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喝采道:“好妙剧术!端的是亘古末闻,于今罕有,自不曾见这般跷蹊的事。
”正是:
开天辟地不曾闻,从古至今希罕见。
她母女两个,种种怪异,非止一端,渐渐合州人都晓得了。
那有名的富户,但逢佳节喜事,争相延揽。
彩凤携着仙儿,四处趁钱,家间也慢慢丰富了。
二人逍遥自在惯了,也不置甚产业,但得钱便是烹犊炮羔,流香美酒,金钗玉簪任情戴,绫罗绸缎随意穿,好不快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不觉仙儿长成十五岁,出落的妖娆娇媚,美艳非常。
每至一处,便有一班奸诈的浮浪子弟奔走围观,大呼小叫,更有扯扯拽拽,浪言求欢者。
这胡仙儿自幼出头露面惯了,也不着恼,反觉得意。
她那妈妈张彩凤,年少时便常做些不三不四的勾当,如今三十五六了,益发嗜酒喜淫,嬲戏无度。
常与几个相厚的奸夫昼夜宣淫,恬不讳也。
古语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仙儿熟睹其丑态,心中如何不活动?一夜潜起以听,钻穴隙窥之,但见灯烛高张,男女裸逐嬉笑,把个胡仙儿看的痴心醉,几欲破户而入。
回到房中,欲睡又睡不着,咬指抚心,倏起倏卧,长吁短叹。
正在怨恨,忽见院中妈妈养的两只狗儿在那里高兴。
那只雄狗伸着大长的舌头,替那母狗舔阴门。
母狗翘着尾巴任他舔刮,动也不动。
舔了一会,爬上去耸了几耸,不多时跳了下来。
她看到此处,欲火高烧,情烟陡发,不由得怨气冲天,切齿恨道:“何以人而不如母狗乎?”忽然想起那雄狗舔得母狗的阴门,看得那光景,似乎也有乐境,我何不试他一试?想了想,有了主意,便将那雄狗唤着。
那狗是每日吃饭在旁边分惠惯了的,一呼即来。
她将狗唤到房中,将门关好了,外衣宽下,裙裤脱光,一把将狗抱在怀中,上床来,仰卧着,两腿揸开,将狗放在胯下,把狗嘴对着牝户。
那狗见仙儿如此举动,疑是喂牠东西,也用鼻子闻闻。
既无荤味,也无他物可食,不知何故。
急得仙儿那欲火,打遍身毛孔中冒出来。
正在没法,忽然看见那个灯台,想道:“狗爱舔的是油,何不搽些油,或者闻得香气,肯舔也末可知。
”起身把灯盏中油蘸了些,搽在牝户两边,复将狗抱上床来,如前作用。
果然此番那狗不似先前那般死板了,闻着了香油气味,便伸出舌头舔将起来。
原来这狗舌又热又糙,舔得痒酥酥,无比受用。
舔舐许久,仙儿骨软筋麻,遍体生津,火气尽泄,兴足而止。
有诗为证:
人畜相投趣味真,不胶不漆自亲亲;
一团春色融怀抱,妙舌强多闲懒人。
自此之后,但是兴动,便回房去假睡。
那狗自尝过这甜头,也不用唤了,但见仙儿回房,牠即跟着往前飞跑。
后来舔熟了,连油都不消用的,舔得好不兴头。
胡仙儿自道无人知晓,岂知纸里藏不得火,不数月便教妈妈晓得了。
张彩凤一来惧怕青姑姑,二来自身也不伶俐,也不敢责问她,只自思道:“此女恁般淫贱,后日必然做出事来,却须连累我。
何况伊方少艾,自家齿长,留此淫种,将来岂不夺我口食?如今她已长大,不如找个人家把她嫁了,也算不负青姑姑嘱托,自家也得安稳。
”打定主意,便托她一个贴皮贴肉的厚友,唤做吴赖,替女儿招揽个好主顾来。
转过年来。
一日黄昏时分,吴赖引着一个精壮汉子,乃是他本家兄弟,名唤吴福寿的,前来求亲。
此人自幼丧父,从小不务农业,只爱刺枪使棒。
母亲说他不得,也呕气死了。
他家中颇有积蓄,每日出
去,非嫖即赌。
后来嫖得厌了,便托吴赖与他寻个绝色佳人做老婆。
吴赖正有彩凤所托之事在心,遂将仙儿相貌详细说与他听着。
那吴福寿本是个好色的,听说得仙儿如此标致,焉不动心?当下便托吴赖做个月老,送了一个大大的东道封儿过去,叫他家预备酒筵。
择个好日,买了几疋绸缎,换了数件首饰,打扮得齐齐整整,随吴赖前来相看。
张彩凤迎进来相见了,关上门,三个人同进到堂上坐定。
吴福寿送上礼物,彩凤看见约值百金,喜出望外,拜谢收了。
说道:“拙女性倔,强拗不得,公子须见机行事,拿些本事打动她才好。
”随即安排酒肴,唤仙儿出来陪侍。
吴福寿一见,果然生得美貌非常,但见:眼横秋水,如月殿姮娥,眉插春山,似瑶池玉女,说不尽的风流万种,窈窕千般。
吴福寿满心欢喜,如雪狮子向火,不由的酥了半边。
张彩凤摆列果子下饭,一面烫酒出来,四人共坐而饮。
席间彩凤将吴福寿百般夸赞,仙儿只不做声。
吴福寿越发看得中意,心爱得了不得,想道:“好便好了,只是要个杀着,如何成事?”就里生这计出来。
原来吴福寿有个好本钱,又长又大,暗自想道:“我不卖弄与她看,如何动得她?”此时是十五六天色,那轮明月照耀如同白日一般,吴福寿便道:“好月!略行一行再来坐。
”他众人都出来,堂前黑地里立着看月,吴福寿就乘此机会,走到女墙边,月亮去处,假意解手,拥起那物来,拿在手里撒尿。
仙儿暗地里看明处,最是明白。
见了福寿这物件,累累垂垂,且是长大。
仙儿淫极之人,与狗尚弄了这几时,念不动火?恨不得抢了过来。
福寿也没奈何,只得按住再来邀坐。
说话间,两个不时丢个情眼儿,又冷看一看,别转头暗笑。
吴福寿就假妆个要吐的模样,把手拊着肚子,叫道:“要不得!”吴赖、彩凤两个会意,说道:“公子身子既然不好,我们散罢了。
公子胡乱在堂前权歇,明日再回。
”他两个自相拥了进房顽耍,不在话下。
仙儿看他们入去,急忙关上门。
略略温存吴福寿了,便道:“奴入房里去便来。
”一迳走到房里来,也不关门,就脱了衣服,上床去睡。
意思明是叫吴福寿走入来。
不知福寿已此紧紧跟入房里来,双膝跪下道:“小人该死冒犯花魁,可怜见小人则个。
”仙儿笑着道:“贼汉不要假小心,且去拴了房门来说话。
”吴福寿慌忙拴上房门,脱了衣服,扒上床来,尚自叫“仙子”不迭。
诗云:绣枕鸳衾叠紫霜,玉楼并卧合欢床;今宵别是阳台梦,惟恐银灯
剔不长。
这吴福寿身体雄壮,颇有精力。
仙儿虽然风骚,到底年少,乍遇大阳,弄得体酥骨软,快乐无比,那里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