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有了我的钥匙,我也有了她的。
「又把自己弄成这样……。」
饭桌上。
「馨姨,跟你说个事,明天我要住校了。」
出于某种强烈的情绪,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的不舍就像被抛弃的羔羊,而在下一刻收敛起来,带着淡淡失落的语气,「知道了……。」
「怎么啦?。虽然我也很喜欢这段时间被馨姨照顾,但是一直这么来回跑确实不是很方便。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除了周末,平时想你了不就直接开车回来了?。」
提到开车我就想起一个早就有了的模煳计划,「馨姨你的那些花花草草就不要再叫人送了,除非急着要的,其它都统一安排到周三下午和周末,我回来给你帮忙,SUV后备箱连大型花盆也能放下……。」
「不用不用……。你还要上学呢……。」
「周三下午没课,这样能省下相当一部分运费,还不如用来多犒劳犒劳我……。」
「小宇想要什么犒劳?。那些……。那些不行的……。」
我一头雾水,「哪些?。」
「就是……。就是……。」
馨姨无限娇羞地低头,嗔怪了我一眼,「不许再对姨使坏了……。」
我挠挠头。
毕竟男女有别,某些时刻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尴尬场景,有的确实是无意的,有时却是我下意识地在她身上看见了阮晴的影子,对我都是那样包容,不自觉开些没大没小的亲近玩笑,在她看来就是我故意欺负她,特别是前天早上醒过来时把她当成了阮晴,于是直接上手抱住还蹭了两下,把她吓得不轻,刚才听到我要她犒劳我以为是让我占更多的便宜,无论是出于真不愿意还是出于女性的矜持,馨姨自然都不会同意。
实际上我提出平时留在学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噗哈哈哈……。」
我终究忍不住,馨姨明明平时心思简单得很,怎么这么容易想歪?。
实在是太可爱了。
「馨姨,我的意思是可以多做点好的给我补补,你想到哪去了?。前天我不是故意……。故意要那样的……。」
被我当场点破,要不是一向缺乏行动力,恐怕馨姨早就跑回房间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了。
「嘤咛——」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
好久没去酒吧看了,刚进去突然觉得哪里不一样。
「新来的?。」
原本只有小芸在前台,现在却多了一个妹子,一米六几的个头,梳着马尾,穿着酒吧的制服,精致的淡妆给她清纯简单的模样添了一丝魅惑。
「雷哥,她叫沐棉,昨天才来的,我们都喊她」
棉花「。棉花,这是雷哥,薇薇姐和五哥的好朋友!。」
「雷哥好!。」
既不谄媚也不怯弱,反而透着好,眼不自觉看向我的发色。
「你好。」
我懒得解释,不过还是忍不住多瞧了几眼,毕竟她的美跟酒吧里面那些妖艳贱货不同,质朴自然,瞧着舒服。
要进去时小芸叫住我,「那个,雷哥,老板和五哥在三楼,八哥他们也全都在……。」
「好,知道了。」
刚到三楼就看见猴子在卫生间对面转来转去,脸上表情皱得跟朵老菊花似的。
「干嘛呢?。」
「雷哥!。」
他被我吓了一跳,支支吾吾解释道,「那个……。老板叫我看着一个小女孩,她说她尿急,都进去十分钟了……。」
「笨死你得了,下去找小芸啊!。」
「啊,对!。对!。」
风风火火地跑下去,上来的却是新来的沐棉。
趁着沐棉进去的空档,我把猴子拉到一边,「什么情况?。听小芸说老板他们都在里面?。」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就我看到听到的,好像是有人卖孩子……。」
「人贩子?。找死吗!。」
「不是……。以前经常在这片混的那个唐楚生,老唐。」
「卖小孩?。他没那个胆量吧?。」
「唉,听说是他女儿……。」
虎毒尚且不食子,我从来不相信,竟然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
这时沐棉拉着一个个头刚超过膝盖的小女孩,穿着的衣服即使并不破旧也新不到哪去,脸上洗得很干净,就是头发没扎好显得有些凌乱,可爱得紧,也就比「粉凋玉琢」
差了一番装扮。
「她叫唐糖,刚刚在里面用不好马桶。」
沐棉小声解释,而唐糖拉着她的手半缩在后面,睁着大眼睛仰头打量我。
「那个,棉花,能不能拜托你再带她一会,我看她跟你挺亲的……。」
猴子忍不住说道。
「嗯,唐糖那么可爱,我也挺喜欢的。」
沐棉带着小女孩走后,我让猴子跟我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老唐带她女儿一过来就坐在角落,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传出来说他要卖女儿,还恰好被老板他们都知道了,关键是老唐还不否认……。总觉得他就故意的,毕竟这一片谁不知道老板最恨的就是人贩……。」
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但凡来过几次的人都知道这里是犯罪的绝对禁域,更不用说像他这样的情报贩子了。
一开门,里面烟雾缭绕得近乎化作实质,连人都只能看到模模煳煳的轮廓,熏得人眼酸。
我憋气强忍着不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开条缝透透气。
在场的都很沉默,只有烟一根接着一根,火光明灭不定。
良久,景辉哥开口,「你真的清楚后果吗?。你不会不知道的……。」
男人姓唐,经常可以在酒吧里看到他的身影,前几年还称得上英俊,现在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看起来已经很长时间不修边幅了。
「我甚至知道你喜欢把人埋在哪,哈哈……。」
他说了个冷笑话,「可我还有什么办法呢……。都怪那个傻女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她那么漂亮,把我甩了不就好了,干嘛非得陪我等死……。」
「吴老大,我知道我是个人渣、败类,不学无术、一事无成,我没得救了,但你是个好人,请你收留我女儿好不好?。以后她能给你打工,只要能让她念完小学认识字、平平安安长大……。我走了以后,别的地方我实在不敢放心啊!。」
景辉哥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孩子她妈呢?。」
「前段日子,肾衰竭,尿毒症,最后的遗愿就是女儿……。可我没跟她说。我实在没办法了,外面还有几十万没还,我也没几年好活了……。咳咳……。」
擦手的纸上带着血迹,「肺癌,晚期,嘿嘿……。我骗了他们几十万,他们要不回去了,保不准会拿我女儿撒气……。」
他的语气带着穷途末路的无奈荒凉,和破罐子破摔的威胁,利用景辉哥的善心。
当景辉哥最终缓缓摇头时,他被抽走了全身的气力,想点烟也哆哆嗦嗦得拿不住掉到地上。
「我们几个,不合适。你家是个女娃子,不方便,我得帮你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