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破烂儿道士,到底有甚的好,便教人家女儿如此爱你,你倒作个负心贼,说死就死……呸呸呸,说了恁多那字儿,我也该打,该打……」
那岳母一面左右轻拍自己脸上三下,一面又拍了张洛左右脸上各三下,又郑重其事道:「我此番便看中你作女婿了,如此,你也万莫再作那生分状,往后碰了面,甚的妈妈,哪叫娘,一发唤将我来便是,最差也要叫我声岳母,好叫旁人也知你是个懂礼数的,你可知道吗?你个黑心鬼。」
那岳母搂过张洛头,同那张洛对视到:「来,改个口与我听听。」
那姑爷叫赵曹氏挟住,一时间动弹不得。
那赵曹氏也是失礼,不顾张洛衣衫不整,就将只半露玉腿,玉蟒般绕将起张洛腰身,软滑大腿,无意间在那少年精壮肌肉上游走。
今时不同往日,那刁美人再面对张洛,竟有些隐隐喜欢起来,行动举止,便有不同。
想来中年美妇,没有不爱少年的,凡少年者,一有俊美面孔,二有健壮身子,三有硕大阳物的,最是妇见妇爱,直教那如狼似虎的深闺春兽,恨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地扑倒,当场交合起来。
那赵曹氏本也是稀罕少年的胭脂猛兽,嫌那张洛,一是他一身道士打扮,犯了赵曹氏的忌;二是他来路不明,遭了赵曹氏的疑。
由是先入为主,纵使那张洛三样俱全,赵曹氏也喜欢不起他来。
不过相处这几遭下来,赵曹氏便对那少年道士有所改观,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那刁美人经了些许事,竟也看那张洛顺眼起来。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动情之时,那刁美人或许亦不曾发觉。
那姑爷也只道岳母看自己顺了眼,往后日子会好过些,亦不曾往他处想,见那原本刁钻的赵曹氏此番竟让自己改口,心下自然欢欣鼓舞,当即整敛身姿,倒头下拜到:「岳母在上,受小婿一拜!」
那赵曹氏闻言喜道:「破烂儿小鬼,叫得倒乖哩,你快起来罢,我身上又没有红包……」
那美人俯身拉起张洛,接着昏蒙蒙日光,复又认真打量起张洛来。
想来这少年确是个好人物,高个子,俊面孔,剑眉星目,高山根,棱面庞,若非来时披个道袍,确不是个讨人厌的。
那少年周身道袍不蔽体,便看至周身皮肉,亦是招人稀罕的好,一身肌肉,都作栗子般凸起,亮晶晶的闪着光,昏沉里更耐品看,想来那些个公子王孙,十来岁就吃得大腹便便,更不能及这少年体态匀称,赵曹氏看时,一时竟觉得眼痴,只顾在张罗熊膛上腹游走,及至看得那少年脸红,方才顺着腹上栗子块儿挤出的一条线,缓缓向胯下看去。
赵曹氏先是瞄了瞄张洛的眼,见张洛只是嘿嘿傻笑,不敢同自己直视,便趁着张洛分,浮光掠影地对着少年毛茸茸的胯下惊鸿一瞥,见张洛亦往这边看来,那刁美人兀自干咳两声,又怕那张洛看出端倪,便草草打发张洛回屋了。
「哎!」
那岳母叫住张洛到:「转过身来。」
张洛正自纳闷,只见赵曹氏两三步凑到张洛近前,玉指纤纤,掏出手绢,便在张洛脸上被修罗女亲出红印处,轻轻擦抹。
「捉得好妖精,满脸嘴巴印。」
那岳母气鼓鼓地娇嗔,张洛闻听此言,猛想起八部寺内交合春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对答。
那赵曹氏擦完唇印,兀自背对着门,一轮倩影,似默似说,直叫张洛心下羞惭,只得悄声退去。
待到张洛缓步出门,那岳母便不易被察觉地噗嗤一乐,又赶忙咬住嘴唇,慌忙理了理周身衣裳。
「女儿啊女儿……」
赵曹氏颤巍巍吸了口气,又深深喷吐出,一团春热,好似要将屋子噼里啪啦点燃一般。
那张洛回了自己屋子,换上俗家打扮,点起油灯,掏出行囊里的浑金算盘,并那只有点线的洛书,兀自钻研起来。
那洛书简乃是小指般宽窄,筷子般长短,毫厘粗细的竹片,使金线编制成厚厚一卷。
其上刻满了深浅颜色不一的点,以线串联,展开时,好似满天星斗一般,其中奥妙,自然不可尽说。
张洛对着那竹简反复观看,无意间竟看出北斗七星,并北方诸星宿,一道里明晰起来。
张洛恍然大悟,想来那些点线之间必有关联,总该如天星般各归其位,方显其中真意。
心念及此,张洛便拿出那浑金算盘,只见那算盘的算珠,横梁,竖柱之上,无一不刻满图案文字。
其中,算珠分为一十八排,六列,共一百零八算珠,或三十六为一组,竖分六六,八九之天罡数,横分四方,分作四象二十八宿之意。
「想来这一百零八个算珠是罡煞一百零八星,排出二十八星宿,各安其位罢了。」
张洛心下迷煳,便又去看那算盘串珠的横梁,并交叉的竖格,只见那算盘穿珠之梁上刻着天干,乃是天之意,架梁只柱上刻着地支,乃是地之意,天地相交,纵横一百零八星位,想来是个推演「天星运行」
的算盘。
再细观之,只见那算珠上一一刻着纹饰,细观之,竟是蜗虹古体的笔画,那一百零八星按照干支位推演毕,竟可拼成数个文字。
「如那天魁在北甲子,地魁在南癸亥,就能拼出个『元』字……嗯……」
张洛似有所悟,再看那洛书,只见那洛书从右往左,由上至下,甚是规整,乍看无序,实则各安其位。
从右往左,由上至下密密麻麻地遍布着的点线,按照星位推演,竟能成字。
「那洛书应以算盘推演,方才见其本貌也!」
张洛大喜,忙对着那满天星斗的洛书,逐字推演起来,那星斗各有颜色,总体不过四色,青为东,白为西,红为南,玄为北,其中又可依据明暗,又分为阳地阴。
「如此便有了数也!」
张洛大喜,忙按河图星斗之位,于浑金算盘上推演蜗虹古字。
「天殇在西之天,为『破』,地矮在南之地,为『守』……」
张洛一字一句,推了一夜,方才演出那洛书的十一又十一之究竟,攥于书上,待细品味,只见那洛书上记载到:「仙道之初,恣肆汪洋,非术所至,盖以动,故登仙之法,其本在与炼,非乃术通也……」
「想来这书是以炼化元为主,修为内功的炼气书吧……」
张洛一面看,一面想到:「不过这书上说得确是在理,所谓式之法,我也会得,师父也会得,师父能用,我便用不得,我原还以为是他藏了巧,不肯尽数教与我哩……想来那驱使式的术法大体相同,只是我的太弱了些,故连个搬运的小法术也使不出哩。」
张洛深以洛书为然,便一面紧着拨弄算盘,一面加紧解那洛书。
那少年入了迷,遂不进饮食,不换衣服,一手执笔,一手写字,笔随指,指跟心,一连又解了两天,直至疲累难挨,方才歇了会,对着那译攥的洛书观瞧研究起来。
「炼之本,在于通也,盖自体生,于周天之内,转转相通,动之时,方能成气,以气炼,生生不息,故炼之始,一在通体,二在运转,三在炼气,以气补,根本乃定……嗯……想来我以前修不得道,根本在于『不通』,此番我破了处子,便『通』了也……」
张洛忙往下看,只见那洛书之上所载,便是通体之秘法,张洛按照通体之身法,盘坐于榻上,手捻法印,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