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时候都会达到高潮吗?”
“不,也不是每次都会……”
“我也是想尽量控制一些,可是很难。当着久木兄的面,我就实话实 说了吧,最近我们难得见一次面,好不容易两个人在一起了,可是感觉却 不如从前,总好像没有插到底似的……”
他的问题提得相当大胆,不过他率直的提问方式却并不会令人感到厌 恶。
“可是,那种时候并不只是越深越好的。”
“是这样吗?”
“在稍稍靠前边的位置好像也有敏感的地方……”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总也对不准,是不是在女性的腰底下垫个枕头 会好些呢?”
“那也行。另外用侧卧位可能会更容易些。”
虽然还不够老练到去教别人, 只不过按照自己的实际感受说说而已, 但村松大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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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真的是看了太多的毛片,只知道一味追求激烈、狂猛。”
“最重要的还是两情相悦。”
也不知村松了解与否,只见他点头称是。
或许男人对性也有相应的烦恼和想法。
久木突然觉得和村松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又叫了威士忌继 续喝着、聊着,十一点过后才道别走向车站。
大概很久没有谈论过,而现在却突然触及有关性的话题,久木一个人 走着走着,特别思念起凛子来。
按刚才凛子的说法像是一个礼拜都见不到面,那实在长得叫他等不及。 虽然在她父亲过世的日子约定见面时间太过荒诞,但他确实想再听一次她 的声音。
久木正有些犹豫,但是一看到路边的电话亭,人像被吸进去似的,拨 着刚才问来的凛子娘家的电话。
这种事情也只能借酒壮胆。
他不断安慰着自己,把话筒贴在耳边,立刻有个中年女人接听。久木 报上姓名,口气谦谨地问:“松原凛子小姐在吗?”那女人以为他是吊唁的 客人,利落地说:“我去叫她!”隔一会儿,凛子拿起电话。
“喂!”
听到她声音的一刹那,久木胸口一热。
“是我,听出来了吗?”
“怎么了?”
那么晚还打电话到她娘家,凛子似也困扰。
“喝了些酒,特别特别想见你,我知道不妥……”
久木这时像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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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见面吗?”
“唉,今天是家父……”
他也知道所求无理。
“那明天呢?”
“明天要守灵……”
“守灵之后能出来一下吗?我在横滨的饭店等你也行。”
凛子沉默无声,久木又迫切地说:
“我明晚到饭店再和你联络,哪怕一个小时、三十分钟也好。”
久木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提出这样任性的要求,拼命对着话筒那端诉说。
6.丧服风采
忘年会翌日,久木比平常晚一个钟头上班,但脑袋依然昏沉沉的。
昨晚忘年会后和村松两人接着去喝酒时,醉得并没那么厉害,问题就 出在后来打电话到凛子娘家告诉她想见面,即使只看一眼也好之后。
为什么会对父亲猝逝、正沉浸在哀伤中的凛子提出那样蛮横的要求呢? 他自己都无法相信,是因为凛子和她先生都在她娘家所引发的吗?
打完电话后,他一个人又一家家酒吧转着喝,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 点多了。
他这个年龄喝到凌晨一点,当然应付不来第二天的工作。
久木自我反省着,同时也暗自庆幸好在自己身居闲职。
勉强坐在桌前看资料,马上就抽根烟喝杯茶,接着若有作为似的再面 对办公桌,不到三十分钟又想休息。就这样半做半休地混到傍晚,好不容 易脑袋清醒过来,又有精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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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凛子没有明确答应要见面,但自己说了要去横滨,那就必须信守 承诺不可。
晚餐久木在公司附近的小餐馆简单地吃了点儿东西后,到东京车站搭 车去横滨。
他还没决定到哪家饭店,心想只要地方好找的就行。
考虑再三,他住进了曾经吃过一次饭的位于“港都未来”里的一家高 层饭店。
本来打算在酒吧等的,但考虑到等她守灵仪式结束需要不少时间,自 己也想休息一会儿,于是干脆要了房间。
房间在六十四楼面海那一侧,夜景尽收眼底,可以俯瞰光与光连系而 成的海湾大桥。
这里距离靠山边的凛子家应该不远。
久木站在窗边,看着不断泛滥的光之漩涡,想像着在这里拥抱从守灵 席间溜出来的凛子的情形。
不知道凛子娘家的守灵仪式几点结束,而他更在意的是凛子先生什么 时间回去。
先生要没回去,太太当然走不开。
到了十点,久木刚要拿起电话,心想还早,于是又放下,直到十一点 时才重新拿起电话,拨下凛子娘家的号码。
自己正预备着在守灵之夜把有夫之妇约出来。
这种不道德的行为让久木产生了罪恶意识,但另一方面,也有些陶醉 在这种悖德的行为之中。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声音似乎和凛子先生的不同。
久木用比昨晚更稳重的口气,请那人帮忙找凛子来听电话。“是找小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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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凛子父亲公司里的人,没多久凛子来了。
“是我,现在在横滨的饭店里。”
“真的?”
“昨晚说过要来见你的,我在港都未来的饭店里等你。”
久木说出房间号码,继续软磨硬泡:
“可以马上来吗?”
“那么赶……”
“已经结束了吧?他呢?”
“刚刚走。”
“那你能过来吗?到这里应该不远。”
如果凛子不来,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房间。
“拜托,我有话跟你说……”
在他的殷殷诉说下,凛子终于答应了。
“好吧,我去!但只是见面哦!”
“当然,我知道。”
凛子会直接穿着丧服来吗?还是先换上别的衣服再来?无论如何,不会 只见个面就轻易放她回去的。
久木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凛子。
从山边的凛子娘家到饭店这里,坐车大概十五六分钟就能到。当然还 需要一些准备时间,或许要等上一个钟头。他边想心事边看电视,就是无 法平静下来,索性从迷你酒吧中拿出白兰地,和冰水轮流啜饮。已经快十 二点了,夜间综艺节目即将结束,另外一个频道正在预告明年即将开始播 出的新节目。
久木关掉电视,站在窗边眺望夜景,心里想着今年简直就是在凛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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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开始,也在凛子身上结束的一年。
回顾这一年,春天和凛子发生关系后,就像正电负电互相吸附一般, 又像饥饿的野兽贪食猎物一般,他们彼此情欲炽旺地求欢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