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告诉我的情况并非如此。
真的是出於本能,我一面开枪回击,一面寻找新的掩体。子弹四面八方的袭来,射在汽车的铁皮和玻璃上,花火和玻璃碎屑构成港产电影特有的效果。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了?我发现自己并不是那群枪手的唯一目标--一辆黑色的老款林肯轿车在枪火中挣扎着发动,从司机副座的窗口伸出一支AK-47,橙色的火舌热情奔放。
你以为剧组挑临时演员吗?那狗养的姬雅究竟想干什么!
在这心惊胆战的枪战片中,我艰难地移动略显狼狈。上帝呀,我只是一名杀手而已,又不是施瓦辛格。在那瞬间,我念着上帝的名字,想到个死於枪伤的女孩。
黑色的林肯在我身边停下来,开门。
一条粗壮有力的手臂伸向我,那来自一个炯烁的老人。『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我看清楚了车牌的号码,但我却有感觉--我们并不是敌人,我们会有精诚的合作。
紧随而来的手雷把车的后盖炸飞起来,防弹玻璃亦被震碎。
但我们总归是逃脱出这片枪林弹雨,就像港片中那些城市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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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情况其实是这样的:
--23:35分的时候,姬雅拨通了海曼将军的电话--
「将军将军,我心好乱,我要见你。」
他开车来接她。
半路上她说她是AIDS带菌者,每天必须服用Ⅲ号血清。她说,她的血清放在天阪酒店。於是海曼让司机把车停在酒店地下层。
姬雅引他来,然后说服寒蝉。
她想借寒蝉的手杀掉海曼。假如成功,她便有筹码和三丸谈一些事。假使失败,也不过一个寒蝉的代价。
姬雅目送寒蝉走进电梯,然后意味深长地浅笑。
然而她并不知道三丸纪一在此设下的伏兵。否则这并非最适合寒蝉出击的时刻。三丸不信任她,所以她宁愿迷信自己的判断。
三丸本意是连姬雅一并杀死,但王叔说:「有些游戏还是应该玩到底。」
所以,三丸派了两人在电梯口等她。
假如那一刻电梯内走出的不是寒蝉,而是姬雅。那两人将会告诉她:「嘿,姬雅小姐,你把海曼引入埋伏,BOSS说你干得好极了。现在,我们带你远离战场,去他那里领赏吧。」
然而事态却演变成如此荒谬的错误。寒蝉像每一个敏感的女人那样,轻率地伤害了对方。她开出那一枪,事情就向着错误的趋势无可挽回的发展。
当遥控全局的三丸先生开始暴跳如雷的时候,海曼将军正与寒蝉相向而坐。
他依旧稳若泰山。
她亦静如死水。
在以往宁静的时候,通常预示着死亡上演。而这一次寒蝉的缄默却是另有其因。谁又会奢求一个古巴老头听得懂台湾腔的国语呢?
没有想到的是,海曼将军却十分戏剧化的秀出一口地道的普通话来:「你是……中国人吧?」
他不等寒蝉表达惊异,大笑起来。在与人的交流中海曼将军天生拥有这样的大器:「哈哈哈哈。30年前,古巴元首访问中国的时候,我是首席翻译官。就连毛泽东先生当年都讚我字正腔圆。」
寒蝉微笑,话音偏低:「对不起,我是台湾人。」
海曼将军的声音却很爽朗:「好,好,台湾人好。多年来,我和几位台湾伙伴在生意上一向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和互动。」
海曼说了几位台湾政客的名字。
但寒蝉是一脸的茫然。
他又点出几名竹联帮和四海帮头目。
寒蝉只有礼貌地保持微笑。
海曼却不在意寒蝉是否认识这些名字,他继续说:「我用低於美国人15%的价格把枪械成批卖给政党;同时又把白粉分销给台湾黑帮。政党用我这里买去的子弹镇压毒贩。然后又有新的毒贩从我这里进货,然后政党又来找我买新的子弹……」
寒蝉似懂非懂,这些其实并不是她感兴趣的。
但海曼却意兴阑珊:「难道他们不知道吗?不!那些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他们继续保持这样的互动,那是因为遵照游戏的规则。这个……其实也是一种合作。」
他接来去说话,兴致高昂却思路清晰:「小姑娘,我不管你是误打误撞,或者居心叵测。事实上,今天晚上若没有你,我可能逃不出来。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把这场合作维持下去。」
寒蝉抬起头来,直视他。依然缄默。
「你没得拒绝。小姑娘,我拉过你一把,救过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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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雅』
记得14岁的时候,我的志愿是电影明星。有个导把我拉上床,然后玩弄我。为了报复他,我不得不接受挑选成为一名联邦特攻。
后来我切了他的阴茎喂食人鱼,那是因为他曾诱骗我。
联邦特攻本属优异的职业,但有个上司想把我拉上床,然后我玩弄他。他始终不能得到我,就开始报复我。
在工作中,我是尽职的,直到又觅得一个机会开始为另一个BOSS效命。既然旧的环境使你陷入被动,那为什么不去尝试换个身份解决问题呢?
这场戏之所以演到砸,是因为三丸对我的不信任。
虽然我亦是逢场作秀,但游戏的规则我还是知道守。三丸设下那么精心的陷阱,却因为寒蝉的误打误撞,变成一部成本不菲的电影綵排。
有句话说,太聪明的女人不可以用来隐瞒。
红颜祸水,这不仅是女性批判,更是对男人的惩罚。
海曼走脱,并带上寒蝉。
暴跳如雷的三丸势必不会轻饶我,因为我是那个败事红颜。
所以,我必须改变身份保护自己。
现场的枪手死的死,逃的逃。一群煞有介事的日本警察辗转忙碌,警车上的闪灯显得焦躁而紊乱。
我走过去,高昂着头对着一名长官制服的中年警察说道:「我是姬雅.温妮莎。CIA特情,受遣国际刑警组织I.M.P.A协助贵方调查三丸纪一涉嫌的多项公共安全案件。」
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我这样说话太突兀,他张目结舌地望着我。
我依旧保持公事公办的干练:「你可以致函或去电日本最高警视厅核查我的身份。」
说话的时候,我总是会努力保持一丝淡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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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
我不想去关心枪战的现场,更不在意那些不相干死活。
千雪的某些说话,令我心乱如麻。
一个人的房间,看着信一留下的字迹。
这夜竟又失眠。拉开窗帘,风是冷洌,午夜天黄。巨大的海面像是一口痰,腥骚地蠢动和起伏。
就这样,任凭寂寞无声凌迟。
终於,我打开了卫星电视,哪怕再粗劣肥皂剧也好过深宵人寂。
那是一部七零年代产的黑白电影,但在我看来却很艳。二战的时候,秋子