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准备撤离!”
“我这就让营地的人们也做好准备,最后,谢过你们的支援。还有,就是,药品——”
弥雅瞟了眼远处的营地,“你也看到了,我用的是草药和祷告结合的治疗方法,缺一不可。”
“可我不会你那一套啊,弥雅小姐,你之前那些给罗穆用的药,应该不用念什么东西吧?”
弥雅耸了耸肩,“那个更复杂,我都是照着老祖宗的书配的。”
“那就这样吧,”威瑟轻叹一声,抱拳行礼,“后会有期。”
“嗯。”弥雅点了点头,招呼着东诺曼的士兵们离开比武大会的赛场。
威瑟看着弥雅离开的背影,挠了挠头发,“总感觉她的脸一直黑着,不怎么精神,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算了,东诺曼的事情少搀合,我得赶紧去跟亚兰蒙德兄弟会和,然后把这里的人都转移走,事不宜迟!”
5、妖女惑众,彼得报仇
与此同时,在城市和比赛场地之间的国教骑士团驻地,一名身披斗篷、骑着马匹的女子在骑士们的护送下进入了驻地,她把兜帽放下,露出面容。
一名骑士前来迎接,“索菲娅大人,您来骑士团驻地有何贵干?”
索菲娅扫视了一下,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徽章,“这是格里交给我的信物,新朗贝锡斯城有危险,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骑士接过徽章端详了一番,“确实是格里大人的信物,索菲娅大人,您需要什么帮助?”
索菲娅把骑士递回来的徽章小心地收起来,“让尤利西斯和克劳狄斯家族的骑士立刻动身,跟我去新朗贝锡斯城,其他人继续待命。”
“明白!”
国教骑士团不愧是打了就跑的劫掠专业户,索菲娅需要的骑士不到二十分钟就穿好盔甲整装待发了。
索菲娅摸了摸下巴,“斥候回来了吗?”
“刚回来两个,一个在休息,一个马上就出发,外面还有一个。”
“好,这两个跟我走。”
骑士面露难色,“索菲娅大人,斥候是我们的眼睛,您这样我们会有些难办呀。”
索菲娅挑了挑眉毛,“不是还有一个吗,而且你们可是国王的亲兵,谁敢来袭击你们?平时格里带着几个骑士就敢到处跑,不是也没有斥候吗?”
骑士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您说的是。”
很快,两名斥候也加入了索菲娅的队伍当中,索菲娅一声令下,两名斥候先行,二十名骑士以及他们的骑士侍从一起护送着索菲娅上了大路。
约莫半个小时后,驻地的唯一一名斥候也回来了,只不过他的身上插了两支箭,鲜血流了一路。
“有敌人,是,是东诺曼人!”斥候用最后的力气说完后就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东诺曼人?他们疯了吗?在罗曼王国的土地上攻打我们,是想和罗曼王国开战吗?”一名骑士在震惊和不解之余,招呼着侍从把斥候扶起来送到帐篷里面。
负责指挥的骑士眉头紧皱,“鬼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进入战斗状态!比武大会那边没有消息,应该是小股部队,赶快解决掉!”
当他们做好战斗准备,正准备骑马出击的时候,一只弩箭从他们身边飞掠而过,“有敌袭!怎么这么快!”
骑士们立刻冲出了驻地,而迎接他们的则是数十只齐发的弩箭,还有骑在战马上的骑兵队长彼得,“格里,我来报仇了。劫我商队,杀我同胞,今天一并算了!冲!”
6、为永不欺压寄居的和孤儿寡妇
当一股淡淡的血气于妲努维尔河畔慢慢升腾,为阴晴不定的云朵染上一抹若有若无的血色之时,我和露娜正骑着马在通往新朗贝锡斯城的道路上狂奔。
多亏了平日里露娜对我的骑术训练,我勉强可以驾驭这匹已经有些年老体衰的走马,它的速度并不快,甚至需要骑着高头战马的露娜在前面走走停停才能统一步调,时间一点点流逝,我估摸着比武大会赛场大概已经开始血流成河,横尸遍野,阿森人就在身后紧追,心中也越发焦急。
能不能成功进城?时间够不够?进城里可能会突发什么事?该去哪里?索菲娅收买的线人是否可靠?她又是否打算反咬一口我们?我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集中精神,先生!”前面的露娜大吼一声,我立刻回过身来,“扑通”一下,老马踩进了一处坑洼,又再一跃跳了上来,这一下一上,要不是我踩着马镫,大概就直接掉下去摔个七荤八素了。
露娜显然是看出了我的忧虑,“没时间瞻前顾后了先生!”她大喊道,“出鞘的剑才能砍,上弦的弓才能射,先生,有什么要紧事进城再议!”
“明白!”我大吼一声,摒弃杂念,心中不禁涌上一股暖流。
坑洼的道路对于露娜来说都是个棘手的存在,更别说我了,我们万分小心地前行,又必须保持一定的速度,这不仅消耗坐骑的耐力,也消耗着我们的精力。
尽管露娜三番五次地提醒我打起精神、集中注意,我的脑中还是会闪过妹妹、亚兰蒙德和威瑟的身影,负责圣三一教营地指挥的威瑟能不能控制住局面?那些东诺曼和阿森人雇佣兵会不会出尔反尔?东诺曼中地位未知的妹妹能不能顶住压力?从东郡赶来的亚兰蒙德是否能够按时到达?
然后,他们三人之间有没有可能起矛盾?身后的那些阿森人距离城市还有多远?我们能否在此之后击溃他们?这次突然的临时行动到底完成了多少?到什么程度了?对于离开营地立刻和露娜一起卸掉铠甲交给修士们策马狂奔的我来说,这完全是个未知数。我不是上帝,我看不到全局的其他人。
咬紧牙关,我策马扬鞭,继续和露娜在路上疾驰。
约莫不到一个小时,新朗贝锡斯城的城墙在远处冒出了头,然后是更远处教堂顶楼的大钟,从这边看,那钟就像一个黑乎乎的点,随着我们的靠近越来越大,最后被城墙遮挡。
我们没花什么功夫就进了城,而菲尼克斯已经在城门口等我们了。
前往教堂的途中,菲尼克斯把一个账本塞到我手里,“这是我和吉赛尔在教堂看书的时候,一个肯纳兹人给我的,说一定要我看完后保管好,”他看了下周围,确认没人偷听后,悄声说道,“上面的内容是很多富商私通邪教,资助他们,并且转移资产到其他地方的记录,很详细,但我感觉,不够全。”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有说这到底是谁要给你的吗?”
“没有,但是既然是肯纳兹人,那八成就是肯纳兹社区的意思。”
“他们为什么要给你这些东西?”
“可能是在暗地里抵抗吧,”菲尼克斯指了指行人不多但格外嘈杂的街道,“今天工商联合会突然说要收税,我知道的没一个人幸免,大家都在闹这件事,有的人甚至找到教堂里,希望我们出面。”
“工商联合会呢?他们打算干什么?”
露娜凑了过来,“最差的情况,今天要见血,死不少人。”
“那他们总得有人吧,雇佣兵的情况怎么样?”我回忆了一下,“城外雇佣兵的营地还在,甚至还飘着炊烟,路上这也没有啊。”
“城外那个军营里的士兵也没动。”露娜补充道,“我刚去了趟大小姐的线人那边,他们说军营还是那样,也没有雇佣兵进城,但妓院那条街格外热闹,听说是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