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恕天有一丝慌乱,眼见时辰不早了,「恬儿,行儿妹妹呢?」
恬儿回道,「小姐和大少爷在膳房用膳呢,老爷早朝时还特意嘱托你们要用
膳,早上才有精气神呢!」
说完恬儿为戚恕天穿上准备好的国子监的制服,「好了,二少爷你快去吧,
要拿好成绩哟。」
戚恕天忽然凑到恬儿耳边问道,「你是相信行儿妹妹成绩好,还是比较期待
我呢?」
恬儿意识到一大早这么亲密煞是羞人,臻首忙回顾四处,看到丫鬟们私下偷
笑,内敛地说道,「肯定是小姐啊,你就屈居第二,大少爷让着你们落位第三吧,
嗯,就是这样。」
说完,恬儿还若有所思地拍手叫好,显然对自己地回答很满意。
戚恕天呵呵作笑,「恬儿,哪学的这么伶俐。」随后匆忙跑去了膳房。
恬儿目光追着戚恕天的背影,会心地偷笑。
而旁边的一个丫鬟说道,「恬儿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切少爷,少爷睡懒觉,
以前你都是直接敲门叫醒的,今天你怎么让我们苦等半个时辰呢。」
古灵精怪的恬儿自然知道话中颇多含义,也慌张急
道,「小妮子,我那是看
是二少爷今天要进行国子监大比,这两天让他休息好罢了,日后若要偷懒,我肯
定不如他的意的。」然后突然料到什么,挺胸佯怒道,「好啊,小妮子竟敢说我
的闲话,看来平时对你们太好了,哼!」
说完恬儿扬长而去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窃笑不已。
「二哥怎么还不来,恬儿这丫头不知又在瞎忙话什么。」此时身在膳房的戚
惠行正用丝帕拂去嘴边的饭渍,还不时的嘀咕着。
而戚恩泽双手挽于胸前,表情微微严肃,一言不发。
两人也都穿着国子监的学子服饰,而不同的是胸牌,显示着两人不同的年级,
戚恩泽是里院学生,临近毕业,戚惠行和戚恕天则是中院学生,自然戚念思和戚
悠然是刚入监的外院学生。
「算了,给他准备一份吧,在路上吃吧。」戚惠行刚准备吩咐府中的仆人,
就先闻其声了。
「抱歉,来晚了,应该还有我的份吧。」戚恕天姗姗来迟。
戚惠行忙着上前将来人拉到座位上,却不忘打趣道,「再不来可就没有喽。」
随后戚恕天就大口的扒拉着,闷头干饭。
戚惠行有些看不下去,「又没人催你,即使你很应该催催,吃这么快,这么
想自己噎住啊。」
不料一语成谶,戚恕天急忙招呼着要水,戚惠行将事先准备好的递给他,
「果然,难受了吧!」
戚恕天望着秀美的女子,仿佛清晨的一朵寒梅,娇颜却又刺骨,不知为何对
自己又是慢慢敌意。
戚恕天回顾了四周,「哎,忆姨呢,怎么不和你们一起用膳呢?」
一旁的下人立马回道,「二少爷,老爷临走时说忆管家身体有些不适,此时
还在休息。」
「这样啊,没多大碍吧?」
「应是无碍。」
戚恕天也没有多问,继续大快朵颐着,心里念到下午回府去问候一下吧,看
到旁边的佳人一手撑着下颚时刻望着自己,「行儿,你老望着我干啥,是不是羡
慕我的速度,你望尘莫及啊,你女子吧,不用太快的,贤淑些就好的。」
果然得到的是戚惠行的冰颜中的一个白眼,女子素手扶着额头道,「哼,我
是看你咋不再噎住!「
「……」
戚恩泽在一旁摇摇头,起身说道,「我看看俞伯赶得马车来了没有。」
戚恩泽还未出膳房,众人就听到气冲冲的戚悠然在府里人的带领下快步而来,
「我们早来了,都等到快半个时辰了,妹妹脸皮薄,我倒要看看你们在做些什么
呢?」
跟着戚悠然一起来的家丁也急着向戚恩泽表示着,「大少爷,我实在拦不住
悠然少爷,只好带他来此。」
戚恩泽挥手表示无碍,对戚悠然说道,「抱歉三弟,让你和幺妹久等了,我
们这就快了。」
戚悠然也是佯怒,「我就说说,大哥别当真,在马车上闷久了,找个借口溜
达溜达。」忽然看到还在干饭的二哥,就上前道,「原来是二哥你啊,我瞅瞅你
吃些什么,我还没吃饱,要不给我留点。「
戚惠行听后更是双手抚头,不作言语。
戚恕天自然知道悠然弟满嘴跑马车,「悠然弟,你今天怨气有点冲天啊,怎
么昨天被二叔管教了……「
戚悠然瞬间脸垮了下来,又被二哥戳到痛处,但还是坚决地回道,「哪有,
父亲现在温润慈祥,不比以前,对我关爱有加,再说我现在都长大了,父亲还是
分青红皂白的。」只是内心地话语并未说出,「父亲是好了,可母亲不知为何变
了一个人,比父亲还狠,明明以前那般呵护与我,难道真的就没有好日子吗?我
「红楼卿相」何时才能逍遥啊。」
「这样啊,那你可真幸运喽。」
很快戚恕天就用完了膳,众人便径直来到府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芙蓉翠玉
般的女子在府外来回踱步,看到众人后,急忙上面,「大哥,我实在拉不住哥哥,
如若给你们造成麻烦,很是抱歉。」
而戚恕天看此情况,向守卫府门的人狠然一瞥,「你们干什么吃的,看到二
小姐还不迎进府内,让其一人孤零零的站于府外,成何体统。」
守卫急忙跪下,「二少爷,属下知罪,但属下多次请二小姐进府,二小姐都
婉言相拒,属下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其到马车上等待,二小姐也是不愿,属
下无能,请少爷责罚。」
戚念思听到连忙回过头来,看到二哥哥为自己执言,心里打了蜜似的发甜,
劝阻道,「二哥哥,不怪他,是念思执意如此,这名守卫还多次好言相劝……你
要怪就怪我吧。」
戚悠然上前打圆场,「好了,都没错行了,赶快去监里,都快迟到了,我倒
是没关系,你们被取消资格那就亏大了。」
戚恩泽点头示意,而戚惠行却在一旁悒悒不乐。
几人也没过多计较,上了马车向监里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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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道匾文毅然矗立在文院的主堂—思学馆上,
国子监虽然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