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黛霜觉得自己被窒息了、麻醉了。她全身的知觉都停留在一个点上，而整个意识却轻得如同一片羽毛，向无边无际的高空攀升。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
，化为温度，温和了她的胃。在心底
处，一缕细弱的游丝般的声音逐渐粗壮、清晰，向喉咙冲上来，她要呻吟，以呻吟来缓解。
年轻的
科大夫庄文浩恢复了医生的身份。他轻轻地问：“平时，白带多吗？”
但那个小
儿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喘息，就像一个从山上下来的——牧羊
。
对！是牧羊。他伸出手去，这时，他的心中是庄严的。
胶手套下的手指既轻柔又老练，这只能算例行检查，因为它实在是太健康了，包括那个温暖娇小的子宫。
“好了。”
庄文浩把声音恢复到一如脸上的表
。仿佛沉睡了一千年的仙的黛霜苏醒过来，在穿上衣服时，她发现一切已经正常了。
“先开点药吃吧。”
庄文浩褪下手套，在洗手槽里洗了洗手，没有看黛霜，走到外面去了。
“我不想吃药。”
黛霜怪自己说话的方式和声音有些撒娇的味道，而自己还不知道这个男叫什么名字，但第一次见面，他却粗
又自然地成了第一个和她共享自己隐私的。
“不吃药——也行，但你得注意，不要着凉，多吃蔬菜，心活泼开朗一些，不要老是闷闷不乐，其实你健康得像个——牧羊(只好这样比喻了)，只是忧郁使你产生一点不适。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多晒晒太阳——”
“可是这座城市很少有太阳。”
黛霜发觉自己果真是在撒娇了。她觉得这个一本正经的医生，实际上很温柔，就像他的手……庄文浩笑了笑，他的心里再次充满了柔，而这是一个科医生所忌讳的，就像他的老师说过的那样：你面前只是一具
体和一个器官，你的职责是研究它，而不是
上它！
“总之，你很好。”
羊子不放心地问：“那她的脸色怎么那么白？”
“白？哦，我的脸也很白，是不是？不过我白才不正常，她的白是天生的。”
三个同时笑了。
黛霜发现他笑起来还很好看，有种亲切感。
“那我们走了，谢谢你啊。”
“没事儿。”
两个孩一边下楼，一边说着对这个年轻医生的印象。
“羊子，我们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动了呀？不过也难怪，他毕竟是第一个碰了你的男嘛。”
“你再胡说，我撕你嘴了。”
黛霜娇嗔道，但怪心里竟有种契合感。
羊子笑着往旁边一跳，继续打趣：“要不要我牵线呀？”
黛霜嘟起嘴唇：“不跟你说了。家只是随便问一句而已。”
庄文浩很快成了羊子家的常客，他的来访的含义是明显的，但又是含蓄的。
黛霜常常成为其他三个谈论的焦点，也是一个旁观者和听众。表面上看来，两个男都对羊子着了迷。羊子和庄文浩毫无顾忌地谈论
和自由，而庄文浩常常以其广博的见闻成为谈话的中心物。
“中国在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僵固下，把当作了工具而不是享受，这个工具就是生儿育的工具。从她们嫁那天开始，她们就被责成生育之职，而夫妻之间的感乃至的欢享则是这个伟大的种族衍续过程中偶然产生的因素，就像种庄稼的老农民，偶尔也会想到用收获的粮食来卖钱贴补家用一样，而不仅仅是填饱肚皮。而恰恰，这种意识便是沿袭了农民的。”
“我才不那么想。生育是男大男子主义的潜在心理，他们以为生个儿子，儿子再生孙子便可以延续他们绵绵不尽的生机，可以证明自己是不朽的。我才不会傻呼呼地像一块地那样让播种，然后到了季节来收获。我要享受我的生，我知道我需要什么，而我又不会压抑它，不会拒绝它，我可以不顾一切地去追求，以至达到目的！”
“当然，也并不是说所有的中国都只是麻木的一块木板，像潘金莲就是个解放的代表。其实，若
也和她或你羊子一样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只是羞于启
，怯于追求罢了，在她们的骨子里，是渴望的，甚至比那些表现于外的更迫切！”
陈文杰说：“你们这样赤
地说来说去，令大倒胃。是吧？小雪？”
黛霜没吱声，但她觉得自己正是那种想要却又不敢声张的类型。
“好了，好了，”陈文杰优雅地吸着烟，优雅地挥着手，优雅地来回走动着，“我们不要上升到理论上去，说些形而下的。文浩，这你经验丰富。”
庄文浩警告他的朋友：“你不要老那么走来走去，像个孕一样。另外，别不停地抽烟，要照顾士们，再说，那影响你的功能！”
“影响我的功能？羊子，你说，影响了吗？”
羊子放肆地说：“很影响，要不是因为饥不择食，我早就换了。”
陈文杰用左手擦开西服：“我才不信，你的叫声可骗不了我。小雪，羊子是不是叫得挺动、挺舒服？”
“少问我！”
黛霜笑着说。她想加上一句“你知道问我嘛”，但她看见庄文浩正在看她，她便垂下眉眼。
陈文杰奏到黛霜面前：“啧啧，小雪呀小雪，你的秘密可也骗不了呀。你这么美，真是太美了。
文浩，小雪还是个处呢。“黛霜觉得庄文浩的眼光在她的身上凝住了，而那是无坚不摧的。她的躯体是他目睹过的，他的凝视便可以直达她的肌肤，在他面前，自己是赤的、无助的、可怜的。
“闭嘴！你再说我生气了。”
庄文浩收回目光。他知道，面前的小儿是个处，但却是个危险的处，一旦被解放，她会释放惊的能量，足以淹没了他。
庄文浩的心飞升起来，他需要淹没，为了得到她，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但她又是那样孱弱和充满戒心，她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怎样才能向她靠拢？
怎样才能打开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