提起尖刀,先望瑶瑟脸上撇两撇,笑道:“都说你女中翰林,美貌能诗。
如今临刑将死,何不作诗一首?若作得好时,饶你兜心先刺一刀,免得苦楚。
”瑶瑟不胜惊惧,只求速死,遂强忍痛泪,战战栗栗,勉强口占一诗。
其诗云:千娇百媚如花貌,凌迟碎剐犯萧条。
他年寒食清明节,谁到坟头把纸烧?刽子手听了,大笑道:“诗才果好,却饶你不得!”竟如法脔割。
先将刀把瑶瑟两眼睛剔出,道:“这双骚眼,水一般样,最会得引汉。
如今你还引得汉成么?”又将舌头割出,道:“你这贼嘴舌头,甜言美语,无般不说,勾引得汉子一心在你身上。
虽能吟诗作赋,留之何益?你如今还念得诗么?”又将两乳割下,道:“你这鲜廉寡耻的荡妇,每夜将两乳奉承奸夫。
这般软嫩的香乳,且割了,叫你忍些疼痛则个。
”又将木杵从阴门中敲将进去,道:“你生性好淫,男人的却小,且把这驴大的行货快活受用受用。
”瑶瑟创巨痛深,昏迷死去。
阴门碎裂,血肉狼藉,苦不可言。
刽子手用冷水喷其头面、心口,回些气息转来,然后开刀把手、足、肩、背,割不死的所在,一片一片的先割;次及胸、腹、虚软之处。
每十刀一歇,一吆喝,每刀用火烙烫焦不流血,再下刀。
零皮碎肉,盛在筐篮。
看的人大半出钱,买嘱刽子迟割,要买肉回去治疟疾,不知可灵与不灵?刽子手各执铁钩、尖刀,你一刀、我一刀,零碎割了半日。
可怜瑶瑟,肌肉已尽,而气息末绝;肝心联络,而知觉犹存。
先还宛转哀啼,后仅余微息而已。
看看凌迟数足,乃令开膛出其脏腑,以毕其命。
刽子手得令,将利刃向咽喉一刀,直剖到脐下。
将尖刀衔在口中,双手拍开,把五脏六腑,抠将出来,血沥沥提在手中,看着道:“咱只道这狗妇肺肝与人不同,原来也只如此,怎生恁般狠毒!”遂撇过一边。
观者乍睹,不胜駴惧。
有诗为证:杀人刽子气雄豪,便向咽喉下一刀。
五脏肝心皆砉出,方知王法不相饶。
刽子手碎剐了瑶瑟,又割下首级,依律分尸。
刑讫,揩抹了手上血污,将人头献至府君案前,跪禀验看。
只见脸上泪痕斑斑,鲜血淋淋,实实可惨。
知府以硃笔点之,刑事毕矣。
着将淫妇
首级装入木桶,号令城门;断残肢体,盛在筐篮,暴尸三日示众。
安排定了,分付摆队成伍,乘马回衙。
却说秦乡绅听得女儿要剐,来到城中,指望见一面。
待赶到市曹,业已刑毕。
时观者如堵,不能近前。
片刻,行刑者提其心与肝肺从面前过。
乡绅一见,惊得魂不赴体,折身便走。
回到家中,愧恨成疾。
但闭上眼,便见女儿血淋淋在面前,又是那伤心,也不久身故。
其妻悲哀无节,也上吊死了。
可怜瑶瑟身受剐刑,又带累了父母,连尸首亦无人收殓,只得由施棺所用草席包裹,掩埋荒郊。
更不深埋,不几日,便被猪拖狗扯,分食殆尽。
是皆现报自取,无可逭也。
看官听说:这秦瑶瑟才貌俱佳,然则火伦犯法,身受极刑,实喜看淫词艳曲,打动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