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恢复的?
女帝侧目看着柳舟月,冷哼一声:“如此你也不算太疯,朕便依你!”
而后女帝翻起柔夷,垂眸俯去:“你曾和朕的身外化身卜过一卦,如今应验了多少?”
“回陛下,上半诀已过,还有下半诀未曾应验。”柳舟月开口回应道。
女帝稍出地点点头,威严艳冠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缓色:“那人……苏云,怎么样?”
听得女帝打探起小徒弟,柳舟月眨了眨眼:“陛下,是想听什么?”
“身外化身即便只携带了本身一半的修为,但她与朕重回一体,朕就能知道过往发生的一切。”女帝说着,收回柔夷站到柳舟月身前,发首凤冠珠翠摇曳:
“别以为可以瞒着朕,你那个徒弟柳孤舟,就是青山的儿子,对吧?”
柳舟月半低下头,差点撞到女帝乳怀上,道:“陛下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问舟月?”
默然片刻,只见女帝深吸口气:“能从剑墓取出青山龛,你付出了不少代价吧。可舟月,你知道,如果你徒弟晓得一切会变得如何?”
说着,女帝伸手点在柳舟月心口,把大奶团子按出个小坑洼来,道:
“你的圣光诀,是青山给你的,我也曾修行过一阵子,所以很了解;青山死后,你陷入了一阵癫狂,圣心不稳但未曾坠,但这一次为什么,就直接坠下了呢。”
此言一出,柳舟月的心仿佛咯噔了一下。
便见她往后哆嗦退了半步,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可能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
“你是谁?”女帝抬起凤眸,盯着她道。
“我是谁,我是岳侜儿,我是岳侜儿。”柳舟月圣洁的容颜随着话语,先出一抹抹怪异笑意:
“我是他的师傅,是师傅。不不,我是大夏国师,我是大夏国师柳舟月。”
飒——
伴同着疯癫的笑语,女帝骤闪柳舟月身后,啪叽一声拍向她的天灵处,将她整个人打昏过去。
“来人!”
得令所处,一头戴鸽纹抹额的女修半跪出现在太极殿楼宇:“在!”
女帝随将柳舟月整个人抱起,送到鸽房女修怀里,凤眸低睨着好友良久,缓道:“将国师送至隐同,疗愈伤势。未得朕命令,你誓死不得离开舟月半步。”
鸽房女修抱着舟月,沉声应喏。
后见女帝负手,目视北境,浩然风骨:
“天上天下,谓之芳华。青山、许攸、棋不痴、蛮夷、大夏均作饵,但这个饵总得勾鱼才对,许攸,你选定的这条鱼,又在哪?是苏云,还是那个蛮族少年?”
言罢,有清风徐来。
女帝银白长发在空中舞动,既见她红唇勾勒:“怎么,说不出来么?”
踏踏——
再此过后,有剑声铮鸣,一袭白衣从太极殿瓦栏阴影处走出,来人头戴青龙面具,腰负‘绿卷剑’,站在了女帝身后。
“这条鱼,是谁并不重要。”
话语声通透回念,思有余音。
骤然,女帝睁开了金眸,转身看向了身后之人:“你!不对,不可能!”
“很久不久!”隐隐,白衣剑修走至色震惊的女帝身旁,环顾四周:“如此繁盛京都,一别多年也更亮堂了。”
说着,白衣剑修转过身,挺手抚向了女帝东方岚的艳容。
然而女帝凤跟却楞地往后踉跄退去:“青山!!”
青山常在,奈何虚妄的手空空抚过艳容,白衣莫莫轻笑:“再见到你,我很开心,看来你还是做成了女帝!”
“我不做。大夏将顷,天下将迎来终局。”
越过青龙面具,白衣目光沉静望着眼前艳容,道:“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还会如此做吗?”
扬言,女帝闭起凤眸:“朕会!”
语落过后,剑鸣即散飞进女帝腰间苍黄长剑中,燎原火凤的虚影出现在女帝身后,熠熠起舞。
随着女帝再展开凤眸,翻手如探天下入怀:
“当年若不是你犹豫,朕又怎会被洪庆惦记。心障乍显,你戴着面具,是多年已去,朕已有些记不清你模样了吗,但是……”
“尔未尽之事,便由朕来做。青山,我终不似舟月。如今朕是这片天下的人间帝皇,揽人、仙俩家气运在身,建木都惧孤三分,只要凑齐四本天书,朕问道无上,又何惧天门之外?”
当年站在白衣身后,东方岚是东方岚。
以身外化身久居深宫的是她,闭关在地宫中的她也是她,两者并没有大多区别。
不过多年,她为大夏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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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阵阵光消逝。
与同虚破空的空间隧道不同,传送阵几乎转瞬便将苏云,上官玉合以及黄丰三人送至另一处地界。
再出现之地,烈日当空,明显已入蛮地腹地。
距凉州接近四千多里开外。
入幕,大沼泽。
上官玉合站在前方,单薄墨白袍服半透不透很撩人,手提红潮,眉心一记古朴剑印,搭配起来,又散发出清寡孤高的强者气场。
虫鸣窸窣,偶见妖兽追逐出没。
在后,苏云打量着望无边际的沼泽草原,黄丰则不知从哪顺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边,荤涩的眼时不时避开苏云,扫荡剑仙身后,那能把硬汉磨软的满月玉盘。
说起来,女帝和上官玉合的臀都很像,只是黄丰每次这么互相一比较吧。
总有种感觉,两者均为成1美妇,同当高岭之花,但女帝风华绝代,君临天下的气质;
上官玉合虽说也有吧,可她不喜往外显摆,便如剑一般,藏锋不出,一鸣则惊人。
亦或许,上官玉合不适合做什么剑仙,她的气质更像皇后,为什么呢?
因为上官玉合内在更具备一种气质,一种母仪天下的美态。
啧啧——
瞧见师兄在旁叼着狗尾巴草啧啧出,苏云回头,有些疑惑的询问一声:
“师兄,你啧什么?”
黄丰想给上官换上皇后宫裳的思被打断,叼着草道:“没什么,就是来到这陌生的地界,有些感叹。”
闻声,上官玉合黛眉轻颦,冷冽剑眸撇向黄丰。
陌生?
身为蛮族王子,他能没有在这呆过?
说出来,狗都不信。
“走吧!”上官玉合冷淡道,提起红潮踩进大沼泽草原,白玉高跟践踏空气,未踩进脚下的污泥之中,凌空向前走动。
“哦哦。”苏云当即回应,并唤道师兄并行。
“云儿当心点,御气在脚下,不要陷进泥面。”
听得娘亲照拂话语,苏云心里暖暖。
娘亲就是这样,随时随刻不在宠溺着自己,说话对事总向着他,迁就着自己,母爱也就是如此,时刻皆显润物无声,极慰人心。
只是娘亲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她的云儿早就长大了,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即便陷进沼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云的剑道隐隐已不逊色于她,也开始懂得了那种山上不见,只存凡俗的情愫,会有自己喜欢的人,会有珍重的东西。
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