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的朝我望望。
我气的想冲过去,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再也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牵着妈妈。
此时的妈妈四肢跪地,宛如被驯服的大型动物,即使曾经凶猛甚至是丛林之王,是马中赤兔,但如今只能跟着主人,不知是主动还是被迫的向前爬着。
她回头望望我,眼充满绝望和无奈,难以割舍的羁绊都蕴藏在她闪烁的眼角泪花中,然而并没有用,铁索和项圈提醒着她的身份,伴随着颈部的一阵阻塞,她只能吃痛的继续被牵着。
背影渐行渐远,那小侏儒像打了胜仗,掠回对方马匹的将军,步伐越发的骄傲了,而那俊俏矫健的马匹,她曾经的地位殊荣和光辉正渐渐淡去,身材却愈发出众了。
“不要走,不要走。”我喃喃的说,于是被爷爷叫醒了。
这个怪的梦让我注意到了一直忽视的一个问题。
从来都是我依赖妈妈,我有真的从妈妈的角度考虑吗?这次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认为是妈妈的过错,难道被胁迫也会是女人的错吗?妈妈的难处我理解吗?我现在能帮上忙吗?
如今的妈妈也算有地位,有头脑,有能力,有人拥护甚至信仰的人了,都被对方控制住了。
那我这个什么也没有的高中生,配做对方的对手吗?我比现在的妈妈自然不如,甚至是高中时代,初中时代的妈妈都比不上。
怎么办?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妈妈把我送到乡下爷爷家,我问妈妈是否知道协会的事儿,妈妈说她本来是反对的,但学校领导觉得这对学校只有正面意义,将优秀女生组织起来变得更有团体感,荣誉感,更好管理变的优秀,妈妈见她们只是在学习一些如何更加自律,更加优雅贤淑的品质,也就答应了。
至于女权运动,那是年轻的时候,一个巧合。
可妈妈是带头人呢。
那是因为想保护张程。
妈妈的保护欲望很强呢。
可妈妈一定不知道她们甚至想建立女权社会吧。
即使知道也没精力去管呀。
妈妈告诫我,现在家里属于非常时期,她没有精力辅导我学业,希望我不要讲学业拉下。
她将我送到爷爷家也是逼不得已,她信不过护工,爸爸那边要每天去看几次,学校还有奥数夏令营要辅导,妈妈希望你能健康长大,可我觉得这点上妈妈做的不够,有愧于你。
爸爸可能不能陪我们一直走下去,但是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无论她们崇拜妈妈也好,贬低妈妈也罢。
妈妈只是你妈妈,永远都是你妈妈。
是啊,妈妈永远都是我妈妈,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是万人崇拜的女也好。
还是任人凌辱的性奴也好,她是我妈妈都无法改变。
“妈妈没能提供良好的环境给你,在你需要的时候不能陪伴你,即使我是她们敬仰崇拜的模范,也是个不称职的妈妈。强强,原谅妈妈吧。”
“妈妈,你别说了。妈妈已经够优秀的了。一个人又当爹又妈,还要照顾爷爷奶奶,照顾病重的爸爸。”
我靠在妈妈肩膀上,虽然巨硕的胸脯顶着我,但我只感觉到母亲的伟大与温暖:“妈,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衣服都湿了,解开点透透气吧。”
我感觉到妈妈胸口积满了汗水。
妈妈把手放到领口,犹豫了一下又拿下来了,情中带着些许的紧张和焦虑。
“不用了,我不热。”
“连让自己乳房透气的权力都被剥夺,才是女人的悲哀。”
向萍萍的话此刻又在脑海中响起,妈妈真的是一个连自己乳房都被他人控制的悲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