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客官息怒,息怒呀!」
说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年约五旬的老者从群中挤出来,拱手作揖道:「客官息怒,小老儿就是这客栈掌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客官您又要杀
,又要烧店的,还请客官赐教…」
这客栈掌柜的到底是个老生意,姿态放得很低,话里行间却隐隐透出一丝不满,甚至有质问的意味,可谓不卑不亢,圆滑至极!
那伙计本来已不吭声,见了掌柜的,又开始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住嘴!」
林新厉喝一声,吓得伙计连忙噤声,大气都不敢出,然后眯眼看向客栈掌柜,指了指地上的伙计,悠悠地道:「他是不是你店里的?」
掌柜的看了看伙计,连连点道:「是是,他是小店的伙计,平
里做些杂活,主要负责杂房劈柴烧水!」
林新冷哼一声道:「是你的就对了!他和太行山臭名昭着的山贼十三鹰内外勾结,意图谋财害命,此事你可知晓?」
掌柜的听得十三鹰的名,大惊失色地道:「什么?你说这些
,是太行十三鹰?客官确定?」
林新点点,指了指被丢在床脚的飞鹰道:「不错!那
既是十三鹰的
,江湖
称飞鹰!」
掌柜的一脸不可置信地道:「连飞鹰…也被客官你们抓住了?这这…太不可思议了!敢问客官尊姓大名,仙乡何处,是何门何派的武林高手?」
林新冷声道:「问这么多做甚?」
掌柜的回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太行十三鹰为祸一方多年,时长劫掠过往客商,有时也到我们这镇上抢钱抢物,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苦不堪言,官府曾屡次派进山剿灭,可十几年过去了,连一根毛都没抓住过,甚至连他们长相都不清楚,如今却落在客官等
手里,若非客官是高来高去的江湖豪侠,又怎能做到呢?」
林新看了看朱三,见他没有出面说话的意思,知道朱三不想透露身份,于是一摆手道:「我等并非什么世外高,乃是进京的客商,拿下这伙贼
也不容易,死了好几个护院和保镖!既然此事与你无关,速速去请衙门的
过来,把这些贼
弄走,处理好此事,我们还得进京采买货物,不想耽搁行程!」
掌柜的躬着身子,抬眼扫了林新一眼,见他尖嘴猴腮,不像是个正派物,于是回道:「客官抓了这匪首,可是大功一件,小老儿记得,官府对他的悬赏好像是白银一千两,有这么多银子,客官还去进什么货呀?」
说着,掌柜的又回看向门外的众
,说道:「你们说是不?」
围观之听得此言,议论纷纷,附和者不在少数!
林新皱了皱眉道:「一千两对你们而言确实是笔大财,可在我家老爷眼里,却不值一提,他可是太原府巨富,生意大着呢!别耽搁时间,速速去禀报衙门!」
掌柜的疑惑地道:「什么样的巨富,一千两白银都不放在眼里?」
林新正想着编个什么名字,朱三忽然朗声道:「太原尚家庄!你可曾听说?」
掌柜的听得此名,浑身一震,啄米似的连连点
道:「原来是太原府第一巨富,小老儿失敬了,不知客官是尚府哪位呢?」
朱三沉声道:「怎么?你还想查户籍?」
朱三话语最轻,但威势十足,令听了心
发颤,不仅店掌柜惶恐地低下
,连在场吵吵嚷嚷的众
也瞬间鸦雀无声!
恰在此时,两个身穿皂衣腰悬佩刀的公门中来到了门前,推开众
,高声叫道:「哪个大胆狂徒,竟敢在悦来客栈撒野!」
掌柜的一见那两,连忙迎了上去,手指着朱三等
道:「胡大
,您来的正好!这些贼
伪装成住店的,在小店杀
越货,还打伤小的侄儿,诬陷他与贼
串通,实在是欺
太甚,罪不可恕,还请胡大
为小的做主!」
那姓胡的公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道:「青天白
之下,竟有这等事?本捕
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此作
!」
林新正待上前,朱三眼一扫,让他退了下去,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气势汹汹的胡捕面前,面色淡定地道:「是我,林某
!」
胡捕被朱三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大步,或许是觉得在众
面前失了颜面,又定了定,扯着嗓子叫嚣道:「原来是你小子!邓七,把这个目无王法,犯事作
的凶徒捆起来,押送回衙门!」
另一个官差听得此言,从腰间解下绳索,不由分说,就想往朱三脖子上套!
「且慢!」
朱三一扬手,止住了官差邓七,淡淡地道:「你俩初来乍到,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拿,是何道理?」
胡捕冷笑道:「范掌柜一早就来禀报了,说客栈有杀
越货的歹徒,被他叫
堵在了房里,而你们几个生得獐
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
,不拿你拿谁?!」
说着,胡捕的目光瞟到了床边的沈家三美和素娥身上,禁不住眼放
光,吞了
唾沫,接着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本捕
在楼下都听见了,就凭你们这
不像
鬼不像鬼的模样,哪像个做生意的样子,还伪称是太原尚家的
,你可知道尚家什么地位,什么排场,就凭你们几个,当尚家的狗,只怕
家都嫌弃!」
说罢,胡捕一挥手道:「邓七,还愣着
什么?没听见本捕
的话吗?赶快拿
!还有那几个娘们,肯定是他们拐走的,一并带回去,等会本捕
亲自审问!」
邓七应了一声,伸手就要抓朱三的肩膀,想将他双手反扭到身后,再绑起来!
朱三何等样,岂会被这等狗官差拿住,只见他身子一抖,那邓七瞬间被震飞一丈多远,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胡捕哪里见过这等功夫,结结
地叫道:「你你…好…好大的胆子…竟敢拒捕…想造反吗…那可是要…要杀
的…」
朱三见惯了这些狗仗势的官差嘴脸,对他偏听偏信诬良为盗的把戏倒不是很在意,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居然敢打朱三
的主意,这一点朱三可就忍不了了!
见胡捕吓得话都说不清楚,还要威胁自己,朱三冷哼一声,一把揪住胡捕
的衣领,像捉小
一样把他提了起来,冷冷地道:「对你这种鱼
百姓,是非不分的狗官差,爷就是这么不客气!」
掌柜的本来以为来了靠山,一派气活现的模样,如今见朱三震退邓七,手提胡捕,脸上的气瞬间消散得一
二净,悄悄转身钻进
群,准备溜之大吉!
朱三早识了掌柜的意图,随手一抛,将那胡捕
丢沙包一样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掌柜的身上,砸的这老东西倒地不起,痛呼惨叫!
门前的一帮看客见得此景,纷纷做鸟兽散,哪个还敢留在当场!
朱三缓步走到撞在一起的胡捕和掌柜的面前,一脚踏住这两个狼狈为
的狗东西,沉声道:「怎么样?还想拿本大爷去见官么?」
胡捕被摔得眼冒金星,浑身疼痛,他这种
本是欺软怕硬的,见朱三出手如此狠厉,心知今
碰到了钉子上,忙摆手求饶道:「不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大侠了…大侠您…大
有大量…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朱三又看向被胡捕压在身下的掌柜,冷笑着问道:「你呢?还在想什么鬼主意?」
掌柜的已老迈,哪里经得起这般碰撞摔打,他只觉一身老骨都快散架了,也跟着求饶道:「是…小老儿一时糊涂…小老儿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