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过上没有酒精
的正常生活。
杨若如感觉鼻头酸酸的,眼睛发涩,想哭,却一点哭不出来:「Fay他现
在怎麽样?」
「我不知道。」谭埃伦低下头,想起上一次见越飞时,越飞脸上那自在,没
有任何束缚的表情,「你知道麽。我见到他时,他看上去虽然没有了过去的张扬,
但却多了太多不属於他的淡定和沈稳。他母亲进了精神疗养院,他父亲去世,越
氏集团破产……这一切好像都解脱了他。」
杨若如无可奈何,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事实的认知:「你是想说,安娜
解脱了他麽?」
「嗯,可以这麽说吧。」谭埃伦淡淡地望着杨若如,「别记恨她,是我们欠
她的。」
杨若如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语气中没有了昔日提及安娜时的鄙夷。没
有懊悔或不甘心,只有那坦然面对的淡定。
谭埃伦牵起杨若如的手,往自己的二手小轿车的方向走去:「我请你吃午饭。」
「嗯,好。」杨若如根本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地球一直会转,也许你觉得你的世界崩塌,可时间不会停止,当指针不断在
表盘上环绕,没有岁月不能够愈的伤口,只有忘不掉,放不下的爱情。
、Thi.theendIV
Chapter。59
「方英梅?方英梅太太?该吃药了!」年轻的护士第一天上班,显然没有多
少经验。因为实在是没有多少准备所以拖延了时间,所以现在晃得手忙脚乱,再
不给这个太太喂药,她就要错过下班时间的第一班巴士了。
坐在病房里的中年女人笑眯眯地看了护士一眼,和蔼可亲地问:「第一天上
班麽?不着急,慢慢来会习惯这里的。」她刚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那麽喝她
说的。现在,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她早就不再记住日期,也成了这里的一份
子,习惯了这里的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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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
护士走上前,瞄了一眼女人胸前的名牌,肯定了她就是自己要找的病患,她
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名单表,在中年女人的名字後打上了一个勾:「方英梅太太,
你得吃药了。」
说完,护士为中年女人倒了一杯水,顺带着将几个白色的药片放入了水中:
「来,水温现在正好不烫嘴,也不凉,快喝了吧。」
中年女人并不抵抗,她依旧还是保持着一样的笑颜:「我正好口渴了,谢谢
你护士。」
年轻的护士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心里觉得可惜。一样都是精神病疗养院的
病人,有一些天天胡言乱语,疑神疑鬼或者装疯卖傻,可有几个,如同眼前这个
方英梅病患不但和善,而且还一直笑眯眯的。若不是护士受过这方面的医学教育,
普通人一看,一定不会知道这个女人有精神上的障碍。
「噢,对了,方英梅太太,有个小夥子说是您儿子要见你呢,我现在就让他
进来。」见中年女人喝了药水,护士忽得又想起了一直还在等待的帅气男子,她
脸一红,急急忙忙去给病房外的男人开门。
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些刺耳,可毕竟疗养院上了年代,中年女人也逐渐习惯了
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她不抬头一眼,淡定地说道:「你来了啊。」
「嗯,我来了母亲。」他有些歉意的声音响起。因为公司那里实在是有太多
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他到A城之後至今才决定来探望自己的母亲。
女人头一偏,不熟悉这个声音。她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了男子许久:「你是
我儿子?」
好像和她印象中的儿子不太一样。
好像比她印象中的儿子更成熟。
好像比她印象中的儿子见到她时更开心。
男人走到中年女人的跟前,他蹲下身,握住了她被时间侵蚀的双手:「嗯,
母亲,你好好看看我。」
中年女人凑近男子,觉得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或是什麽时候:
「你是不是长得,像我丈夫?」她早就忘记了她丈夫的样貌,所以她才无法认出
眼前的这个儿子。
嗯,对,一定就是这样的。
男子轻轻一笑,没有觉得悲伤,只是无比庆幸能够在这一刻如此坐在自己母
亲的身边:「嗯,像父亲。你可还记得他?」
中年女人摇摇头,有些不知所措:「你可会怪我忘了你父亲?」现在的她根
本就分不清忆,那些忆更多只会在她睡觉时以梦的形式出现,然後在她醒来
的那一刻,不留下任何痕迹,她依旧记不得太多。就连现在当下的记忆,她都有
些模糊,分不清事情发生的前後。
男子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神情,他将中年女人的手凑在嘴边吻了吻,感慨
地说道:「我怎麽会怪你。他不是个好父亲,你不需要记得他。」
「对不起,我不太记得你。」中年女人懊恼地摇了摇头,硬是逼迫着自己从
脑海那些混乱的思绪里整理出一些可用的信息,「但我应该是爱你的。」
他应该是她的儿子。
因为她看到他时,大脑下意识出现的画面,就是模糊却又感觉真实的一家三
口。
「母亲,你好好想想。」男子将手放在中年女人肩头,像是安慰,像是在给
予她力量,他看向窗外,指了指窗外的一大片火红,「母亲你看那里的红枫林多
美。你还记得A城外那片红枫林麽,我小时候你带我去过。」
红枫林。
那一片火红的枫树林。
充满了美好的忆。
她甚至能够听到孩童清脆的笑声。
红枫林一年一度,只能在A城十月份中旬才能看到。
一转眼,原来已经是秋天了。
中年女人从男子的手掌里抽出自己的手,有些不安地咬起了手指甲,她来的
时候,似乎还是早春……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秋季……
还是说,这可能是她来到此之後,经历的,第二个,或者第三个或者更多个
的秋季?
时间对她而言,已经失去了概念。唯一能够让她定位的,也不过是记忆中的
红枫林。中年女人释然地放下麽指,木讷地说:「我好像有一点印象。那时候,
他们似乎叫我『越夫人』」
「你陪我去的时候,你还不是越夫人。」那时候,她还只是他一个人的母亲。
男子摇摇头,额头上的疤痕虽然被留海遮住,却还是被中年女人发现:「你
的额头怎麽了?」
男子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额头上的疤痕,温柔一笑:「不碍事,从高的地方摔
下来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