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将出来,也用铁索锁住。
碧儿叫道:“好好的人,又不犯法,如何敢将人锁起来,有何凭据?”二皂隶将知州朱签递将过去与他看,只见签上写道:
本州正堂示朱签,立拿犯纲火伦重犯毛永福、谋害亲夫重犯毛姜氏当堂回话,速速。
二皂隶与他看过,收起朱签,遂将他二人推到街上。
哄动街坊邻舍,俱来观瞧。
复有两个恶少,把碧儿后边裙幅托起,露出雪白屁股,引得合街人大笑。
二人身不由己,被人横推倒拽,带至署前。
皂隶回禀过了,向公分付速往罛船上送信,请来听审。
不一刻,郝强便将毛翠翠送到。
知州分付:“将二犯带进仪门外!”皂隶喊了一声:“犯人吿进!”将犯人带至丹墀,向公坐上一声呼喝,道:“毛永福,你为何将亲父谋死?如今尸首何在?速速招来,免受刑法!”永福道:“青天在上,小人并不曾将父亲谋死,不知相公有何凭证?”向公把惊堂一拍,道:“万死的贼奴,公堂之上,尚自满口支吾!”分付取了夹棍,将他夹起,永福依旧无供。
向公分付带至一边,将毛姜氏带上。
皂隶将姜氏带上,她见了两边刑具,不觉的胆战心惊。
向公看见姜氏,心中大怒,问他道:“你怎的将亲夫谋死,从实招来,免受刑法!”姜氏伏在丹墀,口称冤枉。
向公大怒,把惊堂一拍,分付道:“拶起来!”可怜十指尖尖,拶的如葫萝卜也似。
姜氏仍然无供,又加四十点锤,亦是无供。
向公喝道:“汝这无耻泼妇,在这本州面前兀自抵赖。
左右,将这淫妇叉入油锅,烹她的手脚,看她供与不供!”向公一声,两边狱卒如狼似虎一般,早将姜氏拿下。
顷刻之间,火油鼎沸,赤焰焰的如火蛇相似;两个狱卒,将姜氏双脚提住,搭在锅边上面,专等向公再喝一声,便向里边丢下。
姜氏见了这般情形,早吓的心惊胆战,高声哭道:“青天饶命!小妇人情愿实供。
”向公见他肯认这事,当时命人放下道:“贱妇从快说来,怎生将毛则害死?”姜氏到了此时,欲不说,眼见人下油锅,立刻没命;若欲说出与永福恁般恩情,顷刻定了死罪。
当时欲言又止,半晌无言。
向公见他又欲抵赖,骂道:“本州尚末松刑,便又如此狡猾,左右,速将他叉入锅内!”姜氏听了此言,不觉失声哭道:“小妇人愿招,求相公松刑!”向公道:“招上来!”姜氏说道:“小泼妇年少,因嫌夫主年老,见继子年纪相仿,心中羡慕,情投意合,两下勾搭通奸。
前日丈夫出洋归家,是小泼妇造意,用计将麻绳勒死是实。
”向公恨道:“世间有这等恶人,行此逆天之事!真乃口不欲说,耳不欲闻,笔不欲书!”又问道:“如今尸首何存?”姜氏招道:“现在井内。
”向公标了朱签,着吏下井验看。
公人下去一看,果见尸首一个,颈有三股麻绳。
回覆向公,教翠翠相验已毕,分付速办尸棺盛殓。
向公又分付带永福上来,他见姜氏已招供,料道无法抵赖。
想道:“不合与继母通奸,父亲为我而死,出乖露丑!”懊悔不及,无颜再活,立起身来,望丹墀阶沿青石上一头撞去,脑浆逬出,顷刻死于非命。
正是:赌近盗兮奸近杀,古人说话不曾差。
向公见永福撞死,喝教将尸骸抬出。
又教选上号毛板,将姜碧儿打了四十,打的皮开肉绽,鲜血逬流。
向公提笔,拟下罪犯:“审得姜氏贪淫无耻,哄诱继子通奸,主谋杀害亲夫,火伦犯纲,拟合凌迟处死。
剐割二百四十刀,枭首锉尸。
”教取一面大枷枷了,发下死囚牢里,待申奏朝廷,候旨施行。
毛翠翠省放宁家,又把毛则房产家私尽皆断与他,许其自家择配。
毛翠翠不胜感激,出了州衙。
郝强问道:“小娘子如今却待怎么?”翠翠道:“承蒙义士救命之恩,又替奴家报仇雪耻。
如今父亲尸首尚末收敛,奴家意欲把房产家私尽皆变卖,备棺盛殓父尸,买地埋葬。
奴家举目无亲,若义士肯替奴主持此事,待发送了老父,奴家情愿以身相从,末知尊意如何?”郝强闻言,喜不自胜,连忙道:“小姐既不弃嫌,安葬之事,包在我身上。
”当下买棺盛殓,停放家中,请僧追荐。
又去东门之外,觅得一块好坟地,到了百期,起棺出殡,入土埋葬了。
翠翠见父亲安葬已毕,即拜倒在地道:“难得官人如此用心,奴当生生世世,衔结报效。
”郝强扶起道:“既为夫妇,事同一体,何出此言!”翠翠便随他归去东莞家中,拜堂成亲。
彼此相敬相爱,如鱼似水。
半年之后,即怀六甲,到得十月满足,生下一个孩子,取名郝仁。
后来郝仁长大,做了朝廷军官
,随鎭江都统制张子盖解海州之围,手杀数十人,中流矢卒。
子盖上其功,特命祠于战所,庙号忠勇,此是后话。
且说向公将姜氏一案申奏朝廷,差官賫至行在,适值那日天子驾坐早朝,有黄门官捧本进去,接本官将本接了,天子展开一看,龙心大悦道:“向卿甚好。
”遂将御笔亲标“剐”字。
有接本官接至外面,仍交差官,星夜奔广州而来。
向公闻克详已到,身穿吉服,到大堂开读圣旨,谢过圣恩。
次日开坐大堂,将禁提牌标上,教提剐犯毛姜氏。
却说姜氏到了监中,又带上了两个禁子,每日每夜上下口都有得受用。
这日起来梳洗完毕,已是晌午时候。
方要吃饭,忽见提牢吏走进监来,一声恭喜,将监牌与她一看,提到大堂上来。
当堂读了朝廷明断,贴起一片芦席,明写犯由,绳索重捆。
当案孔目递上一个招子,上写道:“谕剐逆伦弑夫犯毛姜氏一口示众”。
向公判过招旗,叫狱卒插在姜氏背上。
点起一队军马,传令将姜氏木驴游街,再押到毛则坟前,剖腹剜心,凌迟碎尸。
广州城看的人有几千百,都说道:“这个毒心毒肺的妇人,如今天网恢恢,杀的好!端的大快人心!”正是:从前作过事,没兴一齐来。
当下有破锣破鼓迎出来,簇拥而走。
后面是知州向青天,身穿大红吉服,骑一匹如霜白马,全班执事,鬼皆惊。
可怜姜氏今日用木驴骑着,裸裎着雪白身子,木杵捣入阴户,实实可惨。
她想到这般模样,却不正是自家最喜的倒浇腊式子,不觉兴起,牝户紧缩,淫水泛溢。
一阵激动,一阵燥热,不由的唏嘘起来。
可惜木驴上此物,又粗又硬,姜碧儿虽惯于此处征战,久了也受不得了。
但觉牝户内塞的胀满,火剌剌的炙痛,直教人难忍,口里不觉逬出一声:“苦也!”不多时,牝中竟抽出血来,顺着白生生腿儿滴下。
姜氏此时思想,平时那处插他她,最是销魂快活,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