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去庆都该如何走啊?”萧启正愁不确定方向,不由问起这郎中。
“你们要去庆都?那可去不得啊!去不得去不得。”提及庆都,这郎中脸上立即浮现惊恐之色,不断的摇摆手。
“这是为何?”
“这位小哥想必还不知道吧,如今原变了天,鬼方成了
原的皇族,如今庆都成了修罗城,凡是姓拓跋的都没有好下场,听说昔
的大将军拓跋威一家便被鬼方
尽数屠了个
净,连刚刚出生不满五个月的婴儿都不放过啊。”
萧启听得此言更加急切,连声问道:“大哥,我们去庆都……”
“我们正准备去庆都做笔买卖,发点小财。”萧启话还未说完,便被琴桦打断,萧启这才稍稍意识到自己差点将此行目的说出,连连闭嘴。
“哟呵,看不出来,还是同道中啊。”这郎中一时来了兴致:“庆都有什么好买卖做?给兄弟我指点指点?”
琴桦淡然一笑:“这个就不便透露了,大哥,你若是信得过我们,便将庆都所在指给我们,我们在庆都要盘旋一段时,届时大哥你若能赶来相会,我们自会将发财的买卖指给你。”
“这?”这郎中稍稍思索,旋即便爽朗大学:“哈哈,指路倒是小事,咱个朋友才是真的,两位先行,在下去将这身物事捯饬
净了再来庆都找二位兄弟相会。”
边说着边指着前方的路:“你们朝这方向走上约莫二十里会有一条岔道,左边那条便是通往庆都的。”
“哦?那右边那条呢?”琴桦不禁问道。
“右边?右边可去不得,那边以前是片小湖,而今似是成了一片鬼域,据说啊,鬼方对战之时所召唤的鬼兵便来自于此。凡是去过那里的
,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多谢这位大哥,那我们庆都再会啦。”琴桦微微作揖,便携着萧启继续向北行去。
约莫二十里距离,果然见到一处岔道,萧启笑道:“师傅,还好我们路上碰到了那郎中,这倒是为我们省了许多时候。”边说着话边准备向左行去。
“且慢!”琴桦冷声一言,立时唤住了正欲前行的萧启:“我们走这边。”还未等萧启反应过来,琴桦已是踏马朝着右边小道行去。
“师傅?这是何意啊?”萧启连忙上前追问。
“那郎中不简单,他说的话,我信不过。”
“这?他有什么不对吗?”
“我探不出他究竟有无修为。”
“啊?”萧启只觉着这个理由甚是牵强,可又令他无法反驳。只得埋着跟着琴桦的脚步一路紧随而走。
*** *** ***
沿着右路向前,萧启只觉这原路渐渐变得宽广起来,地上的
植也越发丰厚许多,不由向着琴桦笑道:“看来师傅说的没错,这才是通往庆都的路。”
但琴桦却是并未随着萧启的话而展颜,相反的,此刻她眉紧皱,似是有着一
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师傅?”萧启不禁问道。
琴桦稍稍闭门沉思,嘴上回道:“我还在想,那郎中到底是什么?”
“是不是师傅你想多了,他就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
“若是没有修为,为何气海会空空如也,要知道即便是初生婴儿,气海之中也会有一丝气息游离。”
“那我便不知道了。”萧启摊了摊手,无奈说道。
“不对,他说得没错,这里不是通往庆都的路。”琴桦突然说道。
“不会吧师傅,这里宽敞许多,显然前面是座大城罢。”
“不对!”便在琴桦笃定之时,这荒野之上已然变了一副模样,苍茫的原之上,以他二
为中心,四面八方竟是都卷起了一层漩涡似的沙尘。
“轰轰!”般的大风呼啸,一时间萧启只觉连睁眼都十分困难,连忙下马跑至琴桦身边问道:“师傅,这,这是什么啊?”
琴桦亦是被这风沙曼尘吹得长发飘舞,以手遮挡住不断侵袭眼睛的风沙,凝以对,冷冷说道:“这是‘霾子’你抓紧我。切不要让它给吹跑了。”
“轰轰轰!”四周的“霾子”呼啸而至,好似食的恶魔一般将他二
吞噬其中,烟尘经久不息,不断围绕着他二
中心处呼啸,约莫吹了一炷香的时间,烟尘才慢慢洒落,漩涡终是消散,苍茫的
原之上再没有一处绿
,有的只是
露在外的戈壁与“霾子”留下的烟尘。
萧启与琴桦便倒在这堆烟尘之上,两手紧紧相握着,各自晕厥不醒。
待得萧启再度睁开双眼之时,周围已是一片漆黑,唯有面前的火光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萧启稍稍起身,只觉浑身上下似是散架一般难受,各处关节竞相酸软无力,只得强忍着疼痛,慢慢的朝着火光挪去。
琴桦便蹲在火边,一手朝着火堆里加着什么,一边用她的随身匕首烤着一块鲜。
“师、师傅?”萧启疑惑唤道。
“你醒啦!”琴桦依旧是这般自然,全然不似刚刚才遭逢大难。
“师傅,这,这是哪里啊?”
“还不是在原诺?”
“我,我记得白天?”
“那是‘霾子’,是北方沙尘与龙卷风混合出的一种,按理说这
原上出现得不多,可还是被我们遇上了,看来我琴桦跟着你点子有点背。”
“额,是我害了师傅。”萧启有些自责,却是因自己的事害这天仙一般的美师傅跟着自己在这荒漠之中受苦。
“跟你说着玩的,快来吃吧,我们的马是死透了,东西也刮得差不多了,今天吃了这顿马,怕是要饿上几天喽。”
“啊?这么惨。”萧启微微感慨,忽然一阵寒风扫过,萧启顿觉有些凉意,不由紧了紧身子,发现外套却是不见了踪迹,不由朝着琴桦问道:“师傅,我的衣服呢?”
“诺,我给你烧了。”琴桦指了指手中的布条,萧启顺眼望去,果见自己的衣物已然化作了火堆,不由无奈一笑,赶忙凑了上去取暖。
“一个在外,要学会生存。”琴桦忽然说教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师傅?”萧启不解问道。
“快吃吧,吃完了我们不休息了,我们没了水和食物,不能再这般悠闲了。”
萧启听得‘悠闲’二字,不禁小脸一红,想到自己累个半死的赶路在琴桦眼中只算个‘悠闲’萧启不禁苦笑问道:“师傅,你还知道怎么走吗?”
琴桦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盒,轻轻打开,锦盒之中却是跳脱出一支绿色小虫,小虫微微落地,便在地上盘旋一二,便朝着东北方向爬去。
“走,跟上它。”
“啊,师傅等等我,这是什么啊?”
“这是引路蛊,是南疆的东西,它会朝着最近的群爬行,应该能引我们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