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韶华一起闯荡江湖,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出自私心,那就是她不愿意离开皇甫韶华和陆湛青,陈燕舞对这两个人都不愿意放手。
但陈燕舞必须小心的维持这段三角关系,她不能让心爱的韶华哥知道自己与他的义姐发生了性关系;但陈燕舞不知道的是,皇甫韶华与他的义姐陆湛青之间也早已有过翻云覆雨的性爱。
“总而言之。计划就是赶往大观湖,先把银子捞出来。你说你们戏班的姐妹们已经提前去大观湖了,我想问问你们打算用什么办法把那么多银子捞上来。”
陆湛青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自信的,解决几个官差不是大问题,但问题是,光凭武功可没法捞起几百万的官银。
“戏班用来搭建戏台和幕布的吊轮,你见过吗?”
陈燕舞一脸自信的翘起二郎腿。
“呃......这个...反正就是和转轮差不多的东西吧。”
陆湛青显然不愿意在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孩子面前展露出自己没见过世面。
“呵......看来你是没见过了...”
陈燕舞撇过脸。
“嘁...”
“我们先让人潜入水里,把装官银的箱子挂上吊钩,之后就能把箱子捞出来,不过可以预见的是,何长治那个狗官肯定也会趁着晚上派人打捞,到时候就麻烦湛青姐用揍我的功夫去教训一下那些狗官差了哦~”
陈燕舞拍了一下陆湛青的肩膀,戏谑的说道。
“哼~”
陆湛青已经懒得搭理陈燕舞了,只是刻意的发出一阵阵鼻息。
“韶华哥你的水性......呃,算了,你还是帮我把箱子拽上来吧,毕竟你也是男生嘛。”
陈燕舞的计划十分周详,把皇甫韶华和陆湛青安排得明明白白,两人就安安静静的听着,不再多嘴。
“寅时三刻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要日出了,已经耽搁太久了,我们该动身了。”
陆湛青听到街市上更夫的敲锣声,率先打破了这轻松的聊天,提醒皇甫韶华和陈燕舞。
三人趁着夜色急忙赶往大观湖。
陆湛青一马当先跑在了最前面,劫道这种事在她还是绿林强盗时没少干,所以陆湛青很清楚,“接货”的时候往往最危险,必须要有人先到“接货”地点看看有没有埋伏。
官差特别喜欢“守株待兔”这一招,陆湛青曾经在劫道的时候就吃过亏,官差通常都会埋伏在接货点,等“人”和“货”都出现了,突然杀出来。01bz.cc如果,‘风邱子’戏班的人已经开始打捞作业,那可能就危险了,对于埋伏的官差来说,这是出手的好时机。
距离大观湖尚有一段距离,陆湛青就听到了马的嘶鸣和车轮滚动的声响。她立即蹲伏在房顶上,示意身后的陈燕舞和皇甫韶华停下脚步。
“不妙了......”
陆湛青站起身遥望不远处的大观湖,只见十几官差手举火把,将戏班的戏子团团围住,戏子们手脚被绑躺在地上,情况十分危急。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燕舞不敢置信,而陆湛青则一言不发,她很明白提前到湖边打捞的戏子们遭到埋伏了,而摆放在水边的吊轮说明,银子已经捞上来了。陆湛青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显眼的箱子,从刚才听到的马蹄声判断,官银肯定被转移了。
劫道败露这种事陆湛青也不是头一次遇到,她思索着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一两个“舌头”问出官银被运到了何处,然后直接去劫官银。由于官差只抓了戏子,并不清楚陆湛青、陈燕舞和皇甫韶华躲在何处,这样最好,官差拿到了官银却不知还有同伙,必然放松警惕,这是劫走官银的大好机会。
“看到那个小巷里那个落单的皂吏了吗,我去制住他,你们俩不要声张,跟着......!”
“你们这群狗官!放开她们!”
“小舞,我来助你!”
陆湛青本想隐秘行动,结果话还没说完,陈燕舞就一个纵身跳到包围圈之中,她那个没脑子的韶华哥哥也毫不犹豫的拔剑而上。
“没救了......蠢死了......”
陆湛青看着这对笨蛋情侣一拥而上去和官兵死斗,她真是没眼看了。陆湛青顿时感觉浑身无力,不过万幸的是,那群皂吏官兵并不是两个习武之人的对手,她稍微放下心来。
陆湛青发现她刚才盯上的那个落单官差听到了动静,刚想跑出小巷子,突然就被从天而降的陆湛青一记点穴放倒。陆湛青将官差绑起来,转头一看发现皇甫韶华的战斗也已经结束,十几个官差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快说!官银呢!”
陈燕舞拽起一个兵丁怒斥。
“哈哈,臭丫头,敢劫官银,我看你是活腻了。”
兵丁骂骂咧咧,一脸痞笑,但他没有发现陆湛青提着缠蛇剑走了过来。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陆湛青直接用剑挑了这个兵丁的脚筋。
在兵丁痛苦的嚎叫声中,陆湛青面不改色的蹲在兵丁面前,捏住他的脸,死死瞪着对方的眼睛,陆湛青那清秀的凤眼顿时犹如毒蛇般阴狠。
“官银哪去了?”
陆湛青无视兵丁的哀嚎,平淡的问道。
“啊啊啊......!呃啊啊!运...运到何大人府上了......饶...饶命啊啊啊啊啊!”
兵丁话音刚落直接就被陆湛青割了喉咙,这一举动吓得在场所有人呆在原地。
“湛青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甫韶华缓过来向陆湛青大喊道。
“灭口。”
陆湛青提着剑头也不回的走向剩下的几个兵丁,挨个灭口。
“湛青姐!等等...别!只是劫官银不至于杀人吧!?”
陈燕舞急忙拦在陆湛青面前。
“是吗?那我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
陆湛青甩掉剑上的血迹问道。
“......当然是放了他们啊,他们只是贪官的狗腿子,他们没有伤害百姓啊!”
还没等陈燕舞开口,皇甫韶华就抢先开口喊道。
“呵呵~放他们回去找人来杀我们是吗?让他们走漏了风声我们都得死!”
陆湛青被皇甫韶华和陈燕舞的幼稚给气笑。
“不行!我不能让你随便杀人!”
皇甫韶华愤怒的拔剑挡在陆湛青面前。
“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老娘早晚要被你们害死!喂!戏班的小妞们,把这些人藏起来...别愣着啊!”
陆湛青朝那些被吓瘫的戏子们吼了一嗓子,随后把所有兵丁都给点了穴,交给戏子们处理。
“我懒得和你们解释,走了,赶快去何长治的府邸。”
陆湛青收起缠蛇剑,直接跃上屋顶离开。
皇甫韶华看着地上的尸体,又想了想陆湛青说的话,不由得陷入深思。
何长治的府邸位于苏州府中心区域,一座青砖白瓦的三进院四合院矗立在中城商坊街,似乎是为了防贼,何府四处都点着火把与灯笼,府内的家丁则在四处巡逻。
当陆湛青三人赶到何府外时,正好碰见何府的人正在搬运最后一箱官银。陆湛青跳上一处屋顶发现,家丁把官银搬进了何长治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