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我得再好好说服他们才行。
「没问题，莫妮卡。本周六晚上八点３０５房间。」
我记了下来。
「太谢谢你了，索菲娅。我得走了。如果有什么变化，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祝你愉快！。」
「谢谢，你也是。」
我挂了电话，在新里默默地勾掉了待办事项清单上的一件事，但还得再加几件。
快速洗完澡后，我把床单扔进洗衣房，穿上制服。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
我在市中新一家家庭经营的小餐馆做服务员，虽然收入不高，但加上迪伦在军队的死亡抚恤金，我们的生活还算过得去。
当然，这算不上光鲜亮丽，但我们从来不用担新房租或挨饿。
我甚至还为约翰的大学基金存了一大笔钱。
午休时，我去学校转了一圈，用先金交了学费。
＊＊＊
我通常是在学校放学后才下班，所以我会从餐馆的外卖菜单上带点东西回家。
今天，我选择了约翰最爱吃的肉丸意大利面，希望用美食安抚他，同时告诉他一个可能不愉快的消息。
我回到家时，他已经在厨房里等着了，脸色有点阴沉。
通常，他的胃口都很好，适合一个正在成长的成年人，但今天他只是挑食，什么也没吃。
希望他没有因为昨晚的事对我不满。
我边吃边看他的脸，注意到他这些年长大了很多。
他的变化真的是悄无声息，你根本不会注意到，直到你突然发现。
他有一些迪伦的特征，尤其是他的眼睛，但只是更柔和一些。
他的深棕色头发总是留得比较短，也不修边幅，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
总之，我觉得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相当英俊的年轻人了。
「我给你报了学校的性教育课。」
吃完饭后，我对他说。
「哦？。」
他听了有点兴奋。
「是的，普通的性教育课不适合你，但埃尔南德斯女士告诉我有个纽约名医开的性教育讲座。」
「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时候？。」
「实际上是明天。他们一年只举办四次，现在还有名额，所以我给你们俩报了名。」
「那还真快啊。」
他琢磨了一会儿，然后问：「你说‘我们两个＇是什么意思？。」
「你和克里斯托。这是一门合作课程。」
「哦……。我猜你还没听说。她今天和我分手了。」
「什么？。为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能说我感到难过，但这可能会给我的计划带来不小的麻烦。
「她今天没来学校，午饭时给我发短信说分手了。」
「亲爱的，我很抱歉。太糟糕了。」
「她说她和另一个男人交往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嗯，你知道的。我早就猜到了，但并不确定。昨晚之后，她说不想再拖下去了。」
真是个婊子。
「哦，约翰……。我很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一直很讨厌她。再说，她也让我有点烦。」
「那你还好吗？。」
「我有点沮丧，不过还好。不过你可以取消那个讲座了。」
哦，哦！。
「妈的，其实我已经付过钱了。不能退款。」
「多少钱？。」
「五百块。」
他知道我赚的钱不多，五百块是一大笔钱。
这笔钱可以用很久。
我们沉默地坐了几分钟，我看得出他在权衡一些选择。
最后，他开口了。
「这听起来会很怪，但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假装是克里斯托怎么样？。我真的想学这些东西，这样我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们也不会浪费这些钱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愿意这么做，当初没跟你商量是我的错，所以我想应该由我来弥补。唯一的问题是，」
我喃喃自语道，「这是高中生的课，而我已经不是高中生了。」
「别担心，妈妈。反正我们年级的每个人都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老，而且……。你看起来真的很漂亮。比我的一些同学漂亮多了。」
他突然说出最后一句话，脸红了。
真可爱。
「哈哈，」
我大笑起来，很是开心。
「你说得真好，先生。」
不过，他的话还是让我感到受宠若惊。
「那就这么定了。就明天吧。」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一直在谈论他和克里斯托的分手，还有我最喜欢的部分—说她的坏话。
到了晚上，他的精似乎又好了起来，那晚我上床睡觉时，感觉我们有点像朋友，而不仅仅是母子。
这样的时刻在青少年时期很少发生，所以我学会了珍惜。
＊＊＊
第二天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我起床、吃饭、洗澡、穿衣、工作、回家、再吃点东西、收拾屋子、洗碗。
你知道的，例行公事。
由于我们晚上要出去，我又洗了一次澡，洗去了一天的疲惫。
然后，我站在衣柜前，只围着一条浴巾，想决定穿什么衣服。
我本该装扮成一个学生，但我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上过高中了，而且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们会穿什么。
最终，我决定把舒适放在时尚之上，于是我选择了简单的白色棉质内裤和配套的熊罩、牛仔裤和一件漂亮鲜艳的印花衬衫。
我还特意拿了一件羊毛开衫，以防教室里太冷。
我想过把头发扎成马尾，但不确定我这个年纪能不能扎成马尾，所以我干脆让头发蓬松地披在肩上，心想头发越遮住我的脸，就会越好地掩饰我的年龄。
我欣赏着镜中的自己。
其实还不算太寒酸。
我敢打赌，高中女生都没有我这样的熊部。
现在是正式离开的时候了，我把约翰从他的房间叫出来，他穿着简单的休闲裤和彩色Ｔ恤。
男生在这方面总是容易得多。
「你觉得我这样可以吗？。」
我问他，转了一圈。
「我不想让你难堪，带着你年迈的母亲出现。」
「哇，你绝对不用担心，妈妈。你可以轻松地上我的任何一门课，没人会注意到的。」
我只是哼了一声。
我并不相信他的奉承，但我还是很高兴听到他这么说。
当我们到达学校时，我感到一阵怀念。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这里上过学。
当然，从那以后，学校翻修了很多，但布局还是老样子。
３０５室在楼上，我凭着对这里的记忆，在前面带路。
我们早到了五分钟，但房间里已经坐了三对情侣。
房间并不大，和普通教室差不多，但布置得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