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东方岚抿着嘴,迎向上官玉合剑眸:
“难道我连追求自己所爱权利都没有嘛?凭什么,就凭我出自东方家?对于女子来说,天下就算死绝了,都不及意中人一句温心蜜语。”
东方岚说完后,向前走出一步:
“我东方岚就是不喜欢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如果真要我嫁给他,那还不如端了皇室,自己去做那人皇。”
“你!”上官玉合本欲驳斥一句,可终归还是闭了口。
东方岚说得没错,谁都没有错。
但,遇到这种事,是不是就要退缩呢?
若让自己站在东方岚的角度,又该如何去做,她对于青山的情愫,上官玉合能看出,青山就品不出味来吗?
至于,苏青山对于东方岚究竟什么感情,想必也是有爱的,只不过是青山不晓得上官玉合是否愿意接受妾室,不愿让上官玉合心伤,故而才对东方岚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
人啊,插足别人的婚姻,插入别人的爱情中的行为,必然是可耻的。
可但凡要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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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官玉合不计较呢,又如果不是插足他人感情的情况,面对这种事情,又该迟疑不敢面对,还是坦白?
上官玉合不是东方岚,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办。
而东方岚困于各种立场,以及也不想和闺中好友,生出嫌隙,即便一直追赶在苏青山身边,也只是想要个下贱的妾室位份。
终究对于这种事情,或许只有一段话可以概述。
彻底放弃,不要插足别人的感情。
又或者,如果此爱没插足,当第三者的立场。
那么你喜欢人,即便自觉比不上人又如何,与其多年后回看,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而后悔,本心蒙尘,你就去说嘛。
大胆向着她说出来,我爱你,我喜欢你,即便被拒绝,即便事情无果。
起码,你做过了。
不要让憋在肚子里的话,彻彻底底成为遗憾呀。
只是很可惜,道理如此简单,做到何其难,书上总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很多时候,世间事就是如此巧合,你喜欢她,她喜欢他,他又喜欢她,在最不巧的时候,喜欢上最巧的人,足矣让人心伤胃疼。
城外两人的话语,没有影响城内。
在一抹斜阳落于城头后,终有一杆夏篆旗帜立起城头,举旗之时,城内将士嚎斥百里,举旗之人脸庞方正,高个强壮,身披龙袍,彰显皇室身份。
正是大夏人皇,洪庆。
再见有一袭白衣右手提剑,左手提红花楼主头颅,迈着稳健步伐走在城中寨道上。
跟在白衣旁一位剑阁近卫,也是剑阁二师兄的钟承义,其脸上挂彩,被割出刀疤痕,不断向外渗血,色看上去却尤为傲然,还向苏青山道:
“师兄,宰了这厮!天下已安,下一步,我们是不是准备开拓仙盟,合众力讨伐蛮夷了。”
苏青山看了眼不远处,持旗站在城头上洪庆的身影,点了点头:
“嗯。在内阻力已无,期后组建仙盟,攻伐蛮夷,天下方得清平!只是太子的人选,太过于桀骜难训,难保数十年之后,陛下老矣生出弑君之心,此桩事必须早决。”
言毕,苏青山又转头念道:“话说回来,许攸呢?怎么他一开始对战出了两招,被红花楼主一刀劈进屋舍里,就寻不见人了。”
钟承义听念一笑:“许先生向来如此,只要大师兄能成事,他也就应付应付了事。至于人去哪了,按他的脾性,如今恐怕是跑到红花楼藏阁里头,寻宝贝咯。”
“也是!”苏青山大笑起来。
痛宰红花楼,对于他未来所行之事,大有增添,心境见涨。
然就在笑声之中,忽传出数声少女的嚎啕悲哭,让他把头转向了西城火势愈发雄汪的破烂房舍。
“怎么回事?”苏青山出口问了句。
钟承义当即抹了抹脸上的血,慎道:“想必是被红花楼虏获的少女,被困在了里头,我这就去把她救出来!”
说完,钟承义就想拔脚冲进火场,未果苏青山反将红花楼楼主的头颅丢到他手里,身形如化青龙,先行一步冲了进去,抛下话来:
“你把头颅带给陛下,再把许攸寻回来,今夜咱哥几位好好喝上一宿。”
“好咧,大师兄。”钟承义手提头颅,目视师兄远去身影后,向城头走去。
热浪如同狂暴的妖兽,铺面而来。
借着罡气护体的苏青山,紧闭双目,循着耳里传来的哭喊,疾驰在火场中。
只见他身形飞快越过三层已被燃烧得变成木炭坍塌的屋舍,既而一剑使出,速度无痕作影。
漫天火势随之湮灭,化为点点飞向空中的灰烬。
终于在一处几近坍塌的屋舍中,发现了一名半身躲在浴池内,用湿布捂着脸的少女。
其后,苏青山身形猛一踏前,睹障碍无物地闪至浴池边缘,蹲了下来。
满眼密布泪水的楚楚少女,蹲着的白衣剑修,湮灭的火场,构成画卷;
再见白衣剑修往前伸出手,声色如山涧溪流,悠然自得:“没事了,跟哥哥走吧?”
然而楚楚少女对于突兀伸来的手,充满了警惕,抖抖索索往后撤步,将温热的池水泛起阵阵涟漪。
转然苏青山收回冒失的手,独自轻笑了下后,不顾池水会粘湿衣物地走了下去,将腰间绿卷剑放到了少女手中,又背过身迎向了少女,温润道:
“我奉皇命,覆灭红花楼。如今红花楼已被捣毁,小姑娘你自由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让我背你离开,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还是会背你离开,只是途中如果你发现有任何不妥,随时可以拔出剑砍我,如何?”
话出之后,没有回应。
苏青山等了很久,方听见水声哗啦啦啦响起,背后随挨上暖热的少女身子,颤颤巍巍,绿卷剑半出鞘地橫在他脖侧。
“你真的是来救我的?”少女声音柔软,略带清甜。
“嗯。”
“真的?”
“真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慢慢走出残舍炭地,直至无数夏旗摇曳的景色跃入少女杏眸,少女眼中的警惕又转化成丝丝泪水,半开鞘的绿卷啪叽落地。
“呜呜哇~”
苏青山始终脸挂笑意,以灵气拾起了绿卷,便继续背着少女向安全地带走去。
“呜,大哥哥,你叫什么?”少女哭着哭着,柳眉硬含悲伤,蓦然询问。
“苏青山,苏家的苏,青山常在的青山。”苏青山回应,又反问道:“你呢?”
少女哭声已有所哽咽:“柳……舟月,杨柳依依的柳,月亮的月。”
“那舟呢?”
“我还不知道那个字怎么写。”
苏青山笑笑:“那你还有家人吗,或者说你还记得……”
少女哭着摇头,小手拽紧了苏青山肩衣:“没有了,都没有了。我家人都被这里的坏蛋给杀了……就连我妹妹也在今日晨间也被那个最可恶的坏蛋给带走了。”
苏青山不明白少女所说的带走是什么意思,但明白红花楼那些喜好玷污女子的腌臜事,只沉下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