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腕,顿时眉头大皱,这个故人之徒此时脉象微弱至极,大有油尽灯枯之像!“师叔,他怎么了?”周含英挤上前来心急如焚问道。
卫寒月道,“很是不妙,刚才他运功过度,此时气息回落,以致心力交瘁,极有可能暴毙而亡!”“师叔,那你快救救他啊!”少女秀眸中泛起一阵水雾。
卫寒月看向血鹰老人,其人嘿嘿笑道,“我鹰某人平生不做好事!”卫寒月色一变,一旁的殷红玉闻言更是鼓起小嘴,美眸中怒火熊熊,一副气嘟嘟的模样。
血鹰老人话音末落,便紧接着说道,“但今日却是要破例一回!”随即盘坐下来。
卫寒月色舒展,对这个魔门中人的印象有了不同于往日的看法。
当下二人齐齐运起内力向温玄输送而去。
七天后,长安城南门。
温玄抱拳道,“两位前辈,温玄就在此告辞了,将来如有际遇,再与各位相会!”血鹰老人和卫寒月一起抬手道,“前辈却是称不上,能与温少侠相交一场,此行也不算虚走一趟!”温玄再度拱手,随即跃马扬鞭而去。
望着温玄离去的背影,周含英心里空落落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便是一旁的殷红月也默不作声。
“走吧!”卫寒月看向周含英道,“我们先去你师叔那里,过两日便送你去梁王府!”一颗颗泪珠好似断线的珍珠,簌簌而落,悲伤之感好似潮浪一轮又一轮袭来,少女只能故作坚强。
卫寒月只是摇头一叹,却也说不出什么劝解的话。
梁王府后门,换回身份的宗政元恒敲动院门。
一名姓梁的老仆打开院门,见是自家少主,不禁大喜过望。
“世子,你可回来了!”他高兴道,宗政元恒此行去往百剑派乃是以外出访友的名义进行,便是王府内的下人也所知有限。
“嗯!”宗政元恒点头应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梁仆想起后宅云娘的嘱咐,立时一路小跑过去报讯。
急匆匆赶来的云娘见是宗政元恒本尊,心中一阵欢喜,连忙一个万福道,“婢子祝世子万福金安!”“免礼吧!”宗政元恒抬手道,“我不在这些日子,府里可还安好?”云娘看了一眼梁仆,他瞬间领会,恭身一礼便急忙退下。
云娘见他离去
,这才说道,“世子此行失陷在外,可是让王府无比紧张,王爷更是急得饭都吃不下,马正、李俊等人办事不力,末能护得世子周全,已被王爷下令关入水牢,如果世子再回不来,恐怕他们四个就都活不成了!”
宗政元恒沉吟了一下道,“你现在就去把他们四个都放出来,我这就去见父王!”
云娘道了一声好,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宗政元恒,“这是前些时日平西侯世子柳述派人送来的一封信,请世子殿下务必看一眼,好给个回话!”
宗政元恒一把接过来,拆开信封,打开信纸看后,略微沉吟了一下问道,“这个鸿通商行你知道多少?”
柳述在信中说了一件不算大却也不算小的事,鸿通商行东主方恢家财过亿,却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因此引来各方觊觎。
前些时日,丞相谢渭之孙谢蕃便遣人到方府提亲,要娶方恢的女儿过门,条件是方恢要将鸿通商行作为嫁妆一起送过来。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方恢就这么一个女儿,家中的财物迟早都是她的,可待方恢遣人打听有关谢蕃之事后,立时就不同意了,原来谢蕃早已娶妻,他的女儿嫁过去只是做妾,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谢蕃家世虽好,品行却极为恶劣,早些时候便有将家中妾室扫地出门的行径在前。
谢蕃的目的恐怕还是为了他的家产,这让方恢如何愿意把自家女儿嫁过去,于是他东走西求,希望有人出来帮自己主持公道,他本就是巨富之身,以往也曾交得不少朝中好友,可当他们一听强娶之人乃是当今丞相之孙谢蕃,哪还敢出口帮忙?
最后方恢还是通过平西侯世子柳述才走通了梁王府这条关系,毕竟现在长安城中敢与丞相府分庭抗礼的也就只有梁王府了。
方恢知道自家女儿迟早也是要嫁出去的,于是索性将女儿嫁到梁王府做妾,并以一半的家产作为嫁妆,但条件是另一半的家产要划归到女儿名下,意欲不言自明。
云娘想了一下道,“我听说鸿通商行是当今天下四大商行之一,家产达亿万之巨,与黄龙、东海、荆川齐名,后面两个都在南唐,而黄龙商行据说是我北靖皇室的私产。
”
“哦?”宗政元恒本只想打听鸿通商行的消息,没想到竟然会得知这么一个意外消息,看来皇室伸出的手比他想得还长。
宗政元恒轻笑了一下,如果是谢渭本人他或许还会忌惮三分,但如果只是谢蕃,那他根本毫无所惧。
“你派人告知柳述,就说此事我应下了,至于那一半的嫁妆就不必了,我梁王府家大业大,还轮不到他们救济,如果方恢不相信,我甚至可以写封约书给他!”宗政元恒边走边道。
“诺!”云娘应道,她方欲转身前去传话,冷不防被宗政元恒一把拉入怀中,对着她的小嘴吻了下去,同时大手在丰腴的圆臀上揉了一把。
“今晚来我房中一趟!”宗政元恒调笑道,他这几日不知肉味,心里总是痒痒的。
“诺!”云娘羞红脸道,她明明是熟知床事的美妇人,却偏偏能做出一副末婚处子的羞涩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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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宗政元恒轻轻叩动房门,“父王!”
“是元恒啊,进来吧!”一道略显振奋的声音唤道,宗政长玄已经从梁仆那里得知了儿子回来的消息。
宗政元恒推门而入,见房内只有父亲一人,当下俯跪在案前,“父王,儿子回来了!”
宗政长玄身着武服,起身下来,将宗政元恒扶起,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他安好如故,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些时日你都去哪儿了?”他略微激动道。
宗政元恒便将自己被锦绣宫掳走,因缘结识独孤明凰之事说了一遍。
宗政长玄听后,却是一声冷笑,“我们宗政氏与他们独孤家早就一刀两断,休要来攀扯!”
看来父王对当年之事仍然耿耿于怀,宗政元恒想道。
宗政长玄坐回书案,指着身旁的位置让儿子坐下,这才娓娓道来,“当年世宗皇帝驾崩后,继位上来的宗皇帝确实对先祖这个幼弟非常优厚。
可待二人离世后,继位的哀宗皇帝对你祖父伏远公可谓是防范至极,当时天下大乱,他宁愿任用宗皇帝的母族萧氏和自己的母族李氏牵制四方,也不愿用伏远公为帅,后来更是听信谗言,乘伏远公在外作战逼死了你的祖母,当时我还在襁褓之中,是家中老仆用自己的孩子将我替换,才救下了我!”
宗政长玄说到此处,显然是愤怒至极,捶案道,“可让哀宗皇帝没想到的是,后来萧氏和李氏见事不可为,当即瓜分天下,分别建立了北靖和南唐两国。
若是哀宗皇帝信任你祖父伏远公,这天下也不会让外人夺去!”
宗政元恒疑惑道,“既然如此,当年北靖太祖皇帝驾崩后,伏远公大权在握,为何不乘势统揽朝政,更替天下?”
宗政长玄解释道,“因为那时北靖诸军还不是由咱们宗政氏全力掌握,其自创立伊始,便有三大派系,一是跟随伏远公征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