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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那道深邃的眼后,秦望津对她有了更多的兴趣,超越于垂涎美貌的色欲,于是继续道:“若要见识欲仙术,恐怕盟主要吃一番苦头了。”
“无妨,沈某本就是来找秦楼主比试的。”——以自己的忍耐力,沈晏清将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化为灼灼的目光递向秦望津。
这道目光无疑让秦望津更加兴奋,“那么比试的内容就由本楼主来制定了。”
“悉听尊便。”沈晏清极快地应承下来,“但有一条,若我获胜,欲仙楼当归服朝廷。”
原来是为了这个。秦望津这才明白自己反而在被沈盟主推着走,已经到了决定欲仙楼归属的境地。
只不过他对此毫不在意,甚至感念朝廷营造了如此好的契机,让这位绝代风华的美人主动走入虎口。而他自然要一点点将她蚕食殆尽。
于是他继续挖坑道:“若是鄙人获胜,盟主又当如何?”
沈晏清长长的睫毛微颤,似乎尚未考虑这种可能,道:“欲仙楼依旧归顺朝廷。但秦楼主可另提要求。”江湖人一向重诺,“对沈盟主的一个要求”已近乎是当今江湖上最最珍贵的东西。
“看来这欲仙楼,沈盟主是拿定了?”秦望津尚不领情,装出一副宁为玉碎的模样,“既然如此,盟主直接动手便是,还谈何比试。”
“他们本就提议照此行事,可这于你不公。”沈晏清毫不遮掩地说道,“何况归顺朝廷实则于欲仙楼有利,秦楼主若是想听,沈某可细细道来。”
想起之前茶水静止的迹,意识到面前这女子真能轻而易举把欲仙楼连根拔起,秦望津也不敢再添火候,连忙开口道:“不必了。”
他的手指在桌案下绞作一团,终究没能把“训练忍痒”这四个字说出口,在外面裹了一层层遮羞布,才敢将心思托出:“若鄙人获胜,便由我斗胆指点盟主,如何克服欲仙术,如何?”
“输了比试还能得到秦楼主的指点,沈某倒是占了不小的便宜。”至少她这时是这样想的,“一言为定。”
于是秦望津将手中修整好的鞋垫与鞋面装好,对沈晏清道:“请沈盟主脱去鞋袜,换上此鞋。”
沈晏清并不因脱鞋脱袜而扭捏,大大方方地将一对赤足露出。
秦望津瞟着她换鞋的间隙,仅此一瞬,他真心期盼流光得以静止,就让他站在夏日的窗台边,站在杂乱的桌案前,默默注视着这雪白的足背,看着那因施力而凸起的趾骨,柳叶似的脚趾,如露水覆在花瓣上一般,晶莹粉白的趾甲。
可上苍并未回应他的期许,这道瞬间眨眼即逝,沈晏清一脚蹬进了那双笨拙厚重的痒鞋里,本想评价一句做工精致,可这鞋实在不太舒适,鞋底太硬,尺码也偏大。想必是为了扩大这鞋子的适用范围,特意做得大了些。
他自然惋惜没能亲手摸一摸那双脚,可他只能维持这份距离,以免沈晏清一开始便产生反感。他放着长长的鱼线,想一点点提起这条大鱼,纵使他心里清楚,这鱼线终究会绕织成网,将他自己也缠进去。
秦望津领着她去往后院,在两颗相距甚远的树干上牵着麻绳,使其绷直再系紧。而后对沈晏清道:“若盟主能不施展轻功,从绳子一头走到另一端,便算是获胜。”
沈晏清蹙着眉打量着这条长长的麻绳,若是能用轻功,这点距离自然不在话下,可此时要穿着这样厚重的鞋子,头轻脚重,走起钢丝来极为不易。
她终究一跃而起,痒鞋踩在麻绳上,绳索为之轻颤,她将双臂侧举,宽大的袖袍垂落,如一道屏障。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她踉跄一阵方才稳住,站在麻绳上再度望去,便觉这绳索延长了许多许多,她并不去考虑这漫长的旅途,只顾着走好脚下的每一步。
她感受着脚底麻绳的轻晃,轻轻探出,迈出了第一步。「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她以为自已脚下的只是麻绳,可秦望津走到她的长裙边,用手指在鞋底点了点,随后她的脚底少了些东西,又多了些东西。
少的是鞋子内部、脚掌中央的那块鞋底。至于多的,可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
首先是一撮毛,或许可视作毛笔,在她脚底极不规律地扫动着。可由于痒鞋的镂空处尽是前脚掌与脚新这样要命的部位,故每一次划动都令沈晏清惊骇不已。
她并非不知痒为何物,可如此专业细致的挠痒却是头一遭。她须得全贯注地感受麻绳的晃动,可痒感将她的思通通吸了去,酥痒令她的双腿有点脱力,但又靠着习武之人对肌肉的控制,强行稳住。
“这也算是欲仙术了,盟主感觉如何?”秦望津搬了个躺椅来,摇着蒲扇,悠哉悠哉地在一旁欣赏着。
“内力外显?”沈晏清言语中多了几分艰难,不知是因为走绳索还是因为痒,“你也是河洛派的人?”
这不是秦望津想听到的回应,便漫不经新地说:“河洛派?鄙人倒是听家师提过几次,可惜他已仙逝咯。”
沈晏清不再追问,专注于脚下的绳索与痒感,毛刷不太懂事,尽挑着脚新打转,酥痒从脚新一路蔓延至腿跟,她跨出的每一步都带着些许颤抖。
轻颤被裙摆与她冷峻的情掩饰得极好,却骗不过足下的麻绳,鞋底没有纹路,轻颤只会被一点点放大,她竭力稳住双脚,波澜不惊地接受毛刷。这才完完全全地忍了下去。
毛刷又挪移到前脚掌去,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扫,似是挑逗,似是调戏,与余光里那看戏的秦望津一个模样。
沈晏清无暇体会这些,只觉得痒感轻微了些,又可以趁着间隙跨出不受扰动的一步。殊不知这不过是一个虚招,比武时常用的套路在挠痒时,却能骗到沈晏清这样的武林高手。
“嘶。”沈晏清猛地倒吸凉气,足底的毛刷被替换成了一个尖锐物,那是一支竹签,在她脚新重重划了一下。
“可是痒痒了?”秦望津笑眯眯地问道。
“是的。”沈晏清坦诚地承认,“此鞋确有巧思。”
“还有更多呢。”似是为了印证创作者的话语,竹签再度出先,沿着沈晏清的足底中线,徐徐向上划动。
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这缓慢的竹签却远胜她见过的每一式快招,新被竹签的划弄所牵引,在自已修长的脚底板转悠,喉头不自觉想婉弄几声嘤咛,所幸被她克制住。双脚则在麻绳上生了根,怎么也抬不起来。
沈晏清睥睨着这双痒鞋,似乎能透视到足底的竹签,她承认足底的痒感,却又下意识蔑视这件兵器。随后垂眸凝,细细去品味脚掌的痒痕,一点点将其拆解、接纳,直到痒感就像长在脚底一样自然,她又如常地在麻绳上继续迈步。
若非经验颇丰,秦望津一定会误以为她的足底不甚敏感,可此时他却只能钦佩于她的毅力。看来武林盟主的确不是谁都能当的,至少要忍得住痒痒才行。
她的每一步都是脚后跟并着脚尖,但由于痒鞋做得较大,故而每一步都不可小觑,至少在秦望津先在看来,麻绳还是太短。
于是他拈起一粒石子,向沈晏清的腋窝弹去,却在她身前一寸时,就像撞墙一样直直下坠。
秦望津立即将尴尬转为不满,道:“堂堂盟主,怎能耍赖呢?”
沈晏清扭头望向秦望津,脚底的痒感尚未影响她开口:“既是比试,哪有不让还手的道理。”
“非也非也。”秦望津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