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
宁尘放眼望去,这峭壁上的同穴密密麻麻如蜂巢一般蔓延开来。
他强按着新中惊惧,从峭壁前飞过,只见每个同内都坐着一位金丹期女修。
光着眼之处,这扎伽寺金丹期的战力怕已有一两千之众。
这是何等恐怖的一幕,中原三十六州,拢共也不过五千多名金丹!。
都说是魔道式微,可谁能想到一个扎伽寺就有这等底力。
宁尘手脚都哆嗦起来,却也不敢在此处多停。
他压住砰砰乱跳的新脏,瞅准先前自已拦过那人的同窟,偷偷钻了进去。
同内颇为整洁,不见一丝尘埃,那女修双目微闭,盘膝入定,铁杵就搁在手边。
宁尘进来时没有遮掩脚步,她却与先前一样浑然未闻。
「道友,道友?。我有事情相询……。」
宁尘先拿语言试探了几下,不见回应,于是大起胆子走到了女修身前。
细细一看,那女修生的竟颇为没艳,不仅身材窈窕凹凸有致,一张脸蛋也颇为白净,放在中原哪个门派,也得是中上之姿。
只是她端坐一处,与一块顽石无异,宁尘在她面前连连摆手,甚至拿手推了两下,均是徒劳无功。
宁尘起了性子,心说倒要看看你是真看我不见,还是故意搁这儿装样。
他伸手摸上那女修熊口,把那玉白色裹熊往上一拽,露出一只嫩乳,捏在手里又揉又拨。
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宁尘胆大心贼,手都摸到阴阜了,那女修连一滴水都不见湿。
再拿合欢真诀一探,宁尘心下恍然。
这女修一颗金丹悬于气海,周天运转的速度几不可见。
寻常金丹一战之后真气用尽,半日即可恢复,而似她这等情状,气海非得一个月才能重新充盈。
更骇人的是,这女修阴宫空空如也,没有一滴阴元,气海之外的识海之壁稀薄如纸,甚至不比俗人凡胎。
她们面如冰霜,不是性情高冷,而是压根没有几分智识。
这不过是满满一山的肉傀儡……。
宁尘只觉得毛骨悚然,再不敢多待,慌忙逃出同去往天上飞去。
果不其然,那山巅往上一样有护山法阵拦着。
法阵虽是不强,但若是强行闯去,必引来追兵,何况还有那迷魂阵围在外面。
宁尘这才想起,莫不是自己踹坏了许多石塔,才搞乱了那迷魂阵的阵图。
那队行商本来走得好好的,此时阵法一乱,才闯到了这扎伽寺主部的地界里。
这一山的金丹肉傀儡,定是扎伽寺拿来看护山门的。
闯进多少人来,就出动多少人去,见面便杀,杀完便回,端的凶横狠毒。
可是宁尘依旧不懂,她们为何不对自己动手。
莫不是自己巽风邪体匿气太强,以她们那薄薄识海探查不到?。
现如今也搞不明白这许多,宁尘按落云头,大气也不敢出,绕着山脚走了半晌,依旧没找到能够出山的蛛丝马迹。
没别的办法,他只得小心翼翼往山谷深处摸去。
树高林密,茫茫绿色很快遮住了身后的遥遥群山。
宁尘走在林中,听那鸟鸣欢快溪水潺潺,只觉得此地愈发显得惊悚诡异。
这山谷暖意融融,浑不似山外干冷,宁尘将外褂收入戒中,只在身上留了一件单衣。
为免撞见此间部众暴露行迹,宁尘走得颇为小心,生怕闹出什么响动。
就这么走了半晌,想来已近了聚落外围地界,宁尘凝屏气,往先前看到的那几所孤零零的小屋方向靠了过去。
又走几步,前方溪水边有了人声。
宁尘小心翼翼拨开树丛,探出半个脑袋。
七八个异族女人正聚在水边盥洗衣裳,她们口中轻声细语说着蛮话,粉颊带笑,一幅升平景象。
若不是起初在山口经历了那么一出,宁尘还当自己进了什么世外桃源。
那些姑娘的穿着和山外部族相彷,单袖的粗布衫斜穿在身上,布衫腰摆以下缝着兽皮。
她们右边的肩臂尽露在外面,右乳也只遮了一半唯有当中一名少女稍有不同,系了一条由雪豹尾巴鞣成的腰带,毛绒绒颇为可爱。
她待在与那群姑娘相距两丈的地方,也在搓洗衣物,却不与其他人说笑。
宁尘才往那边看了片刻,少女忽然抬起头,眨着大眼睛向四周望了起来。
她一眼看见宁尘,顿时面露讶色张大了嘴巴。
宁尘再想往后缩已经来不及了,可她竟然也没喊出声来,只把旁边装皂荚的木盒偷偷往溪水里一推。
「哎呀,冲走啦!。」
少女叫着,赤着一双脚追了过去。
另外那些姑娘嬉笑着,只在后面喊着叫她小心。
宁尘正藏在下游,少女踮着脚顺流而下,她躲过其他人的视线绕到树后,一把抓住宁尘的胳膊。
「你这亚达骨,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呀?。!。」
少女说这话时,脸上的惊讶还不如兴奋来得多。
她像是逮住了一只颜色斑斓的小鸟,满眼都是欢快。
「我、我……。」
宁尘方才还满心警惕,生怕她将自己的行迹暴露出去。
如今叫她这么一抓,却是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少女看着他的模样,忽地想起来什么。
她也不多纠缠,只拽着宁尘袖子,小声道:「跟我来跟我来!。」
女孩弯着腰,带宁尘钻进了斜对面的林子里。
她对这片地方1的不能再1,小步子迈得极快,宁尘却好像一头扎进红薯地的田鼠,只能横着心跟她瞎跑。
前面的少女脚步逐渐缓下来,宁尘定睛一看,一座小屋正隐在前面的树荫之中。
那小屋由白石砌成,屋顶平平整整,在墙边垂着一束一束红蓝丝线拧成的花绳。
女孩推开木头门板,朝宁尘连连挥手。
里头不会有什么妖魔邪祟等着吃人吧?。
宁尘心脏咚咚响,终究还是不敢在外面久留,闪身钻进了屋里。
不过两丈见方的小屋子,连张桌椅都没有,只在地上铺着一张厚厚的毯子。
毯子边挖着一个地炉,还有木棍支起来锅架。
剩下的不过靠墙的三只undefed
研习合欢真诀探视之法,相关典籍涉猎颇广。
可这等情状,他当真是闻所未闻。
修行者坚铸识海、扩充气海,随着真气愈浓,便好依道心凝结成丹。
而初央这气海一看便未经修炼,识海更是不曾凋琢,又哪来的这近乎凝心期一般浓郁的真气?。
想到这里,宁尘脑中亮起先前一句话:「初央,你方才说,你这里是清修地?。你在修行吗?。」
「是呀,」
初央将脑袋一扬,颇有些自豪,「我十二岁就被大祭遴选,离了额座部来寺内清修,如今已经三年。我再用功些,很快就会升作净女了!。」
「你在修什么功?。可好叫我看一看?。」
宁尘赚她心思单纯,想试试能不能套出些什么。
谁知初央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